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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斯嘉一下子心軟得不行了:&ldo;你說話太快,我來不及。&rdo;&ldo;那,那剛才為什麼不理我……&rdo;齊斯嘉無奈道:&ldo;剛才我在睡覺,沒聽見。&rdo;他不太會安慰人,每次來來回回都是那幾句俗套的&ldo;乖&rdo;和&ldo;聽話&rdo;,這次霍誼不吃他這套了,接著控訴下一項:&ldo;你為什麼要讓我回家呀?你不要我了……&rdo;他哭腔重起來,又強調了一遍齊斯嘉的過分,&ldo;你不要我了!&rdo;出差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齊斯嘉沒法解釋自己的隱瞞。他開始痛恨昨晚的自己,優柔寡斷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明明只是一句簡單的&ldo;要離開幾天&rdo;,他怎麼愣是沒說出口。不知道霍誼剛剛哭了多久,嗓子啞成這樣。齊斯嘉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會心疼人了,雖然現在依舊很疲憊,但仍拿出最大的耐心,溫聲道:&ldo;我後天就回去了,你回家玩兩天,我到時候給你禮物,好不好?&rdo;他原定三天才回去,但一開口,愣是減了一天。霍誼不領情,得知自己要這麼久才能再見到他,又一抽一抽地哭起來:&ldo;嗚嗚,不要禮物……&rdo;&ldo;那回去後我帶你出來玩?&rdo;&ldo;嗚,不玩……&rdo;齊斯嘉拿出百試百靈的殺手鐧,聲音小了一點:&ldo;那回去我和你親,你不哭了行不行?&rdo;霍誼將信將疑慢慢止住哭聲,哽咽著說:&ldo;不能反悔哦……&rdo;齊斯嘉和他又講了幾分鐘,把他的情緒安撫下來了,又再三承諾一定按時回去。掛掉電話後齊斯嘉一想,發現自己原本那些糾結,剛剛被打得無影無蹤,連個苗都沒冒出來。他去洗了把臉,感覺身心俱疲。現在他算是知道了,霍誼的哭才是終極大殺器,只要霍誼一哭,他只能認栽。不過這也算是解決了一件他心頭掛念的事。齊斯嘉自從離開後,一直在刻意避免讓自己去想霍誼,但思維總不受自己控制,&ldo;霍誼會不會害怕&rdo;這些想法時不時就在他心頭竄一竄。現在霍誼哭完了也討完債了,他終於靜下心來。結束晚上的應酬回來後,齊斯嘉洗了個澡。他把行程重新排了,原本就很大的工作量再次壓縮,接下來兩天要迎接地獄般的生活。明天他五點就得起,今晚得早些睡。但他一上c黃就又有電話打過來。齊斯嘉煩不勝煩,一看是串陌生號碼,皺著眉接起來:&ldo;喂?&rdo;&ldo;嘉嘉……&rdo;這個聲音軟軟的,他再熟悉不過。齊斯嘉本來已經躺下了,為了避免說到一半睡著,又坐起來道:&ldo;怎麼了?&rdo;霍誼回了霍家,晚上要一個人睡。雖然他把大熊也一起帶了回去,但抱著的時候,感覺還是和齊斯嘉在身邊時差了很遠。齊斯嘉只能陪他閒聊。霍誼的聲音又軟又綿,平平穩穩的,偶爾音調上揚一下撒嬌,偶爾又低了一調來抱怨,如同催眠曲一樣。他今天累了一天,神經疲憊到極點,哪怕坐著也不由得眼皮子打架,中途還去洗了把臉。等霍誼的聲音終於帶上睏意,然後開始打呼,齊斯嘉才終於感覺到解放。他睏倦地說了句&ldo;晚安&rdo;,霍誼過了兩秒,說夢話一樣也&ldo;晚安&rdo;了,齊斯嘉才掛掉電話,拉被子矇住頭。完全陷入夢境前,齊斯嘉模模糊糊地想:明天五點要起,大概是不能活了。他這趟為了躲避霍誼才安排的出差,最終成了折磨自己的工具。為了完成預定的工作,齊斯嘉簡直忙得天昏地暗,甚至連後面的一次重要應酬也硬塞給了別人。到了第三天下午,他終於得到短暫休息,買了晚上的機票。他的助理第一次見他勤奮成這樣,瞠目結舌。以前的齊斯嘉也算是敬業勤勉,但像這次這種工作狂模樣,以前是從未見到過的。短短几天,他眼下已有了淡淡的黑眼圈,臉色也不怎麼好。助理小心翼翼道:&ldo;再半個小時我們才出發去機場,您要不要先睡一覺?&rdo;齊斯嘉覺得頭有點疼,揉著眉心點頭應允。然而他也沒睡成,霍誼想他了,在這個時候又打電話過來。助理在旁邊聽得心驚rou跳,抬頭打量齊斯嘉的臉色,看到他雖然情緒不好,但說的話卻沒有要生氣的預兆,才鬆了口氣。最近這位大少爺確實是轉性了,以前他進辦公室,十次裡有五次要去收拾被齊斯嘉摔壞的東西。然而最近一次也沒有,甚至同事做錯事了,也沒再聽見齊斯嘉生氣訓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