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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陽:“啊。”黎庭:“還有行為不檢點,心術不正。”向陽不好意思了。那都是他們以前還和付思博不熟悉時他跟黎庭說的,那時候黎庭嫌付思博煩,他又天天被付思博嘲笑,當然會說壞話啊……現在都熟悉了,他連忙更正:“那都是,我,聽來的!不算!我說錯!”黎庭又道:“其實也很正常。”他想了想,拿向陽和自己舉了個例子,“如果你是女人,你現在肯定也……”向陽立刻跳起來要捂他的嘴:“亂說!”這還在教室裡呢,怎麼能說出來!!!黎庭低頭看他:“哪裡亂說了?”向陽臉憋紅眼睛睜大,看黎庭一臉的坦蕩鎮定,氣急地把人拉下來,在耳邊用氣聲反駁:“我們,戴套了!”黎庭噗嗤笑了一聲,自己捂住嘴,轉過頭去笑。幹什麼啊,難得笑一次,竟然還是因為這種事情笑,在這種氣氛下笑……還不給我看……向陽乾瞪眼,氣得臉都鼓起來了。不管怎麼說,這麼大的事必須趕快向本人確認一下,但向陽給付思博打電話,沒接,發簡訊也沒回。向陽一急,跑去付思博教室看,同樣不見蹤影,剛才還跟他們坐一塊兒聊天的人現在跟人間蒸發一樣。“咋辦?”向陽愁眉苦臉。黎庭道:“急也沒用。”他們一不是家長,二不是同班同學,確實也做不了什麼。黎庭把沮喪的向陽提回了教室,向陽趴著也睡不著,下午上課都分神,課間凡是聽到一點訊息都要豎起耳朵。付思博可能是桃花運太好,自然就有點不招同級男生待見,對不是哥們的人這群不良少年講話怎麼難聽怎麼來。向陽聽得不舒服,但事情真相他並不明瞭,甚至連女主角是誰都不認識。前桌的男生也在討論,邊說還邊大笑,交談之間有幾個髒詞。向陽憋不住,試著為付思博爭辯,才說了一句“可能,不是,這樣”,就被前桌男生投以嘲笑的目光。“哇,那是,怎樣啊?”前桌男生又笑嘻嘻道,“幹嘛,付思博要當爹了,你羨慕嫉妒啊?”這句話又欠揍又賤,他的同桌笑得捶桌。向陽被噎得細眉直豎,舌頭打結,一句“你又不瞭解真相憑什麼瞎說”太長了硬是擠不出口。前排男生看他的樣子,笑得更猖狂,開始和同桌一唱一和模仿向陽。“咚!”他同桌的椅子忽然劇烈地向前移去,發出刺耳刮擦聲,坐著的人撞到桌子,險些摔下來。黎庭從桌子下踹了一腳,冷漠地看著他們。“閉嘴。”黎庭命令道。氣氛一時寂靜,旁邊幾個原本看熱鬧的人也都噤聲不笑了。黎庭還是不好惹,那兩個人不情不願切了一聲轉回去,向陽挫敗地耷拉兩肩。剛才是來不及阻止語言,現在是不想說了。有些風言風語不必他們主動去尋,就能傳到耳中。聽說付思博被找去談了一下午話,家長同樣被叫到學校來了,也不知道談話結果如何,總之付思博和那女生都被暫時停了課。兩人之間的故事經過一天的時間也就差不多塵埃落定了。付思博主動追求那女生,交往不到幾個月就強硬分手,女生怎麼挽回他都無動於衷,甚至開始頻繁換女友,是個吃了就吐的不折不扣大渣男。向陽的電話打不通,沒有聯絡上的機會,心急如焚無濟於事,只能再鼓起勇氣,找付思博同班同學打探了點情況,就期中考試那段時間總和付思博如影隨形的江採。江採給向陽的印象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以往的見面中總是面色嫻靜,現在卻似乎有點兒精神不振。聽向陽問完情況如何之後,她搖頭道:“我不能說。”向陽一下子抓到重點:“你知道,怎麼,回事?”“知道也不能說。”她道,“你知道他不方便說就行了,至少這段時間。”向陽只好又問:“那他,現在,怎樣?”“在被父母關禁閉,手機什麼的都沒收了,學校處分還沒出來。”江採嘆口氣,“你們有話要說的話,我可以捎給他。”她和付思博是鄰居,似乎從小一塊兒長大,關係不錯,這兩天也為付思博的事焦頭爛額。以前再喜歡和付思博拌嘴吵架,碰上這種大事,似乎還別有隱情,向陽急忙回去花了半節晚自習的時間寫了封信。不清楚事情全貌,他只能洋洋灑灑寫了兩方面,大概是如果有錯一定要誠心認錯以後好好改正,如果是意外那麼一定要振作,未來人生還有很長云云。黎庭對這事反應不大,只有向陽在一個勁地操心。信寫完後,向陽又抓著他的手,道:“你也,落個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