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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瑾華被柯祺摸得全身發熱,道:&ldo;你在做什麼!&rdo;&ldo;在學以致用啊!老先生教了我如何取名,我正好能用在你身上。&rdo;柯祺故作無辜地說。&ldo;你胡說!先生怎麼會教你這種不正經的東西!&rdo;&ldo;怎麼就不正經了?我這不是還沒摸到茶壺嘴呢……&rdo;茶壺嘴這個比喻很是形象,謝瑾華立刻知道了柯祺說的是什麼,他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臉上。柯祺卻還不願意放過他,說:&ldo;你知道茶壺嘴叫的是什麼嗎?不過那玩意兒比茶壺嘴大多了……&rdo;&ldo;閉嘴,閉嘴,快閉嘴!&rdo;黑暗中,謝瑾華主動湊過去,用自己的嘴把柯祺的嘴堵上了。柯祺享受著來自謝哥哥的投懷送抱。嗯,取名這個遊戲可以一直玩下去嘛!很快就過年了,柯祺時常會去陳宅走動,餘下的時間則窩在家裡唸書。因謝純英不在,謝侯爺就以不喜熱鬧為理由,儘量減少了府裡設宴請客的次數。如今儲君之位不穩,謝府確實也該這般低調。人在忙碌的時候,總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很快又到了會試的時候,天還冷著,柯祺雖沒有謝瑾華那樣怕冷,但也怕自己會在考場中凍出什麼病來,就帶了好幾包乾姜粉,時刻準備著煮了薑湯給自己灌下去。柯祺不挑食,但這不意味著他就喜歡喝薑湯了。等他出考場時,他覺得自己已成為了一塊行走的生薑。此時的考生真是太辛苦了啊!幾場會試考完,柯祺好好睡了一覺。等他歇過勁,陳老便叫他把卷子默下來。往屆、應屆的舉人都有資格參加會試,而在每一屆鄉試中,每個省份都會產生幾百的舉人。因此會試的參考人數一直居高不下,而錄取人數卻總在三百人左右。這樣的錄取比例是很低的。柯祺發揮得還算不錯,默了卷子給陳老送去,陳老覺得他考中的機率很高,就是不知道他能有什麼樣名次了。即便對柯祺很有信心,出成績時,陳老還是吃了一驚。柯祺榜上有名,高居真的只是平平,靠字壓天下。柯祺的文章原本就做得很好,只是詩詞上差了點,但又靠他的字彌補回來了。&ldo;之前是老夫想岔了啊,能靜得下心來好好練字的年輕人,又怎麼會是那種急功冒進的人?&rdo;陳老對柯祺的評價越發高了,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愛須們,拈著其中的一根說,&ldo;是吧,臭蛋?&rdo;最艱難的會試過後, 柯祺反而不擔心殿試了。殿試由皇上出題,只考一題策論。這是柯祺最擅長的!而且他在這之前就已經見過皇上, 心態一直保持得很好,絕不會因為緊張而誤事。殿試對於他來說, 比會試要輕鬆不少, 比所有考試都輕鬆。近一年的時間, 朝中重臣都緊盯著儲君之位, 但朝中並不是只發生了這件事,不久前戶部和吏部出臺的一系列政策便都和南方的鹽市有關。這一次的考題就是從鹽市引申出來的經濟問題,如果考生們只知道讀死書,這樣的問題肯定是回答不出來的。而柯祺拿到了這樣的題目後, 只覺得如魚得水。柯祺很快就打完了糙稿。當初謝瑾華考殿試時,皇上雖想過要走近圍觀謝瑾華的考試過程, 但又怕自己的靠近會讓謝瑾華髮揮失常, 以至於六元吉祥化為烏有,只好在高位上坐著。到了柯祺這裡,皇上覺得柯祺十分穩重,應該不會害怕他的靠近, 就十分任性地離開座位, 走到了柯祺身邊。柯祺寫一個字,他就看一個字。柯祺只當自己大學裡考試時被監考老師重點關注了。反而是柯祺前後左右桌的幾位考生, 見皇上始終站在這一處不離開,他們的心臟跳得都能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尤其是柯祺左邊的那一位,這倒黴的考生, 因為過於緊張,額頭上冒出了陣陣虛汗。伺候皇上的小太監在心裡默默地想,不知道這位考生做得了怎樣的錦繡文章,皇上竟然就在他身邊一站到底了,要知道皇上平時到哪裡都坐著,很少有機會站這麼久的,尊貴的龍腳就不覺得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