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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為我良人，便知我情深。謝瑾華只覺得臉上發燙。柯祺伸手摸了摸謝瑾華的額頭，關心地問：&ldo;怎麼臉紅了？你不會是著涼了吧？&rdo;‐‐‐‐‐‐‐‐&ldo;柯弟真是太關心我了。&rdo;&ldo;是啊，太、關、心、我、了。&rdo;別號還未想好， 柯祺卻忽然有了一個想法，道：&ldo;既然文報上可以不用真名， 那麼先生也可以在報紙上發表文章了。我知他心中有溝壑，只可惜身份有異……好好cao控下， 他未必不能迎來事業巔峰。&rdo;柯祺對於季達向來是很尊敬的。也許在最起初， 季達之所以願意教導柯祺， 僅僅是因為看在了謝純英的面子上。但他們師徒已經相處了快兩年， 就算季達在很多時候都顯得不冷不熱，柯祺卻知道季達是真的很用心地在教導自己。柯祺這個人，誰對他好一分，他肯定要回一分。&ldo;你這想法不錯。先生有真才實學， 用了別號，就不會暴露他的真實身份。我們仔細引導下輿論， 還能叫世人把先生當作是不重虛名的隱士。&rdo;謝瑾華高興地說， &ldo;如此，先生的才華就不會被埋沒了。&rdo;夫夫倆雖不知道季達的具體來歷，但他們隱隱能夠猜到，季達本該有個煊赫的家族， 而這個家族卻在燕末安初時分崩離析了。像季達這樣的人， 是開瑞帝得位不正的證據。所以只要開瑞帝還在皇位上坐著，他就絕對沒有出頭的機會。就算前幾年開瑞帝大赦天下時， 季達趁機把自己的身份洗白過，但他安心當個小老百姓還行，若他想要有所作為， 一旦被人注意到他的身份存在異常，他就危險了。不過，季達也不是徹底沒有了出頭之日。在開瑞帝執政時期，他確實絕無可能冒頭了；一旦開瑞帝死了，皇位換他兒子來坐了，若是新皇欣賞季達的才華，他的家族就很有可能平反。政治這東西就是這樣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柯祺想了想，說：&ldo;若是先生用別號先靠著報紙有了名氣，日後……換了天地時，他未必不能入朝為官。不過，這是往好了想。我們也得往壞了想。總而言之，這個事情還是要先生自己拿主意的吧。&rdo;&ldo;對了，先生默了那麼多族書給你，你還沒猜出他的身份來？&rdo;謝瑾華問。族書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家族中的長輩給小輩們寫的信，或提點，或訓誡，信裡肯定要說到一些現實生活中已經發生的事。透過這些事情，再聯絡下前朝歷史，說不定就能知道季達的出身了。柯祺搖了搖頭：&ldo;族書中涉及具體事例的地方都含糊帶過了。我想，先生肯定不願意讓我去探究他的身份。&rdo;季達的身份說好查也好查，因為他的家族在前朝時一定很有名；說不好查也不好查，因為改朝換代時，李氏是踩著血雨腥風登上皇位的，那一陣子天天有人被抄家滅族，被毀的可不是一兩個家庭。&ldo;可惜了……&rdo;謝瑾華嘆息般的說。他是真的為季達感到可惜。柯祺忽然皺了眉頭，說：&ldo;我……最近鬧得人心惶惶的春陽門，你是知道的吧？&rdo;&ldo;嗯，怎麼了？&rdo;&ldo;你覺得一心要光復前朝的都是些什麼人？&rdo;柯祺心中豁然開朗，&ldo;有可能是自詡正統的前朝皇室，他們想要把祖宗基業奪回來。但是，李氏當年把燕氏殺光了，應該沒有漏網之魚。所以，春陽門的高層中應該都是一些前朝的臣子。你覺得他們是靠著什麼堅持到現在？忠心嗎？不，他們靠的是仇恨。&rdo;燕氏都已經不存在了，忠心給誰看？李氏手中的冤魂太多，那些從地獄中爬回來的人豈能讓李氏好過？謝瑾華立刻領悟到了柯祺話中的意思，學著柯祺的樣子也皺起了眉頭，道：&ldo;你懷疑……先生？&rdo;&ldo;不不，我沒有懷疑他。&rdo;柯祺趕緊否認了，&ldo;我的意思是，春陽門中很可能都是像先生這樣的人。他們的一切都毀於李氏之手，他們揹負著整個家族的血海深仇，於是他們要不折手段地毀了李氏。&rdo;有些人面善心惡，有些人面噁心善。柯祺自認會看人，他真的沒懷疑過季達。謝瑾華鬆了一口氣，說：&ldo;你說得很有道理。不過，先生不是壞人。我喜歡他的字。&rdo;&ldo;差點忘了你還有一手以字識人的本事，看出什麼了？&rdo;柯祺總覺得謝瑾華擁有的這份天賦不太科學。但既然他本人都穿越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