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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政頓時看向了賴大家的……賴大家的點頭,表示嫵媚沒說假話後。嫵媚敏銳的感覺到賈政那張刻板的臉蛋上劃過一絲難堪和尷尬。為何難堪,為何尷尬……嫵媚微眯眼眸,唇邊蕩起了一抹譏笑。左右不過是賈政這個假正經將賈赦今兒出門的事告之了榮國公和賈母。賈母一向是不喜賈赦這個自小被抱離了的長子的。賈政告狀,再加上賈母再一旁添油加醋,榮國公可不得勃然大怒嗎。幸好今兒她來紅樓世界的當天就碰到了賈赦,不然恩公少不得挨一頓排頭,更會在榮國公那兒失了心。嫵媚雖然覺得賈赦因著心情不好,跟著豬朋狗友出門吃茶、看戲有點那什麼,但這並不妨礙她偏心眼的心疼賈赦。因此確定是賈政這個假正經將賈赦偷溜出門的事情說破後,嫵媚便決議趁這回‘好時機’狠狠的收拾賈政一頓。“二弟真是好心。”頂著賈赦殼子的嫵媚衝著賈政似笑非笑,很有兄妹愛的彎腰抱起賈敏,徑直就往榮禧堂裡走。那無視人的態度惹得賈政惱火不已。“大哥也太過分了。”賈政憤憤不平的嘟囔。平時見了自己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整個兒陰陽怪氣的就不說了,今天明明自己‘好心’提醒他又惹怒了父親、母親,丟下一句‘陰陽怪氣’的感謝話不說,還無視了他。賈政很是惱火的想,等會父親、母親處罰大哥,他才不會再好心好意的為大哥求情呢。先不說賈政先告狀、後求情的舉動是真好心好意,還是故意為之,就為了給榮國公、賈母加深賈赦是個廢物的認知。且說今兒的賈赦是嫵媚變化的。所以他的期望註定成空。嫵媚抱著賈敏進了正廳,還未說話,賈母就臉色一變,厲喝道:“老大,你可知道老夫人去世,榮國府所有人都有孝在身。你二弟仁孝,在家抄寫孝經。可你倒好,居然跑出去和那仁哥兒喝酒聽曲。你如此不著調,真是罔顧老夫人的一番疼愛。”嫵媚一臉錯愕的看向賈母,口中卻不慌不忙的道:“夫人你在說什麼,兒子今兒一直在家,你從哪兒聽來兒子跟著仁哥兒一起出門喝酒聽曲的汙衊話語。”賈母眼睛微眯,並沒有因為嫵媚的解釋而選擇就此揭過,反而冷哼道:“你的意思是,老二冤枉了你。”“原來果真是二弟說的。”嫵媚將賈敏放下,沒在理會賈母,而是對著若有所思的榮國公道:“賴大家的往東大院叫兒子,兒子從屋裡出來,可是有不少下人瞧見。父親若信了二弟之言,認定兒子不著調偷溜出了府和仁哥兒一起喝酒聽曲,不妨將下人全叫來詢問,便能知道到底是兒子說假話還是二弟說假話…”此話剛出口,恰好賈政從外走了進來。嫵媚勾唇嘲諷一笑後,卻是目帶悲憤的質問賈政道:“二弟,為兄自認沒過不起過你,你為何要在父親、母親面前胡言亂語,說些容易被人揭穿的假話陷害於我。為兄被父親責問、被母親厭棄,你就高興、開心了。”賈政愕然的瞪大了眼睛,一臉無辜的道:“大哥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說了假話陷害於你。”“二弟真是假話說慣了,這賭咒發誓做起了一點也不覺得虧心。”嫵媚呵呵冷笑道:“怪不得我日日堅持跟父親、母親請安,事事聽從母親之意,偏偏母親總說我比不上二弟,不孝順,敢情原因在這兒啊!”嫵媚這話說得可真叫一個誅心,不光賈政這個假正經,就連偏心眼的賈母也當即臉色一變。賈母本想破口大罵‘賈赦’一番,說他忤逆不孝的,只是礙於榮國公在場,榮國公未開口,身為妻子的她又怎麼好搶先開口。榮國公看了一眼臉色同樣難看的妻兒,又看了一眼滿是悲憤的‘賈赦’。他倒沒覺得‘賈赦’是在做戲,反而覺得賈政這個兒子太過老實,怎麼聽了下人嘴碎之言也不去查證,就跑來告狀。也不想想,榮國府人口繁雜,賈赦真要偷溜出門,會沒有人看到。卻不知,賈赦偷溜出府玩耍的事情做過很多次,且他每次都是翻院牆、鑽狗洞出去的,所以才會很少有人看到。而這回吧,賈政之所以知曉,那興沖沖跑來告狀,卻是賈赦的運氣不怎麼好的緣故。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今兒賈赦在翻院牆時,就那麼恰巧,恰好就被從后街買書歸來的賈政看了個正著。賈政自認是個好弟弟,要糾正賈赦這紈絝兄長的一切毛病,可不得興沖沖的跑到榮國公和賈母的面前告狀嗎。賈政告狀得那麼及時,賴大家的又受了賈母的吩咐,很快速的去了東大院查探賈赦在沒在。一般來講,這個時候的賈赦應該還在醉生夢死,探知了賈赦不在東大院的賴大家的接收到勃然大怒的榮國公的吩咐,派人去往花街柳巷(即使不在,也會說是在花街柳巷)尋賈赦。然後…呵呵,沒有然後,被尋到的賈赦回榮國府後,當然少不得被怒火沖天的榮國公實行家法,狠抽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