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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祺沿著紅牆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前頭。觀音殿的香燭味很重,香火非常鼎盛。柯祺對佛教了解不多,僅有的那些知識還是他穿越後一點點攢起來的‐‐因為此時有孝子賢孫給長輩們抄經祈福的習俗‐‐在柯祺看來,觀音大士簡直是菩薩里面的萬能磚塊,哪裡需要往哪裡搬。想求平安、求前程、求姻緣、求子等似乎都可以拜觀音大士。因為自身是穿越的,柯祺雖然不信菩薩,卻對這種鬼神之事心存敬畏。於是,他走到一位正在掃地的小沙彌身邊,問:&ldo;小師傅,若我為他人求健康,是不是可以捐點銀子,點一盞祈福用的明燈?&rdo;小沙彌沒注意到柯祺是從後山走過來的,見他衣著樸素,又是獨自一人沒有帶著侍從,便以為柯祺是普通的香客。於是,這位小沙彌真誠地建議柯祺去求個平安牌,畢竟平安牌比長明燈便宜多了。嚴格說起來,寺裡的長明燈和平安牌都不是用來賣的。佛家清靜之地不能用來做生意。所以,那些錢都是香客們自己&ldo;捐&rdo;出來的,捐多捐少就要看香客的心意了。只是時間久了,慢慢有些了約定成俗的規矩,若要點長明燈,即使是最次的香油和造型最簡單的燈,香客每年至少要捐二十兩的銀子。所以,沒什麼餘錢的老百姓都更偏愛平安牌,狠狠心的願意捐個一兩,捨不得的就先捐個十文。平安牌掛在殿內的一面牆上,每日都有僧侶坐這裡誦經。因為求平安牌的人太多,無數牌子擠在了一塊兒,密密麻麻地掛滿了整面牆。柯祺很感興趣地走上前看了看。很多求平安牌的人都不識字,因此平安牌上只留了個手印,因為年代久遠,手印都模糊了。也有那種識字的,在平安上寫了八字。柯祺默讀著平安牌上的文字。&ldo;尚德七年……&rdo;&ldo;這個也是尚德七年……&rdo;&ldo;咦,這是尚德八年的了……&rdo;尚德是前朝末帝的年號,這些平安牌都年代久遠了。柯祺便又往前走了好幾步,他自己生於開瑞二年,就找上了開瑞二年的平安牌。每塊平安牌後都隱藏著一個故事,故事背後總逃不過悲歡離合。&ldo;願大郎長樂無憂……嗯,這應該是給兒子求的平安牌?&rdo;柯祺把一枚背後刻著蓮花的木牌翻了過來,&ldo;額,這個八字怎麼瞧著有些眼熟?咦!竟然和謝瑾華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的,這也太巧了吧?&rdo;平安牌上沒有寫大郎的姓名,不過這位&ldo;大郎&rdo;肯定不會是謝瑾華。因為,首先謝瑾華在家中排行第四;其次,如果謝府的人要為謝瑾華祈福,肯定會給他點長明燈,而不是用這種簡簡單單的牌子。&ldo;不過真的是太巧一點啊……&rdo;柯祺喃喃地說。牌子上還有&ldo;信女青留&rdo;這樣的字樣。柯祺抱著&ldo;轉發這條錦鯉&rdo;的心態求了五個牌子。舅舅家的四人是四個,然後他還為謝瑾華求了一個。等小沙彌把牌子繫好,柯祺雙手合十地對著觀音大士拜了拜,又捐了一點香油錢,就回住處了。夜間睡覺時,柯祺對著謝瑾華把平安牌的事說了:&ldo;……和你的八字真的一模一樣!&rdo;&ldo;這也沒什麼稀奇的。世上的人那麼多,總有人和我是同時出生的。&rdo;謝瑾華說。柯祺想了想,又說:&ldo;放眼全世界當然就不稀奇了,可是京城中才多少點人?連時辰都對上了……有沒有可能是你母親那邊的親人幫你求的平安牌?我是說你的生母,從母親那一邊來說,你確實是大郎。&rdo;就算謝瑾華的生母早早去世了,但他的生母應該還有家人在世吧?就好比說柯祺就有舅舅劉谷。兩人都是庶子,於是說起生母時,這個話題並不尷尬。謝瑾華搖了搖頭:&ldo;我很小的時候……記不太清楚了,可能是奶孃不盡心吧,總之病過一場。那時大哥跑來看我,我覺得委屈極了,還問大哥要過孃親……忘了是誰對我說的,我生母似乎是位孤女。&rdo;話題到此戛然而止。兩人都把那塊平安牌拋在了腦後。第二日起c黃時,謝瑾華和柯祺聽到了竹林之外傳來的隱約聲音。厲桑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對謝瑾華彙報說:&ldo;少爺,隔壁那一處大院子被德郡王府的人包下來了。王妃沒有來,領頭的德郡王世子。&rdo;德郡王世子是謝瑾華的外甥。儘管世子的年紀比謝瑾華要大一點。&ldo;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