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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翊輕輕鬆鬆就可以掙脫,猶豫了一下,他卻未捨得這樣做。“你若是想解釋,就快點解釋。”李翊道,“朕每天日理萬機,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時間在你這裡耽誤。”“臣妾現在沒心情解釋。”戚悅軟綿綿的手從李翊的衣角往前滑,她的手貼在了李翊的胸膛處,腦袋也貼在了李翊的後背上,“不過,臣妾有小秘密要告訴您,您要不要聽?”她的身體綿軟,似乎沒有骨頭一般,身上更是帶著誘人的香氣。這樣一個天生的尤物,一點一點轉換著李翊的話題。若他只是普通男人,恐怕早就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任由她胡作非為。可他不是。李翊修長有力的握住了戚悅的手,她的膚色晶瑩如雪,他卻是小麥色,互相映襯,越發顯出了她的嬌和軟。戚悅長長的眼睫毛撲閃了一下:“疼……”“朕不吃你的美人計。”李翊道,“皇后,你好自為之。”李翊不像先帝那般昏庸。戚氏女,無不傾城,有的清麗出塵,宛若謫仙,有的豔若桃李,冷若冰霜。戚太后年輕時秀美出眾,後宮佳麗無數,寵愛皆在她一身。先帝寵愛戚太后,甚至在知道戚太后罪行的情況下,仍舊把戚太后當成心頭肉,對於戚太后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李翊卻無法做到。他今日若是縱容了皇后隨意打殺宮人,等到來日,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姑娘說不定會打殺更多的人。戚悅又拉了他的衣角:“李翊,你再也不來了嗎?”她的聲音很輕,極為好聽。李翊心口一酥,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人會直接稱呼他的名字,戚悅應該是第一個。可他頭也不回:“皇后,你好自為之。”等人走了,戚悅又坐了回去,她的手指輕輕擊打著寶座的扶手,聲音清脆,雲姑姑猶豫了半晌,才把李翊方才扔到地上的紅珊瑚耳環給撿了起來:“娘娘,您跟陛下置氣什麼?他是一國之君,有無數事情要處理,向來不關注後宮裡的女人。如今陛下對您也是極好,您為什麼不順從陛下呢?”戚悅的表情仍舊,她合上了眼睛:“本宮想吃一碗銀耳蓮子羹。”雲姑姑道:“好,奴婢這就去準備。”被撿起來的紅珊瑚耳環放在桌面上,戚悅的指尖輕輕按壓了幾下,眸光瀲灩。李翊出去的時候,人已經被打死了,幾個太監拖著人出去,空氣殘留著血腥。隱約能夠聽見幾名宮女道:“等下快些來打掃,記得要灑水,皇后娘娘最是喜歡乾淨。”李翊心頭浮現一絲說不出的牴觸。皇后最是喜歡乾淨,手上卻從不乾淨,沾滿了斑斑血漬。可他的耳邊,彷彿又浮現了方才小姑娘說的話,她說:“李翊,你再也不來了嗎?”他是否真的再也不來了?小姑娘的聲音那般好聽,如雪山上吹來的風,只在他的耳畔停留了一瞬,再也回不來了。李翊決定,他再也不來皇后這裡,再也不縱容著這個心思很壞的小姑娘了。她不是想要吊著他嗎?他偏偏不給吊,不上她的當。李翊闊步離開了。李翊剛剛離開,玉華宮裡的大宮女香晴就過來了。香晴跪在地上,恭順的道:“皇后娘娘,貴妃娘娘說,您宮裡的宮女耿寒勾引陛下未遂,又對貴妃不敬,所以貴妃將這名不知好歹的宮女給扣下了。”戚悅點了點頭,慵懶的道:“很好,回去後,你記得告訴貴妃,正陽宮裡,有一名宮女偷竊本宮的珠寶,已經被本宮給杖斃。這名宮女,叫做鬱妙宛。”香晴退下了。玉華宮內,顏貴妃親自點火燒了孔雀木雕,餘怒未消,等香晴回來,她厲聲問道:“皇后說了什麼?”香晴道:“皇后只是說,她處死了一名偷竊的宮女,那名宮女就是鬱妙宛。”剎那間,顏貴妃的手指合攏在了一起,臉色無比陰沉:“好啊,原來她早就……”先是耿寒回來,在顏貴妃的面前勾引李翊未果,顏貴妃剛剛把耿寒給殺了,結果正陽宮那邊,立刻又殺了鬱妙宛。同一天,差不多同一時間,顏貴妃安插在正陽宮裡的兩名眼線都被殺,怎麼可能會是巧合?最大的可能就是,顏貴妃的兩名眼線早就被發現,耿寒和鬱妙宛早就被皇后玩弄於股掌之間。如今雙雙被殺,還特意讓顏貴妃親手處置了最聰明的一個,等同於在她顏貴妃的臉上甩耳光。有了此次的事件,顏貴妃再想安排人進入正陽宮,等同於難上加難。顏貴妃在宮中這麼多年,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從來都是她針對別人,陷害別人,頭一次被人玩弄,大耳刮子扇到臉上,一時之間,顏貴妃被氣得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