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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笑一邊躲,打了個滾翻在了床邊,李翊怕她不小心滾下去摔到腦袋,握住了她的腳腕,生生把人往自己身邊拉了拉。戚悅的衣衫在打鬧的時候已經有一些凌亂了,她身上本來就只披著一層暗金薄紗,李翊一手握了她的腳腕,另隻手輕輕摩挲她一截纖細雪白的小腿。因為方才塗抹了一層香膏,她的肌膚除了細膩柔滑之外,微微有些溼潤。李翊低頭去吻戚悅的小腿。戚悅的面容仍舊如冰似雪,只是,因為方才的打鬧,她的雙眸帶著些淚光,眼尾一片是清淺的玫瑰色,耳垂微微有些泛紅。最近朝中事務繁多,李翊要清理顏氏餘孽,晚上回來休息時,因為擔心戚悅的身體,也是噩夢不斷,很少有好覺。他將戚悅的小腿抱在了懷中,依靠在戚悅的身上,不一會兒居然睡著了。戚悅見他沒有動靜,雙腿輕輕動了動,卻被他抱得更緊,李翊像是害怕戚悅會在睡夢中逃走似的,緊緊擁抱著她。芙蓉帳暖,夏天的夜晚本就短暫,戚悅的肌膚一片溫熱,帶著些溼潤,李翊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身上,讓她有些難以入眠。戚悅纖長的眼睫毛輕輕顫了顫,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很是動人,不知過了多久,她也閉上了眼睛。秦南如在聽說李翊清理了顏家之後,心就有些不穩了。這段時間,秦南如終於感覺到了戚愉的不善。戚愉表面上是個瀟灑磊落的少年,可出身逐步走下坡路的侯府,是個庶子,卻能在皇帝面前落得極好的印象,成了不少京官巴結的朝中新貴,所倚靠的,並不僅僅是皇后這個靠山。宮裡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似乎是皇后的身體不好,可朝臣對此忌諱莫深,沒有敢公開討論的。某日,秦南如提了一下皇后,就看到戚愉的臉色驀然冷了。秦南如道:“孤聽說貴國皇后身體不好,最近是不是出了點事情,連陛下的面都少見。”戚愉冷笑道:“四皇子殿下,與您無關的事情,還是少問的好。”這是戚愉第一次在秦南如面前露出不愉快的神色。秦南如想了想前段日子不斷被刺殺,雖然沒有被人得逞,不過成日被人盯著,這種滋味兒也不怎麼好受。他道:“孤只是隨口一問,戚公子何必如此在意。”戚愉淡淡一笑:“皇后畢竟是我堂姐,我向來不喜別人過多討論她,尤其是和男人討論她。”秦南如干笑一聲:“戚公子還真是在乎皇后。”戚愉道:“在乎皇后的人很多,不僅僅是我在乎,陛下也很在乎皇后,我對皇后做的事情,比起陛下對皇后的付出,不過是九牛一毛。”秦南如敏銳的覺察出戚愉的真實意圖。一時之間,秦南如居然有點嫉恨。這段時間,他百般拉攏戚愉,想透過戚愉和戚悅搭上關係。可戚愉卻無視他的示好,仍舊對李翊忠心耿耿。秦南如喝了口悶酒,不再言語。再過幾日,秦南盈就將嫁入梁王府,秦南如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他回到住處,手下的人匆匆而來:“殿下,不好了!”秦南如寒聲道:“大聲小叫的,出了什麼事情?”秦南如的手下道:“皇后和太子設計鄭妃娘娘,鄭妃娘娘觸怒陛下,如今身在冷宮。”他的手下,所說的自然是上樂國的事情。鄭妃是秦南如的生母,頗受上樂國皇帝寵愛,突然被打入冷宮,秦南如不敢相信,也擔心上樂國內的局勢。秦南如大怒,可在手下面前,他強行忍著不發作。畢竟,秦南如不知,在這暗處,究竟有沒有人在偷聽。次日,秦南如匆匆向李翊提出回京,李翊忙於處理顏家所遺留的事情,並將空出的位置補足,沒有太多心思關注秦南如。李翊忙得團團轉,幾乎忘記了秦南如對戚悅的覬覦。等李翊反應了過來,派人去追殺時,秦南如一行人已經走遠,且隱去行蹤,沒有按照來時的路線。李翊怒不可遏,後悔自己居然忘了這個情敵的存在。以至於晚上回到棲鳳宮,李翊看到戚悅在窗邊坐著,捧著一隻碧綠的玉碗小口小口喝粳米粥,當即怒氣沖天,奪過了戚悅的玉碗,一口喝掉戚悅還在喝著的米粥,把碗一扔,低頭就親了戚悅一口:“你這個妖精,誰準你勾引人的?以後朕再也不要讓其他人看到你。”戚悅驀然睜大了眼睛。鳳延從裡面出來,一邊拽著手裡的一捧玫瑰,一邊道:“那碗藥粥,一定要喝完,一口都不能留,粥裡的雪蓮,可是我珍藏了三年的極品雪蓮,價值千金,我窮到沒錢吃飯時都沒捨得賣。”戚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