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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特意跑來看笑話的吧,呵,抱歉,弟弟讓大哥失望了。”賈政說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賈赦絲毫不在意,反而更加樂呵,特賤賤噠的道:“哎喲,二弟你怎麼能如此曲解為兄的好意呢。為兄特意跑來,可不是跟你學的嗎。”每每賈赦被賈母罵,賈政都會跑來‘告誡自己要聽賈母的話,不要總惹賈母生氣’,現在賈赦逮住這難得的機會,可不得死勁的‘撩撥’,爭取讓賈政體會到自己當初那種心酸、恨不得暴打人一頓的心情那是再好不過了。賈赦努力再努力,終於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賈政所住的小院。而他走後,賈政愛砸東西的小性子發作,噼裡啪啦又將書房砸了個遍。大宅院沒什麼秘密,賈政前後兩通砸,不過片刻便傳到了賈母的耳朵裡。賈母自然是心疼他的心肝肉兒,一邊咒罵賈赦是個不孝子、專門不幹人事,一邊拿出當家太太的派頭,警告榮國府的所有下人閉緊了嘴巴,別把訊息傳進榮國公賈代善的耳朵裡。“皮子都給本太太繃緊了,誰敢私下嚼舌,將任何不好的話語入了國公爺耳,本太太一定扒了他的皮。”賴大家的趕緊獻起了殷勤,“二爺院裡伺候的人太毛手毛腳,二爺心慈不忍責罰,夫人可要把好關,好好的收拾他們一通,免得他們為了逃避責任,反而起了不好的心思,膽兒肥得汙衊起二爺。”賈母深也是這麼認為的,當即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你去處理吧,將政哥兒院裡的人該處置的處置,該換的換,本夫人的眼裡可容不下做事毛手毛腳、不將主子的東西當東西看的下人。政哥兒是個心慈的,下不了狠心收拾奴婢,就讓本夫人這個當孃的來做,本夫人可不能容忍惡奴慢待了政哥兒。” 春夏秋冬!賈母這種睜眼說瞎話的事兒都做得出,當真是偏心眼到了極點。不過狗腿子賴大家的也算雷厲風行,很快就將事兒辦得妥妥當當,一點風聲都沒傳到榮國公的耳朵裡。對此,心中有大數的賈赦曬然一笑,早知道會有這種結果,他當初就該再努把力,將賈政有賈母偏疼的假正經氣得吐血……哎,他就是太善良了,每每氣人都會給人留半口氣。不過他當初跟著小夥伴一起去梨花茶樓喝茶是怎麼回來的,莫非是當時他睡得太沉,自己夢遊回來的!——覺得自己都幹出夢遊‘打擊報復’賈政的事情的賈赦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堅定的認為就是那麼一回事。自我感覺十分良好的賈赦忘了約他出門的那群小夥伴,而且這幾天都在府裡窩著,靜心守靈的緣故,賈赦得知那群小夥伴們被扒光了衣裳褻褲、吊在城牆頭、被來往行人觀摩的事兒,已經是半月之後。對此,賈赦當然先是好沒良心的笑話了小夥伴一番,然後稟告了榮國公,然後挨個登門,以無限的同情,來撫慰小夥伴們受傷的心靈。至於是不是讓集體城牆頭遛鳥、有礙風化的小夥伴們傷上加傷。賈赦那就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因為現在還健在的榮國公賈代善突然憂心起襲爵長子的文化問題,正卯足了勁兒,見天的盯著督促賈赦學習。不說其他,至少要跟他敏而好學的二兒子賈政童鞋看齊吧。賈赦根本就不是個讀書的料,他最最擅長、也最適合他的便是紈絝子弟的標配,混吃等死。賈赦被不知道哪根筋兒不對的賈代善逼著學習再學習,簡直差點逼瘋了他。當然依著賈赦對賈代善如同老鼠見了貓兒的態度,肯定不會將賈代善之所以會這麼‘折騰’他的緣由歸納成賈代善抽風了,而是異常堅定的認為,賈政這個告狀精,又揹著告狀了。關於這點,其實賈赦也沒有完全汙衊賈政。因為的的確確是賈政向賈代善建議他老人家將賈赦看管嚴點。至於原因,自然是打著兄友弟恭,愛護兄長的名義,真誠的希望賈赦不要步了小夥伴的下場。不管賈政是真心還是假意,反正他弄的這一出,簡直將賈赦折騰的夠嗆。而派了自己貼身小廝銀錠、銅錢費心費力打探出緣由的賈赦在知道是賈政背後搗鬼,那是險些氣炸了肝。“果真是假正經,祖母不在了,就卯足了勁兒欺負爺我吧,就打量著爺沒有父母偏疼只能當個受氣包是吧。”賈赦是真的生氣,但就如他口中所說的那樣,榮國公和賈母都偏疼賈政這個會讀書,以後很有大出息的小兒子,可以說三位嫡出子女中,賈赦的地位是最低的。榮國公還好一點,最多認定賈赦被已去世的賈老太君寵壞了,比不上賈政有出息。而在賈母心中,賈赦的地位簡直低得跟榮國公那幾個她左看右看都不順眼的庶出女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