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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愉年少有為,肯定不會要戚家自作主張給他訂的婚事,嬪妾想,皇后肯定要退了這番婚事。”鄧貴人猜測道。顏貴妃點了點頭:“本宮也是這般想的,等過幾天,事情結果出來,若婚事真的作罷,那就更好了。我們可以說成是皇后嫉妒,用點手段買通那個商人之女,再加一層證據。”幾個人談的心滿意足,天色也晚了,李妃和鄧貴人也就告退了。顏貴妃原本只想著皇后和薛影有私情,後來查了查,發現這兩人來往頗多。可薛影畢竟是個閹人,有私情沒證據。後來,她無意中查到皇后透過薛影送些東西到宮外,在李妃和鄧貴人面前提了兩句,鄧貴人就大膽的捏造皇后和堂弟有私情的話語。鄧貴人出身不好,家鄉的風氣差,人也粗俗,鄧貴人的一位表姐,在婚後數次回家,就是和親兄弟幽會,而鄧貴人本人,家裡起先貧窮,大哥娶不到合適的媳婦,久久不娶,見鄧貴人貌美,酒後險些玷汙了鄧貴人。所以她也敢大膽的猜想,說出顏貴妃和李妃壓根不敢想象的話語。京城名門望族,家教多嚴格,男女有防,親兄妹都很難親近,很少發生這樣的情況。顏貴妃和李妃一開始覺得噁心,在鄧貴人的一再說服下才有了這方面的想法。鄧貴人回了宮中,洗漱後就要休息,她對著鏡子左看又看,窗戶驀然開啟了。她正要吩咐宮女去關窗,可她位分低,並沒有幾個宮女可使喚,貼身的去給她倒洗腳水去了。鄧貴人親自過去,剛剛探出一隻頭,外面一道人影飛快閃過,又突然停下。一個女人,穿著德妃常穿的團花錦衣,頭髮披散,一回頭,慘白的臉上有血淋淋的痕跡,眼中更是滴下血淚。鄧貴人嚇得後退兩步,等到再看,人已經無影無蹤了。當天晚上,鄧貴人做了一晚上的噩夢,鄧貴人家鄉的人,都信鬼神,輪迴報應,她也不例外。尋雪回到了棲鳳宮,換了身衣服,她想想剛剛鄧貴人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景姑姑敲了敲她的頭:“這麼晚了,你去哪裡了?”“我跑去嚇唬讓咱們娘娘煩心的那個人去了。”尋雪得意的道,“把她嚇得尿褲子。”景姑姑忍不住笑了:“別把人嚇死了,人若讓你弄死了,咱們娘娘拿什麼玩?”“娘娘已經睡下了?”“沒有,娘娘去了含元殿,夏瀲她們陪著。”景姑姑道,“你快些去睡,這幾天有我們忙的,明天還要早起。”出錯了,請重新整理重試 天早就不冷了,戚悅穿著窄袖的白色長裙,長髮用根白玉簪子鬆鬆的挽了起來。半下午的時候,李翊睡了午覺,神清氣爽,美人在旁紅袖添香,他執筆處理事務的時候,不時看她兩眼。戚悅一直站著,從李翊的角度去看,他能看見小美人冰雪般的雙手捏著一塊墨,墨的顏色越深,就襯得她的肌膚近似透明。他凝神靜氣,不再去看她,飛快處理完了奏摺。她放下墨錠,接過宮女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帕子是用香露浸泡過的溼帕子,擦過手後,手背上微微帶著些溼氣。李翊拉人入懷,捏了捏戚悅嬌柔的小手:“皇后可是累了?”她的眉間略有幾分乏累,臉色也是冷冷的,似乎一句話也不願意說。李翊的手又去捏她的下巴:“朕要是累了,就坐在朕的腿上。”戚悅倒真的坐了上去。他不過見小姑娘不開心,冷著一張臉,說句話來哄騙調戲她,沒想到她還真的照做。李翊的大腿處感受到了她的輕軟,把頭埋進她的脖頸中,嗅到的是幽冷沁人的香氣。李翊心情大好:“這麼喜歡黏著朕?這麼聽朕的話?朕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還未等戚悅開口,外面的方魯進來了:“陛下,丞相有事求見。”若是平時,丞相等一幫子老頭要來,李翊也就忍了,可他好不容易才哄騙了小姑娘乖乖坐在自己腿上,相處的時間少一點,他有些惋惜。李翊捏了捏戚悅的臉:“皇后,你先去裡面。”戚悅懶散的道:“臣妾這就回去。”李翊一整天都見戚悅不開心,哪怕是在含元殿中,也沒有見她露出半分好的顏色,如今丞相一來,戚悅轉身要走,李翊便以為是她小肚雞腸生氣了。最近並沒有什麼特大的事情要商量,丞相嘛,可以以後再見,皇后若是生氣了,說不定就哄不回來了。李翊難得對一個女人退讓,他道:“你捨不得朕?不想讓朕見外人?若你不想,朕讓他回去,改天再談便是。”戚悅勾了勾唇,手指點了點李翊的鼻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