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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問一個問題。你必須給我一個答案。&rdo;蘇雲芷伸出一根食指在謝儀儀眼前晃了晃。&ldo;你說。&rdo;謝儀儀道。蘇雲芷笑著說:&ldo;你也許還沒有弄清楚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問了這個問題,你就必須要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如果你不知道,那麼就去問你的姑姑。我想,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是一定會知道的。&rdo;謝儀儀的眼神黯了下來。儘管蘇雲芷還什麼都沒問,但既然她能這麼說,就說明她想要問的必然是謝家的秘辛了。蘇雲芷要這樣的秘辛做什麼?肯定是為了對付謝家!而謝儀儀身為謝家女,她絕對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家族。&ldo;如果德姐姐和謝家同時掉進了水裡,你打算撈哪一個?你肯定會選擇謝家,然後再用自己的生命給德姐姐陪葬,是不是?&rdo;蘇雲芷彷彿看透了謝儀儀的心思。她搖了搖頭說:&ldo;你可真是一個傻子呀!&rdo;蘇雲芷站了起來,姿態優雅地走到了謝儀儀的面前。她的眼中彷彿含著某種悲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風從殿中穿堂而過。這樣的風颳在京城,也刮在西北。這樣的風見過京城中的鶯歌燕舞,也見過西北粗糙的礫石。夜色寂寥,蘇雲芷彎下身溫柔地對著謝儀儀說著殘忍的話。同樣的夜色中,宮傾提筆慢慢寫下一封信。待到墨幹,她將這封信折了起來,夾進了手邊的一本冊子裡。諸事皆安,願卿無憂。山水千重,不及相思重。威脅的話要怎麼說才顯得有力?作為一個賢太妃眼中的反派,蘇雲芷不打算讓自己&ldo;死於話多&rdo;。要知道,在一些時候說得越多就越容易失去主動權。蘇雲芷只對著她說了一句話。那溫柔的喃呢就像是情人的耳語,又如一陣春風。&ldo;你以為,馮老將軍是如何死掉的?&rdo;蘇雲芷的手輕輕搭在了謝儀儀的肩膀上。她的長髮上還帶著淡淡的冷梅清香。謝儀儀的身體有些僵硬了,而蘇雲芷對此覺得很滿意。世家和寒門有什麼不同?世家是靠著底蘊撐起來的,而寒門往往是由一個人撐起來的。別管馮家在過去的那些年中如何叫人豔羨,也別管馮家一度能和謝家抗衡,可現在馮老將軍死了,馮家新一輩又沒有成長起來,那麼馮家眼看著就要沒落了。這和世家全然不同,如果謝家死了一位家主,哪怕他們因此而低調一時,但不會徹底沉寂。所以,馮老將軍的死對於馮家來說,是一個非常致命的打擊。蘇雲芷那句問話是什麼意思呢?那是一句疑問,但落在謝儀儀的耳中,卻成了一句肯定。如果馮老將軍的死和謝家脫不開關係,那麼馮家和謝家之間的仇恨就是不共戴天的了!德太妃此刻正遭受的種種痛苦都是因為謝家。可現在,德太妃卻還為著一個謝家人在外頭跪了整整兩個時辰。蘇雲芷輕輕地笑了起來。她就像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終於找到了自己最愛的玩具一樣。&ldo;所以我說……你真是一個傻子呀。&rdo;蘇雲芷的語氣變得越發溫柔了,&ldo;不過,顯然你還沒有傻到無可救藥。你是決定繼續讓馮婉兒跪下去,還是說……你已經想好了,要認認真真回答我那個問題了?&rdo;謝儀儀壓下了心中的慌亂。眼前的一切越是脫離她的掌控,她就越是要冷靜。既然蘇雲芷選擇在這種時候和她談判,這就說明她身上還是有什麼叫蘇雲芷覬覦的。她可以慢慢地把主控權再拿回來。然而,蘇雲芷從來都不是一個會按照常理出牌的人。蘇雲芷打了一個哈欠,說:&ldo;我呀,該去休息了。你今晚就歇在華陽宮吧。看在我們共事了多年的份上,我再送你一句話。就算你願意用死給馮婉兒賠罪,那麼謝家呢?你是想要眼睜睜地看著謝家完蛋呢?還是說願意為謝家拼得一線生機?我最近都不是很有耐心呢,希望你考慮的時間不會特別長。&rdo;謝儀儀看著蘇雲芷的目光顯得尤為不善。蘇雲芷心裡清楚謝儀儀是聽不得她詆譭謝家的那些話,但她說的句句屬實,算不上是什麼詆譭。不過,蘇雲芷故意曲解了謝儀儀的意思,依然拿著跪在外頭的德太妃來威脅謝儀儀。她轉頭吩咐可樂說:&ldo;你繼續去外頭盯著吧。若是德太妃不小心體力不支終於暈了過去,你就趕緊命人把她送回自己的宮殿去。哎,我原是不想要讓她跪著的……所以,她若是跪死在了華陽宮,我也是相當為難的呢。&rdo;&ldo;你站住!&rdo;謝儀儀見蘇雲芷要走了,立刻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