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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喜歡他。”江原海忽然說。蘇律陽一愣,江原海的語氣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和平時的江原海完全不一樣。不管如何,蘇律陽還是點頭,認真道:“那當然,我很喜歡他。”江原海又問,“那麼現在,你可以從他身上找到安全感了嗎?”蘇律陽一怔,看向季秋林,又看回江原海,他心裡突然很慌:“項凌他——”“他不知道。”江原海打斷道,“你別緊張,我們只是想關心你,你有時候看起來……不太好。”蘇律陽看著江原海,有點傻了。“不想說也沒關係,但是如果你想說的話,我們一直都在,不僅我們在,項凌也在。”江原海說,“他很擔心你。”蘇律陽心跳越來越快,他看著江原海和季秋林,不知該說什麼好。季秋林這時說話了:“我在高三以前,一直沒敢和任何人提自己跨性別的事,我甚至不敢表現出一點點偏女性化的特徵。那時候我故意說話時粗聲粗氣,故意說髒話,故意找人打架。”蘇律陽很驚訝,他不敢想那麼溫柔的季秋林,居然做過這些事。“我做這些就是為了讓以前罵我娘娘腔,說我是變態的人知道,我是個純爺們。”季秋林說,“現在回想,以前的自己真的是再傻不過。”“後來是江原海來找到我,一次又一次和我談心,試圖讓我告訴他,我到底怎麼了。我不肯說,我怕我說了後,江原海就不再像以前那樣對我好,我怕說了之後,他也會罵我變態,說我是不男不女的怪胎。”季秋林說,“我太害怕失去他了。”蘇律陽臉色發白,但眼神卻有些鬆動,明顯是非常認同季秋林說得這些話。“但是最後我還是說了,我覺得江原海很值得我去賭這一把,他雖然不愛說話,跟個悶葫蘆一樣,但是他其實非常善良,內心溫柔,對誰都好。他一直在陪著我,不管是在我粗聲粗氣的罵人時,還是我一點都不爺們的痛哭時,他從沒試圖改正我,罵我。他只是陪著我,在我有危險的時候幫我,告訴我他會一直在我身邊。”季秋林說:“我不知道那時候,他是不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才會這樣做,但是對我而言,這正是我最需要的。所以我告訴了他,我把最真實的自己交給了他,我願意去相信他,我也愛他,所幸他也沒讓我失望。”季秋林對蘇律陽說:“說出來之後我才發現,其實有的事情並沒有那麼難說出口。而真心實意愛你的那些人,也沒有那麼容易就離你而去。”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支援。 蘇律陽和季秋林他們跳完舞之後,就又跑去纏著項凌,死皮賴臉地貼著對方。項凌也只是被蘇律陽那個行為,搞得異常羞怒,怎麼能大庭廣眾之下打他屁股呢!打完了還恬不知恥地捏!項凌才不會承認他被打時,心跳加速到差點軟在蘇律陽懷裡。而且那一巴掌感覺太微妙了,魂都被打出來了一樣。現在蘇律陽一直道歉,項凌也不是不願意順著臺階往下走,冷著臉說了對方几句後,就又笑嘻嘻地和蘇律陽去吃東西了。第二天就是聖誕節,項凌他們組七個抓緊時間做最後排練。服裝組已經把衣服趕製出來了,中午時,他們七個拿著各自的衣服,打算換上試試。說是穿女裝,但實際上因為某些舞姿會高抬腿不方便,他們並沒有直接做裙子,而是將服裝由原版那套較性感的服飾,做了一個加上裙裝元素的改變。他們服裝組有一對姐妹,學了很久的服裝設計,家裡也是做這一行的,改出來的衣服超級好看。一套警服,六套同系列,但是在某些地方又有細微不同的“獄服”。項凌他們的衣服是黑色的,下裝是長短不一的褲子——放防走光的安全褲——加上套在外面的裙子,每個人的造型都不同,項凌的是一條比較中性的皮質流蘇短裙,加上安全褲和半截黑絲襪,以項凌的眼光看,簡直是超級性感。不過……項凌有些無語,他們真的給自己設計了v領背心,而且領口大開,那對姐妹把衣服拿給項凌的時候還說,要項凌穿得時候,務必動作輕一點,她們用的面料非常容易撕開,叫項凌留著上舞臺了撕。項凌險些炸毛,自己什麼時候答應了要撕衣服啊!蘇律陽中午的時候跑來湊熱鬧,看項凌換那套衣服。結果項凌穿完後,剛剛走出來一步,蘇律陽就像屁股被板凳燙了一樣跳起來,衝到項凌面前,把項凌又推回了試衣間,並迅速反鎖房門。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