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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語有此想法,也是因為不清楚這個同屋所住的小姐妹是旁的嬪妃手中捏著的釘子,只以為她時不時的不見人影,是偷跑去了某處隱秘地兒躲懶。春語雖說猜錯了嫵媚懲治秋夢的緣由,但說話討喜、做事也勤快的她可沒有為秋夢說情的心思。一來她是個懂規矩的,知道嫵媚話出口,事情便成定局,不是她小小奴婢能夠改變的,二來雖說是同屋所住、互相稱小姐妹,但其實他們二人之間的交情並不深,並不值得春語冒著風險為她求情。春語咬了一下唇瓣,“奴婢知道了,明兒定會找王嬤嬤好生說叨。”說著,春語看了一下半敞開的窗戶,有些遲疑的接著道:“公主,夜已經深了,你該就寢了。”嫵媚嗯了一聲,便從紅木的美人榻上起身,由著春語伺候自己沐浴更衣,然後上床睡覺。嫵媚一夜無夢,一覺便睡到了大天亮。早上起來後,先是梳洗又是打扮,折騰一圈兒後,這才坐到桌前,開始吃起了放了霜糖、吃起來甜滋滋的小米粥。春語自是一大早跑去找了王嬤嬤,把嫵媚的吩咐一說,王嬤嬤便領著她雷厲風行的處置了秋夢。嫵媚用完一碗放了霜糖的小米粥後,秋夢已經哭哭啼啼,哀嚎連天的被扭送回了內務府。嫵媚用完早膳,水宸便跟事先踩好點一樣的出現了。“小妹起得真早,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水宸先是笑眯眯地捏了一把嫵媚帶著嬰兒肥的小臉,然後如同在自己所住的太子東宮一樣,很是自在且隨意的吩咐鳳棲宮的宮人給他上早膳。春語去了後殿的小廚房,端的早膳同嫵媚先前吃的一樣,不過因著水宸不怎麼喜歡吃甜的,因此他所食用的那晚小米粥並沒有放霜糖,而是放了一些肉糜。水宸快速的解決了早膳。用完早膳後,身著杏黃色太子朝服的他卻並沒有離開的打算。嫵媚有些疑惑,畢竟據她的瞭解,水宸平時喜穿常服,一旦穿了太子朝服,便多半要上早朝。而今日,天色已經大亮,水宸這樣遲去,不怕文帝心生不滿,認定他不夠勤勉嗎。嫵媚疑惑的問出聲:“太子哥哥不去上早朝嗎。”“昨晚父皇忙著啃老白菜,想來也是起身遲了。孤現在去,不過是和父皇前後的事,沒什麼大礙的。”話雖這麼說,但水宸明顯很受用嫵媚的提醒,當即再捏了捏嫵媚的小臉蛋,離開了鳳棲宮,往金鑾殿而去。 嫵媚練字!不提擅長坑爹的水宸在朝堂之上是怎麼和文帝爭鋒相對。只說水宸離開之後,嫵媚便打著好看書的名義,將貼身伺候她的春語趕去書房外屋做針線,自己則躲在內室裡和前來報告榮國公賈府情報的幾隻耗子說話。“賈二的所住的院子,除了幾個內定的姨娘人選外,幾乎都被換了個遍。”一隻毛色灰白的耗子吱吱地說,將嫵媚成了嫡長公主後,榮國賈府所發生的大小事兒全吐露出來。嫵媚木然了一下,“賈二是誰?不會是那假正經吧。”小耗子顯然聽過賈赦私下裡嘀咕過賈政是個假正經,因此嫵媚這麼稱呼賈政時,小耗子只是呆愣片刻,便猛地點頭,吱吱的說。“就是他,就是他,賈二刻不就是一個假正經嘛,明明是他龜兒將書房擺設砸了個遍,偏偏怪起了下人毛手毛腳……”嫵媚任由小耗子吱吱地說一大長串兒後,才幽幽的道:“只有賈政的院子裡換了下人?恩公的院子裡的人沒換?”“聽老姑婆說,東大院所有僕人的賣身契都捏在殿下恩公的手上,所以賈母未能成功的將東大院裡的下人給換了。”另一隻灰毛耗子趕緊回答道。“不能換,但能安插人啊!”嫵媚再次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機緣難得,本宮怕是要後悔成了這大魏的嫡長公主了。”魂魄完全融合了軀體,這一世成了凡人,她也心甘情願!“殿下且放寬心,榮國府有我等盯著,萬萬不會讓有恩於殿下的恩公出絲毫的差錯。”最先開口的那隻小耗子吱吱地說著,“賈母昨兒竟然和顏悅色的對殿下之恩公說話,說什麼已去世的賈老太君最是疼愛他這個孫兒,讓殿下之恩公最好能夠在抄寫佛經之餘去一次京郊外久負盛名的寺廟為賈老太君吃齋祈福。俺們幾個順著下水道跑進皇宮之時,瞧著榮國公很是意動,想來殿下之恩公是無法避免出府前往京郊寺院打沾吃齋……”依著賈母恨不得偏心到胳肢窩的差別對待,居然如此說話,而且態度聽小耗子們說還挺和顏悅色的,嫵媚不用腦子猜,就能猜到了賈母絕逼不懷好意,絕逼在暗搓搓的計算著什麼陰謀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