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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偏偏就是誘惑人。接吻真的是一種相當玄妙的事，只不過這一個簡單的舉動，局勢瞬間不可收拾。齊斯嘉另一隻手按住他的後腦勺，嘴唇立刻堵了回去，動作也並不激烈，只是用舌頭去勾他的。霍誼發出一點微弱的聲音，被堵回喉嚨裡。他現在才知道齊斯嘉在做什麼，在親他，在很熱情地親他，他一下子就心花怒放了，半點都不害羞，舌尖大膽地去探了一下。唇舌交纏之間，有什麼一下子變質了，齊斯嘉在這一刻放開了自制力，情竇初開一般，不管不顧地和他接吻。這對唇舌都軟極了，連津液都是香甜的。它有著和自己夢裡一樣的柔和與笨拙，但又帶著一種形容不出的勾人。直到霍誼因為不會換氣而喘不過氣來時，他才放過霍誼。但他沒有收回手，只是盯著霍誼沾著水光的通紅嘴唇，半晌，耳根微微熱了起來。&ldo;真的是你。&rdo;齊斯嘉的心裡早有預料，只不過偏偏要到做完這一步了才肯承認。這是一種沒來由的直覺。雖然接吻不過就是嘴唇與舌頭的交碰對接，但接吻時感受總是因人而異。霍誼就是這樣的。即使有所改變，但霍誼就是這樣。他收回手之後，又掏出紙巾，分給霍誼一張。霍誼接了卻不用，眼睛亮亮地靠近他。齊斯嘉被看得心虛，若無其事別開頭擦嘴，道：&ldo;好了，該看的都看了，回去吧。&rdo;霍誼卻纏著他說：&ldo;再來一次。&rdo;齊斯嘉捏他的臉：&ldo;再來一次什麼？&rdo;&ldo;我剛剛沒有看到嘉嘉的臉，&rdo;霍誼道，&ldo;再親一次！&rdo;大庭廣眾之下不害臊，這種話怎麼能光明正大說出來。齊斯嘉粗暴地直接幫他擦嘴，扯住他的手警告他別說了，準備打道回府。走之前得再跟梁老師打聲招呼。他急急忙忙又趕到大門口送人，齊斯嘉一臉正常地說：&ldo;麻煩您了。&rdo;&ldo;小子最近倒是長進不少嘛，&rdo;梁老師瞭然地看了眼他和霍誼牽在一起的手，拍拍他的肩，&ldo;有空多回來看看我。&rdo;齊斯嘉滿口應是，還說以後有什麼要幫忙的可以儘管說。梁老師順口開他玩笑：&ldo;那你再作為優秀校友，等明年夏天考前，再回來給高考生做個動員吧。&rdo;齊斯嘉一臉困難：&ldo;只有這個免了吧，幾年前來一次已經很可怕了。&rdo;道別梁老師後他們開車回家。因為剛剛親了那一口，霍誼一直處於亢奮狀態，剛剛在人前還差點傻笑出聲。怕他在車上鬧事不聽話，齊斯嘉這次要他坐到後座去。霍誼抗議無效，唉聲嘆氣。他三番兩次想再提起親親的事，都被齊斯嘉勒令住口，安靜了幾分鐘，不甘寂寞沒話找話，問：&ldo;你剛剛說什麼很可怕呀？&rdo;齊斯嘉見他總算肯放過那個話題了，鬆口答道：&ldo;高考前動員演講。&rdo;&ldo;唔……&rdo;&ldo;就是給一大群準備去考試的學生講話。&rdo;齊斯嘉說，&ldo;在剛剛路過的那個禮堂，門鎖了，沒帶你進去。&rdo;霍誼好半天沒說話。齊斯嘉抽空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見他眉頭緊鎖，問：&ldo;怎麼了？&rdo;&ldo;頭好痛，&rdo;霍誼可憐巴巴說，&ldo;夢裡有嘉嘉站在好遠的地方，好多人擠在我前面，我聽不清你說話。&rdo;齊斯嘉差點一個剎車踩下去來個原地停車，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眼睛飛速搜尋，找了個邊上的路口往裡面一拐，停車，飛快轉頭盯著霍誼。他先前沒細想。那個黑歷史他早就想忘掉了，要不是今天梁老師提起，他根本想不起來。霍誼小他兩屆，他大二時被逼回學校做動員演講，不就正好是霍誼那一屆嗎？他在這時又想起來很早之前霍闌說的，霍誼出事的時間是‐‐高考前夕。齊斯嘉本以為他們在自己畢業後就沒有交集了，沒想到還有這一著。他回去時是高考前哪一天？和霍誼出車禍的是同一天嗎？已經過去了三年，這件事在自己的經歷裡也算不上什麼重要的事，要具體想起那個日期根本不可能。齊斯嘉臉色複雜，一股氣騰起鬱結在心，捶了一下座椅，轉回去自己冷靜。萬一‐‐萬一霍誼的車禍和他有關。他也只是個普通人。雖說他對當年的霍誼根本毫無印象，但如果對方是因為他而出事，他多多少少，還是會有罪惡感的。齊斯嘉之前和駱採雁要過聯絡方式，直到現在才用上。他約了她見面。駱採雁十分慡快，把時間定在明天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