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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這就扳回一城一樣。雖然感覺這很幼稚並毫無必要，但大概是因為心境變化，霍誼在他心裡的位置也又發生了挪動。齊斯嘉盯著霍誼小聲抱怨他丟下自己好久時張張合合的嘴唇，鬼使神差一樣想到，或許等只有他們兩個人了之後，他可以親一口，驗證一下。喬西的成果十分顯著。齊斯嘉在外面足足等了有半小時，難得拿著手機放鬆一下也心不在焉，都快發黴了，房門才被開啟。他立刻裝作正好路過的樣子，把從裡面跑出來的霍誼抱了個滿懷，往裡頭看了看，喬西還在低頭做記錄。霍誼倚在他胸口蹭了蹭，委屈地說：&ldo;西西欺負我。&rdo;&ldo;怎麼欺負你了？&rdo;&ldo;他說我看的動畫片會變成鬼片！&rdo;齊斯嘉：&ldo;就這樣？&rdo;霍誼跟說壞話一樣，壓低音量，支支吾吾的：&ldo;還，還說……&rdo;&ldo;還說什麼？&rdo;&ldo;還說我要是不好好聽話，我就會每天都哭，&rdo;霍誼半信半疑，&ldo;我要是每天都哭，就會很吵，眼睛腫腫的也不可愛，你就會討厭我了……&rdo;齊斯嘉險些沒撲哧笑出聲，硬生生憋住，裝得跟真的一樣：&ldo;他說得沒錯。&rdo;霍誼如臨大敵，馬上捂住自己還沒消腫的眼睛。齊斯嘉逗他，去掰他的手，他又著急地喊：&ldo;不要看不要看！&rdo;齊斯嘉按著他的肩膀把他轉過身，讓他對著樓梯。霍誼小聲問他&ldo;幹嗎呀&rdo;，他指揮道：&ldo;背對著就看不到了。現在睜開眼睛下樓，去吃早餐，然後找阿姨給你敷冰袋，等會再上來找我的時候，眼睛就好了。&rdo;把霍誼哄走之後他便進門。喬西記好東西收了筆，攤著冊子，微笑地對他點點頭。齊斯嘉坐到他對面，等他給自己彙報成果。霍誼最近其實一直會做夢，夢到曾經的事情。但他對於自己出過事故、智商有障礙這件事沒有認知，所以也不能理解夢裡的場景。他能記得的幾個場景裡，大多數是齊斯嘉站在許多人面前訓話，只有一次例外，他夢到齊斯嘉和他面對面，劈頭蓋臉把他批評了一頓。喬西解釋，霍誼因為覺得平時的齊斯嘉不會這麼對他，所以夢裡的一定是假人，是挑撥離間的&ldo;反派&rdo;。但他潛意識裡又有一點害怕，所以不敢把自己做夢的事說出來。齊斯嘉神色複雜：&ldo;……他怕什麼？&rdo;&ldo;他說不清，&rdo;喬西問，&ldo;你對以前的他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嗎？&rdo;齊斯嘉搖頭。&ldo;霍先生曾把小誼的資料給過我，包括他在學校的日常交際，但這裡面沒有你的部分。&rdo;喬西道，&ldo;正常來說他對你的感情這麼深刻的話，不應該在記錄裡一點痕跡也沒有。為了治療，霍先生不會隱瞞重要的情況，那麼我傾向於，可能是小誼自己刻意不告訴任何人，因此就算後期再去調查，也查不出結果。&rdo;齊斯嘉問：&ldo;你覺得他和我會是什麼關係？&rdo;喬西收起本子，道：&ldo;暗戀。&rdo;齊斯嘉神色更復雜了，半晌，他才道：&ldo;我盡力想想吧。&rdo;喬西另外給了他一些建議。齊斯嘉打算找個放假的時候，帶霍誼去曾經的高中看看，試試故地重遊能不能勾起新的回憶。他和霍誼商量，霍誼知道他了解了自己的夢時還有點忐忑，偷偷唸叨&ldo;西西大壞蛋&rdo;，被齊斯嘉拍了拍頭，又趕緊露出討好的笑容：&ldo;我覺得嘉嘉很好的，才不是夢裡那樣呢！&rdo;齊斯嘉沒好意思告訴他自己還真就是那樣，厚著臉皮點點頭：&ldo;那你以後新想起了什麼，都要告訴我。&rdo;&ldo;有沒有獎勵呀？&rdo;霍誼能想到的獎勵範圍向來狹窄，除了親吻以外，什麼花樣也沒有。齊斯嘉面對著他坦誠的眼睛，繃住臉，勾手指要他靠得近一點。霍誼睫毛扇了兩下，靠近了，齊斯嘉的視線落點便黏在了他的嘴唇上。掙扎了兩秒，齊斯嘉意識到自己這是鬼迷心竅，耳根突然有點熱，撇開頭猛地打消了主意。霍誼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不依不饒接著湊近。齊斯嘉決定退而求其次，把他攬進懷裡，按住他躁動的腦袋，耳根越發灼熱。&ldo;你聽話一點，我就更喜歡你一點。&rdo;齊斯嘉說，&ldo;我會接著陪你睡覺，讓你不做噩夢，就算你哭了，我也不會討厭你。&rdo;霍誼似懂非懂點點頭。齊斯嘉深吸一口氣，繼續說下去：&ldo;只要你想，我會一直照顧你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