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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難道是春夢嗎?如果謝瑾華已經彎了,那我要不要禮貌性地也彎一下下?柯祺其實還沒有徹底清醒,他的腦子裡就像是被塞進了一團又一團的漿糊。於是,他就在這種狀態下很努力地思考著問題。清醒過來的柯祺忍不住要用腦袋撞枕頭。&ldo;我一定不是一位怪蜀黍。&rdo;柯祺在心裡對自己如此說道, 彷彿這樣義正言辭的話語能重新加固他的節cao。不過,謝瑾華那話確實容易叫人誤解, 柯祺做了半天心理建設後,還是忍不住想問個清楚。於是, 撞完枕頭後, 柯祺盤腿坐在了炕上, 小聲地問:&ldo;你那個……具體都夢見什麼了?&rdo;謝瑾華這回也徹底清醒了。他覺得自己肯定不能把夢直白地說出來。因為, 柯祺平日裡就愛在一些小事上管著他,比如說總讓他多吃米飯少吃點心,偶爾話語中還把他當個孩子,要是柯祺知道他夢到了一堆雪果, 豈不是更要把他當孩子看待了?謝瑾華覺得自己那身為哥哥的威嚴還可以搶救一下。自詡比柯祺成熟的謝瑾華便閃爍其詞地說:&ldo;也沒夢見什麼吧,只是夢到你了而已。&rdo;&ldo;那在夢裡頭, 我都對你做了些什麼?&rdo;柯祺追問道。謝瑾華眼神飄忽地說:&ldo;沒、沒做什麼。&rdo;他下意識地咬了一下嘴唇。柯祺似乎被謝瑾華的動作吸引住了, 盯著他的嘴唇看了一會兒,又心虛地轉開,試探性地問:&ldo;我有沒有……抱抱你?&rdo;他雖然看似是一副鎮定的模樣,其實內心極度複雜, 於是說話的語氣乾巴巴的。謝瑾華只略想了想, 就順著柯祺的話應了下來。他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副很純良的模樣, 道:&ldo;抱了的。&rdo;他們睡覺時常抱在一塊,在夢裡多抱一回也沒什麼,總比暴露了他夢到一堆雪果這個事實好。柯祺只覺得平地一聲雷把他炸得頭暈目眩。謝瑾華已經低頭穿衣服了。柯祺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嚥了咽口水,說:&ldo;那……我、我們親、親了沒有?&rdo;謝瑾華繫著釦子的手就是一頓。他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原來柯弟竟是這樣的柯弟?原來柯弟希望自己夢到親他的場景?原來柯弟一直都在覬覦我的美色?咦,原來我果真是天生麗質而不自知嗎?柯弟太悶騷了,想要逼出他一兩句真心話,還真是不容易啊!謝瑾華拍了拍柯祺的肩膀,說:&ldo;這回沒有夢到,我下回儘量吧。你莫要失望。&rdo;柯祺默默倒回c黃上,重新用被子遮了臉。很好,他竟然無意識把謝瑾華掰彎了。這種&ldo;我一直把你當兄弟,你卻忽然想上我&rdo;的劇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在,自從知道自己和謝瑾華是真成親以後,柯祺對此事就已經隱隱有了預料,雖不敢真往這處想,但不是沒想過,因此他現在的心情還受理智控制。&ldo;就像是高中裡被女生暗戀的男老師,我現在最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切等他成年再說。&rdo;柯祺立刻在心裡制定好了行動方針。他肯定不能拒絕謝瑾華的心意,但未成年就該把注意力放在學習上。謝瑾華見柯祺在躺屍,就以為柯祺是失望了,便掀開柯祺臉上的被子,說:&ldo;好啦,我每回睡前都想一想你,說不定很快就能在夢裡親親你了。柯弟,快起來吧,我們不是說好了今日要寫戲本的嗎?&rdo;戲本就是戲曲劇本。柯祺和謝瑾華商量了一天,早已有了腹稿,再花一天應該就能寫好了。他們寫的這出戏就叫《行善記》,講的自然是郝大善人的故事。他們也沒有刻意醜化那位善人,自然是那位善人曾經做了什麼,戲本就寫什麼。只不過柯祺故意給戲本中主角安排了&ldo;賈&rdo;這個姓,是賈善人。謝瑾華覺得自家的柯弟真是一個機靈促狹鬼。戲本寫完,謝瑾華就叫了厲陽來跟前說話,叫他去找個戲班子。厲陽苦著臉說:&ldo;主子,這時候該上哪兒去請戲班子啊?城裡有名的戲班子肯定早就被人訂下了,什麼仙霞班、彩韻班、六靈班肯定早兩個月就被大戶們包了,正月裡每日都趕著場去貴人家裡唱戲,我們總不好和他們搶人。更別說什麼吉祥班、金慶班的,那更為有名,宮裡的娘娘都愛點他們的戲。&rdo;厲陽這長相粗獷的少年故意做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怨婦模樣,那真是叫人沒眼看。正月裡恰好是宴請聽戲的時候,稍微有名一點的戲班子都已經不得閒了。要是謝瑾華借上慶陽侯府的勢,那麼他說不定還能借到一兩個戲班子。但謝瑾華在這方面向來謹慎,肯定不願意仗勢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