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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與宋瑜牽手，擁抱，甚至是在沒有人的地方悄悄接吻。走著走著，他心情逐漸變得輕鬆，身體都輕快了。他好像馬上就能飄起來，變成一點小小的螢火，縈繞在宋瑜眼前。雖然微弱又不起眼，但在這片靜謐的黑暗中，他也可以成為宋瑜眼裡唯一的光亮。唐寧低低地笑出聲，被宋瑜捏了捏手指：&ldo;又在傻笑什麼？&rdo;&ldo;我好喜歡你。&rdo;宋瑜一時沒有說話，可能是又紅了臉，半晌才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勉勉強強說：&ldo;我也喜歡……&rdo;他們站的地方正面對著大湖，雖然身邊沒什麼光，湖面上卻是波光粼粼。唐寧道：&ldo;我還是覺得好像在做夢……如果是夢的話，我，我永遠也不想醒……&rdo;如果是夢，他寧願從這個地方跳下去，永遠沉睡在夢裡。宋瑜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轉過身來，敲了敲他的額頭。有點疼，他捂住額頭，聽見宋瑜沒好氣道：&ldo;夢裡被敲頭沒感覺吧，傻子。&rdo;唐寧傻乎乎地笑起來，就著捂額頭的姿勢搖搖頭。他這個姿態很可愛，宋瑜從昏暗中捕捉到動作的輪廓，心裡癢癢的，聲音也軟了一些：&ldo;放心，我又不會騙你。&rdo;&ldo;你什麼時候喜……喜歡我的？&rdo;&ldo;你病開始好的時候就有點改變了。&rdo;宋瑜哼道，&ldo;看慣了你之前那個流浪小狗樣，突然變得不那麼可憐了，還……還挺可愛的……&rdo;頓了幾秒，他接著道：&ldo;實在要說什麼時候的話也說不清……反正我喜歡你不是很正常的事嗎！&rdo;直接說這種話對宋瑜來說是件難事。他的臉稍熱，好在夜色中看不清。他們對面無言地站了一會兒，唐寧也沒再說話，過了半分鐘，兩人忽然同時開口：&ldo;過來一點。&rdo;&ldo;想親你一下……&rdo;小男孩的初戀總是青澀又躁動，怎麼親密接觸都嫌不夠。兩人話中的意思默契地重合了，宋瑜的頭低下來，唐寧也踮起腳尖。明明周圍很暗，他們卻都看到對方的眼睛亮得像星子，帶著坦誠又害羞的情意。兩個人又悄悄地在外面接了個吻。他們在外面閒逛了一個多小時，要說做了什麼也沒有，僅僅待在一起就是很&ldo;有聊&rdo;的事。只是忽然到了八點半，唐寧開口說&ldo;我們好像該回去了&rdo;，他們便搭車回家。宋瑜問：&ldo;你走累了嗎？&rdo;唐寧搖搖頭，回問：&ldo;晚上也沒吃什麼，你肚子會不會餓？&rdo;宋瑜：&ldo;你回去幫我弄碗麵……咱倆一起吃。&rdo;唐寧今晚都不知道傻笑了多少次，用力點頭。兩個人坐在車上閒聊，好幾句過後，唐寧蹦出來一句：&ldo;你的競賽題要刷多久啊？&rdo;宋瑜：&ldo;……&rdo;他都快要忘記自己強行請假的事了，還在想著回去後和唐寧關在房間裡，能再偷偷親幾下。他硬著頭皮說：&ldo;三個小時差不多吧。&rdo;唐寧軟綿綿地笑著說：&ldo;我看你寫。&rdo;宋瑜其實是不斷在心裡嫌棄自己膩歪的，但他從不知道膩歪的感覺是這麼好，根本控制不住也停不下。到了家，他應付過門衛大叔，又讓阿姨出廚房，自己和唐寧兩個人一起煮麵，站在一起沒忍住又要再抱到一起。嚴紹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來：&ldo;懷青，你今晚怎麼請假了？&rdo;宋瑜背脊一涼，滿臉鎮定地轉回頭。宋心站在嚴紹身邊，也好奇地歪了頭：&ldo;你今天和寧寧在一起啊，出什麼事了嗎？以前沒見你請過假的啊……&rdo;嚴紹平日裡總是加班‐‐不該加班的時候加班，該加班的時候卻偏偏這麼早回來了！宋瑜這個人是很少覺得心虛的，不過早戀第一天就被家長髮現，他也難免要心虛。但唐寧站在旁邊，這傢伙肯定更不安，宋瑜還是搬出自己一如既往的模樣來，只道：&ldo;唐寧知道了我大學可能要出國的事，我安慰一下他。&rdo;唐寧忙不迭點頭，還像模像樣地抹抹眼睛，揪緊宋瑜的衣服。宋心驚訝地瞪大眼：&ldo;咦，你大學要出國？！&rdo;他不知道這件事，一下子就蒙了。嚴紹攬攬他的肩膀，附耳對他說了句&ldo;晚一點跟你說&rdo;，便對宋瑜招招手。宋瑜跟著自己老爸進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