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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顆心,從來都不掛在她的身上。顏貴妃又是憤怒,又是嫉妒。她有一種殺了戚悅,奪回李翊的衝動。“是否發瘋,還要讓太醫檢驗後才能知道。”戚悅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周妃變成如今的樣子,並不僅僅可能是受了言語刺激。”姚院判也到來了。周妃被人打昏,姚院判給周妃把脈後,李翊道:“周妃為何而瘋?”姚院判道:“周妃娘娘由七情所鬱,迷塞心竅,近日來,應該是受了什麼刺激。”周妃的大宮女芝妍道:“娘娘最近並沒有遇到什麼糟心的事情,唯一的刺激,也就是被皇后娘娘責罰。”顏貴妃再次開口:“陛下,您這般袒護著皇后,難以服眾。後宮不服,前朝又何以太平?”李翊對顏貴妃的不悅更深了。他就算對戚悅有所不滿,也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戚悅難看,更不會任由顏貴妃在這裡指責。畢竟,自己的女人,只有自己才能批評。李翊臉色瞬間鐵青:“顏貴妃,在事情還沒有結果之前,你對皇后抹黑汙衊,是何居心?”李翊往日雖然冷酷,可從未用這般包含威脅的話語對待顏貴妃。顏貴妃被嚇得後退兩步,再也不敢開口。她本以為李翊開明,朝堂之上,李翊允許朝臣發表不同的觀點,才敢大膽進言。如今,顏貴妃才發覺,當李翊鐵了心要維護一個女人,不管她說什麼,都無濟於事。戚悅道:“本宮認為,周妃的表現,甚是癲狂,不像是因為內心痛苦不堪,難以承受而突然發狂。陛下,姚院判一人的診斷,不足為信,請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過來,一一診斷,才知不同的結果。”德妃陰陽怪氣的道:“哦?皇后娘娘,難道您信不過神醫妙手的姚院判?還是說,您在太醫院中安插了其他人為您洗白?”姚山向來只給李翊把脈,遇上週妃這種情況,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對比,姚山道:“陛下,臣的見識短淺,還是多請幾名太醫來診斷的好。”李翊點了點頭:“將太醫院所有太醫都召來。”未過兩刻鐘,太醫院的太醫一一來到,喻新宮的院中有些擁堵,此時,周妃突然睜眼,她一把抓住了姚山的手臂,隔著衣服就要咬上去。李翊眼疾手快,身手極好,他的鐵腕在瞬間鉗制住了周妃的脖頸,將人打昏了過去。一名年輕的太醫目瞪口呆:“娘娘突然咬人,莫不是患了癟咬病!”德妃突然抓緊了身邊易姑姑的手腕。李翊道:“紀廉,你來看看。”這名年輕的太醫喚作紀廉,出自醫藥世家,年少有為,他上前,為周妃診脈後,又掀了周妃的眼皮觀看,詢問周妃身邊的宮女:“周妃娘娘這幾個月來有無被畜生抓傷咬傷過?”宮女想了片刻,才道:“三個月前,被德妃娘娘的愛犬咬傷過手臂,不過只是小傷。”德妃瞬間睜大了眼睛:“你可別血口噴人!本宮的愛犬怎麼會隨便咬她!”顏貴妃這時敏銳的意識到了什麼:“本宮都被你的畜生咬了,周妃也被咬,有什麼可稀奇的。”紀廉又問道:“最近周妃有無異樣?比如畏水,畏光。”宮女點了名頭,猶豫一下道:“往日娘娘極愛乾淨,可如今,娘娘不願意觸碰水,已經有半個月未洗澡了,有的時候,娘娘看到太陽光照進來會大喊大叫。”紀廉轉身看向了李翊:“陛下,周妃娘娘應該是患了癟咬症,這種病往往由於發瘋的畜生所咬導致,多在民間出現,宮廷少見。發作在人身上後,大夫也往往以為是神智出了問題,很難查出。”顏貴妃方才就被宮女的話所驚訝道,因為近來,她也恐懼水,怕光,每日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時常在床上痙攣。她以為是自己心理有病,不敢讓太醫來看。如今,聽了紀廉的話,顏貴妃一時承受不住,居然昏厥了過去。“貴妃娘娘!”貴妃身邊的宮女立刻扶住了顏貴妃,她們衝著李翊道,“陛下,我們娘娘也被德妃的狗咬了!”李翊道:“德妃,你的狗呢?”德妃道:“臣妾的狗,在咬了貴妃後,就被臣妾殺了。臣妾也不知道這狗有問題,臣妾同樣被狗咬傷,不過身上卻沒有大礙。”戚悅道:“德妃,你的那隻犬,從什麼地方得來?”這時,一位妃嬪出來了,她跪在地上,全身顫抖,聲音也是怯怯的:“陛下,皇后娘娘,嬪妾無意中聽過德妃娘娘和宮女的談話。德妃娘娘的這隻犬,是特意從宮外買來,先是咬了周妃,後來,德妃娘娘又想讓這隻犬咬皇后,最後,這隻犬卻陰差陽錯的咬了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