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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你們倆親嘴啦?”季秋林完全沒想到自己能挖到這樣一個猛料。“不是。”項凌說完才後悔自己沒管住嘴,自暴自棄道,“沒有親嘴,就是之前在電影院,我們倆一起轉頭,他就碰到我臉了……”項凌臉很燙,好在現在是大晚上,一片黑,什麼都看不到,不然項凌肯定不會告訴季秋林這些。“你還說你不純情……”季秋林偷笑,“不過我也理解啦,你畢竟是老處男,二十多歲的老處男。”項凌:“……”啊真的是好氣但是又無法反駁。“不過也沒關係,你就順其自然好了,真到了那個點,你自然而然的就想說出口,想立馬和對方確定關係,多一秒都不想等,更不會再去考慮那麼多其他問題。”季秋林說,“而且這次旅行也正好可以當做一次考驗,很多情侶都是因為旅遊不順而分手,這一次回來說不定你們倆就真成了。”“我媽也這樣告訴我的。”項凌說。“這次去法國,你可以試探著對他說一下我的事。”季秋林說。“啊?為什麼?”項凌說,“可以說嗎?”季秋林認真道:“我知道你心裡藏著那件事,你把我的事情告訴他,如果他都覺得ok,那麼你的事他也一定不會不接受。”項凌有一種眼痠的感覺,但最後還是說:“謝謝你,如果你真想告訴他,那你隨時都可以告訴他,但是不要是因為這種理由。沒關係的,成就成,不成就不成,我都那麼大了,不會再像以前小時候那樣,順其自然就好。”第二天,國慶假期正式開始,項凌和蘇律陽五點就起床坐車往機場去。一路非常順利,航班正點起飛,他們大約要坐十一、二個小時,項凌這幾天本來也有些累,上機後戴著眼罩直接睡過去。他們倆座位沒有挨著,中間隔了點距離,但側下頭都能看到對方。也不知道為什麼,誰都沒有提出要換座位,登機後就像兩個陌生人一樣各自管各自的事情。一路平安,到達法國時,已經是當地時間中午十一點半。等在機場把相關事宜弄完,坐上預定好的酒店接送車時,兩個人都明顯有些疲憊起來。蘇律陽在飛機上沒睡好,此時眉頭微微皺起,看起來不太舒服。項凌很擔心他的狀態,結果沒想到蘇律陽上車後,頭一歪就睡著了。約半小時,他們到達香榭麗舍大道,進入酒店。項凌到前臺登記拿房卡,行李員先他們一步將行李運送上去。項凌在酒店大廳問道:“我們是去吃飯還是先休息下?”“叫到房間裡吃吧,我想洗個澡。”蘇律陽說。項凌表情有點僵,他跟在蘇律陽身後明顯開始魂不守舍起來,但是蘇律陽估計也是累了,沒注意到。項凌是緊張的,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在昨晚和季秋林聊過之後,項凌真的打電話到酒店,提出升級套房,可惜房間確實沒有了,他又一根筋地申請了蜜月服務……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待會兒蘇律陽開啟門,就會看到床上鋪出的玫瑰愛心。天!這要他如何解釋!衝動是魔鬼啊。這家酒店有為套房客人配備獨立管家,他們的管家叫做埃德蒙,此時他正走在前方,昂首闊步,而蘇律陽在他身後不徐不疾,頗有種閒庭信步之感。獨獨留項凌在最後,垂頭喪氣,彷彿背上壓了五行山。埃德蒙是法國人,本來一開始還試探性用磕磕絆絆的中文交流,後來發現兩位客人都會法語,便放心大膽地說起自己的母語來。套房在頂樓,上樓時埃德蒙簡單的介紹著酒店歷史,到門口後,貼心將門開啟,對二人做出迎接的姿勢。蘇律陽往裡一看,愣住了,“咦?”項凌站在旁邊生無可戀。蘇律陽很快就反應過來,扭過頭微妙地看向項凌,項凌則迴避視線,假裝蹲下繫鞋帶……蘇律陽笑了,真真是全身疲倦都在這一瞬間消失無蹤,他大跨步地走進去,心情愉悅到了頂點。項凌在後面磨磨唧唧,好一會兒才“繫好鞋帶”,起身走進套房。一踏進去,項凌心就開始瘋狂顫抖。這個服務果然不負“蜜月”二字,真真是一走進去就有種讓人冒粉紅泡泡的錯覺,而法國也不負浪漫之名,整個套間確實非常適合新婚戀人。重點,新婚戀人!項凌整個人都快崩潰了,無限度懷疑人生懷疑自己為什麼要一時腦抽,打出那個電話。如果有一個機會讓他重來一次,他一定會剁手,剁手,剁手!跟著埃德蒙,他們簡單瞭解了套間的各項基礎設施,這個套間很大,是項凌特意要求過的路易十六風格傢俱,沒其他理由,純屬是項凌想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