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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看你的時候才開心一點,所以會去你家附近站一會。”“那從,我家,打車回去,是不是很貴?”畢竟多了一段距離呢!小摳門精一打算,覺得太虧了,又嘀咕著說:“幹嘛不,和我,多待一會?”他免費給看,還主動給看,黎庭幹嘛多費這個功夫。黎庭只是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向陽知道他的反常原因後總算舒服了點,自己調整好心情,仰頭看看,黎庭還是那副死人臉,他頓生責任感。向陽問:“那你,要不要,安慰?”不等黎庭回答,他就扯扯黎庭的衣服,“多加一人,也不加,車錢!帶我一起!”向陽的建議不容否決。計程車上沒燈,只有窗外的路燈和街邊商店招牌的光,隨著車子飛馳,向陽小小一張臉被照得漸明漸暗。黎庭握住了他的手,向陽主動反過來,扣住他的手指。他沒告訴向陽這兩天他其實都沒回家,在向陽家附近找賓館住。他自暴自棄一般想嘗試離家生活,然而諷刺的是他一旦離開了那兒,連生活自理都有問題,甚至住賓館這奢侈的叛逆方式也是基於家裡給的錢。越是看到向陽他越是想起自己的無能,然而見不到向陽,又好似什麼都沒了意思。 向陽好久沒來,一進黎庭公寓就歡天喜地滾上沙發,腦袋砸在軟綿綿的抱枕上,舒服得把自己整個人攤開。黎庭過來要坐了,他又像條小蟲,膝蓋彎起來,把自己往腳的朝向蠕動,給黎庭騰出空位。“不對。”向陽又想起來,爬起身,推推他催促,“去,洗澡!”黎庭洗澡期間聽到向陽在外頭嚷了一聲客房好亂!一地花瓶碎片。向陽似乎開始給他收拾了,邊收拾邊超大聲地責怪他:“心情再,再不好,也要,對自己家,多長點心啊!”地上不僅有碎片還有水,塑膠假花花瓣都被踩扁了,還有鞋印。那是沈凌雪生氣摔的,黎庭沒回傢什麼都不知道。自從向陽常來,他為了避免被打擾,連家政都辭了,因此那些碎片躺了好幾天也沒人收拾。黎庭洗完澡出來,發現向陽還沒收拾完。沈凌雪不止砸了花瓶,被子也丟地上沾了水,薄薄的木衣櫃門被砸出一個洞。向陽念他:“你拆,拆家啊!”黎庭澄清:“……是我媽。”向陽驚了:“啊?!”黎庭心情莫名輕鬆起來,又補一聲:“我有素質得多了。”向陽對溫柔美阿姨的印象頓時下了一個檔,這發脾氣跟向乾一模一樣啊。不過他很快又板起了臉,訓黎庭:“阿姨走了,你自己,為啥不收!”二話不說,向陽一瞪眼,把抹布塞到黎庭手裡,要黎庭自己去抹地上的水。黎庭面無表情看了抹布十來秒,向陽鐵著聲說:“不能,我一走,你就,生活不,不能自理了!”黎庭自從小學之後就沒再做過家務了,好陌生,慢騰騰蹲下去。向陽也蹲,像教小學生一樣教他擦,把地上收拾乾淨後,他又和黎庭一塊把被套脫了,丟進洗衣機洗。兩個人一塊兒忙活大半天,黎庭終於記起來:“你不是說要來安慰我嗎?”向陽噎住了,挺起腰板:“都這樣了,我沒心情,安慰!”黎庭說他:“騙子。”向陽彷彿又矮了一截,推他一把,惱羞成怒:“我就,不能,晚點再,安慰嗎!”黎庭順勢把他拉進懷裡,向陽又叫,“我手髒!”剛乾過活還沒洗呢,黎庭的也是。大個子男生蹭蹭他的頭頂:“這就是安慰了。”不可思議,向陽像一個奇效藥,僅僅是呆在他身邊,就能夠將他治癒。明早還要上課呢,晚上又給他們浪費了好多時間,沒空再亂搞了,洗洗就上床睡。黎庭摟著他,忽然就問:“我跟你一起去打工怎樣?”向陽直接否定:“不行。”黎庭:“……”“我們,餐廳,滿人了。”向陽道,“沒有,你的份。”黎庭:“那我找別的兼職。”向陽疑惑:“為什麼,突然?”黎庭用嘴唇摩挲他的額頭,又擦又吻,弄得他癢癢的。黎庭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問:“你覺得我適合做什麼?”向陽略一思索,把腦袋仰後,隔著十來公分看他,肯定地回答:“保鏢!”黎庭又默然了,放開抱著他的手,賭氣一般轉過去背對他。向陽磨蹭著自己過來抱他,手不如他長,環過來只能夠摸到他的胸,說:“生氣啦?”高中生能做的兼職無非那麼幾樣。服務員之類的黎庭不可能,別說黎庭自己了,他都想不出黎庭對誰和顏悅色服務的樣子。發傳單不適合黎庭的形象,去工廠找零工做也不符合黎庭的形象……橫豎他就是沒法想象出黎庭工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