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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秀分為大選小選,小選每年一次,選的是伺候人的宮女,不擇家庭出身。大選則是每三年一次,秀女年齡限定在十三到十七之間。甄冬兒如今已有十七,十五的時候本該參加一回選秀,但由於突生天花,只得錯過這次選秀。可惜大選三年一屆,甄冬兒明年已經十八,已經超過秀女大選的年齡限定,自然是不能再參加,甄家有心讓甄家的春夏秋冬四姐兒全都花落皇家,可不得讓同樣為文帝乳母的甄老太君使力嗎。“甄家的那四個庶出姐兒沒一個簡單的。”張氏有些煩憂的道:“不管是成了二皇子妃的甄春兒,還是成了南安郡王妃的甄夏兒,還是成了康王爺繼室的甄秋兒,哪一個嫁人之後,不是把夫妻攪和得風生水起。我聽打聽的人說,甄夏兒更是厲害,仗著得甄老太君的寵,那是將嫡母也不放在眼裡,如此傲氣的人物,放到東宮,怕是要多惹一些事端了。”嫵媚皺眉想了想,開口道:“按嫂子說來,父皇已經打定主意讓甄冬兒入東宮當側妃了。”張氏點頭後,嫵媚勾唇不屑的笑了,接著說道:“嫂子啊,你要相信太子哥哥的能耐,如果太子哥哥是父皇那種重欲喜好女色的好色之徒,估計甄冬兒還有蹦躂的可能。嫂子你啊,就放寬心,甄冬兒如果入了東宮不安分守己的話,下場就只有涼涼兩字可形容。”“嫂子自然是相信太子爺的。”張氏笑了笑,剛想再說些什麼時,守在門外伺候、跟著張氏一起出宮的貼身大宮女便進來說:“太子妃,時候不早了。”時候不早了,便是提醒張氏該回宮了。於是張氏止住話茬,有些意猶未盡的和嫵媚道了一聲別,便出了榮國府,回宮而去。剛巧,張氏一走,按時到刑部報到,做旁聽官員的賈赦便‘下班’回來了。賈赦一邊換著衣裳,一邊問嫵媚:“太子妃走了?”嫵媚嗯了一聲,笑著道:“駙馬猜猜,這回嫂子又給為妻送了什麼好東西。”“無非就是一些吃的用的。”賈赦有些懶洋洋地回話:“皇上、太子這些天兒見天的把吃的用的往榮國府搬,為夫這樣都猜不到,不是真像其他皇子們所嘲諷的那樣,只有一張臉可以看了。”一聽這話,嫵媚頓時炸毛了。她的恩公,她的駙馬,是其他皇子們能夠嘲諷的嗎。真是膽子大過天,不收拾一下,怕是要上天了。嫵媚暗搓搓的計劃好了整治除水汭、水澈意外的所有庶出皇子們的一二三等等法子後,便開始溫柔撫慰她家駙馬‘受傷’的心靈。“駙馬,那些個傢伙說的話,你就當他們是在放屁,為妻喜歡駙馬,可不是因為駙馬的那一張臉,而是因為駙馬的內涵。”他有內涵嗎?他不是隻有這一張臉嗎?賈赦眨眨眼睛,不經意間俊臉又染上了紅霞。公主媳婦啊,你這麼扭曲事實的誇獎為夫,真的讓為夫挺羞澀的。有些羞澀的賈赦握起拳頭,放在唇邊假咳兩聲。“媚娘,今天小姐兒沒鬧你嗎。”嫵媚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她很乖的。”嫵媚笑著道:“從來都不曾鬧為妻。”“那就好,那就好。”賈赦在嫵媚的身邊坐下,剛要說話,春語便端著一碗雞湯走了進來。賈赦順手接過,用唇吹了吹後,便用湯勺小口小口的喂著嫵媚。賈赦如此,嫵媚自然喝雞湯如同喝蜜糖,整個人從裡到外都是甜滋滋的。一碗雞湯,嫵媚喝了良久,才喝完。賈赦放下瓷碗,伸手隔著衣裳摸了摸嫵媚的小腹,好一會兒才收回手掌,有些懶散的道:“為夫去榮慶堂一趟看望老爺子,媚娘你好生休息,為夫一會兒回來陪你。”“嗯呢,為妻乖乖在家等著駙馬回來。”撒了一把甜得齁死人的狗糧,賈赦出了榮禧堂,便直奔榮慶堂。剛一進小院,就被假正經的那張、活似死了親爹親媽的臉給膈應到了。“二弟怎麼哭喪著一張臉,莫非老爺子的病體有了什麼變故!”賈赦也是擺出一副衰樣,滿滿憂愁的道。賈政沒有回答賈赦的話,只陰沉的掃了賈赦一眼,便繼續用傳說中最為明媚憂傷的姿勢,站在小院邊緣處種的一株玉蘭花樹下,繼續發著呆。這假正經莫非有病,忘了吃藥?賈赦用‘開始你的表演’的眼神掃了賈政一眼,也不在乎賈政擺出那副姿態,不回他的話是不是不打算維持兄友弟恭的假象,直接吹了一聲口哨,踩著輕快的步伐進了大廳。此時的賈代善並沒有待在榮慶堂大廳,而是有著東西穿堂的後院。榮慶堂後院有著新蓋的大花廳,賈代善此時便待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