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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並沒有整個cao場都在喊加油那麼誇張。沈靈自己的班級肯定是為沈靈喊加油的,沈真班上因為小個子男生的帶動也給沈靈喊了幾聲,錢修明的班上則是因為有錢修明的帶動,還有高二那邊有幾個學生因為和沈靈同個社團,又不是一個年級的沒有衝突,因此也讓自己班上的人為沈靈喊加油了。&ldo;哥哥的嗓子都喊啞了啊。&rdo;沈靈說。&ldo;有、有嗎?咦,真的啞了?哈哈哈哈,我自己都不覺得,心思全部放在你那裡了。&rdo;沈真說。&ldo;我是不是很棒?&rdo;沈靈問。沈真鄭重地說:&ldo;特別棒……就像是歷詩中的勇士。我是遊吟詩人,你就是英雄。&rdo;兄弟倆黏黏糊糊(?)地說著話,寢室長和另一個室友徹底成為了隱形人。他們對視一眼,莫名覺得自己好像成為了兩隻電燈泡啊。寢室長說:&ldo;走走走,靈芝眼中只有他哥哥,我們趕緊撤吧。&rdo;‐‐‐‐‐‐‐‐沈靈的體力恢復得不錯。剛下運動場時,他把整個人都壓在了沈真身上,但是等到公佈名次頒獎時,他已經徹底恢復了。學校在cao場內圈的糙坪上設了一個簡易頒獎臺,冠亞季軍都有自己的獎牌。沈靈的成績其實相當不錯。冠亞軍都是體育特招生,所以沈靈雖然是季軍,但季軍的含金量很高。學校禮儀隊的人給沈靈頒發了獎牌後,記者團的人又湊過來拍了照。高中的各類基礎設施都很棒,記者團還有自己的校報,一週出一期,運動會時則是一日出一期。沈靈的照片估計能上首頁吧。沈真也帶了相機,自然對著自家的小孩大拍特拍。沈靈從頒獎臺上跳了下來,走到沈真面前。&ldo;怎麼了?&rdo;沈真問。喧鬧的人群在這一刻全部成了模糊不清的背景。沈靈把獎牌從自己的脖子裡摘了下來,給沈真戴上,說:&ldo;我的獎牌……都送給你。&rdo;傍晚,沈真帶著獎牌回了家。即使回家的地鐵很擁擠,但這也完全無法破壞沈真的好心情。因為已經跟著沈靈在學校的食堂裡吃過飯,沈真到家後就直奔書房。他哼著老歌九十年代初的老歌,動作熟練地把一個新的畫板架了起來。等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他豪情萬丈地拿起了筆。沈真把獎牌從脖子裡取了下來,然後細心地將獎牌纏繞在了支架上。這個獎牌其實很廉價,估計是學校從哪個小廠子裡批發來的,它肯定不是真正的銅牌,重量非常輕。但是,它其實又是無價的。沈真打量著空白的畫布,神情無比嚴肅,就好像畫布上已經鋪陳了他的作品一樣。這幅畫雖然還沒有開始畫,但它早已經存在於沈真的心裡了。在回家的一路上,沈真一直都在心裡推敲著這幅畫的細節。&ldo;成竹在胸&rdo;四個字就足以描述沈真現在的狀態。當一個畫家想要把自己全部的感情融入作品時,他將要創造的作品就必然能取得成功。沈真很快就用鉛筆打好了底稿。鉛筆的筆觸非常輕,如果不仔細看,甚至很難發現它們的存在。這就是糙稿了。糙稿很粗糙,只是把畫布按照沈真心中&ldo;成品&rdo;的樣子進行了簡單的空間分割而已。然後,沈真開始調顏料。他打算用暖色,無論是聖光的金黃,還是鮮血的赤紅,都帶著某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激情。這種激情似乎也透過了畫布在支撐著沈真這位創造者。若不是油畫在創造過程中需要不時留出讓顏料晾乾的時間,不能一口氣畫完,只怕沈真能在畫布前站到地老天荒。不過,當沈真的創造告一段落時,時間也已經很晚了,牆上的鐘顯示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沈真看著畫布,他的作品已見雛形。&ldo;這次用了快乾油,兩到三天應該就能幹了,在小靈回家前,還能把畫面再完善一下。&rdo;沈真伸了個懶腰。他畫畫的時候不覺得累,現在停了下來,卻覺得身體特別疲勞,不過他的精神還是很好。沈真洗了個澡,就打算去睡覺了。學校裡的運動會一共要開四天半。第二天,沈真照樣是早早起c黃去了學校。也就是他現在的身體還非常年輕,哪怕頭天睡得有些晚,第二天看上去卻並沒有什麼影響,黑眼圈什麼的更是不會存在。沈靈第二天並沒有什麼比賽專案,就想辦法弄了個記者證,非要賴在沈真的班上和沈真一起看比賽。沈真覺得自己小孩不能太過脫離集體,就向小個子男生借了記者證,偶爾也去沈靈班上坐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