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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方丈當初無法接受,多方打探卻發現心愛之人之所以芳華早逝、卻是與他的那段情有關。主持方丈認為是自己的責任,如果不是他當初不夠謹慎,怎會讓娶了他心愛之人的那家人探知,進而如同捏著一個天大把柄一樣,一邊磋磨心愛之人,一邊藉此威脅他辦事。主持方丈自此勘破紅塵,落髮出家。一晃便是二十年過去。最初主持方丈四海為家,前些年才回了京城,成了這大佛寺的主事方丈。記起往事,主持方丈忍不住幽幽一嘆。他是不喜史家人的,可偏偏年輕時的好友卻娶了史家的女兒。那個史氏可不是省油的燈啊,偏心眼的程度和史侯府的那位老夫人簡直一派相承。而且史氏好本事,自己偏心眼不說,還能將自己的丈夫帶著一起偏心眼。想到榮國公當初話裡話外對長子各種看不上眼,卻對幼子各種讚賞,連連考幾次科舉都名落書山、只混了個秀才的身份,還能堅持的認定,幼子謙遜,不與尋常百姓人家的兒郎爭奪功名。嘖,別是因為水平就那樣吧!主持方丈再次無奈的嘆息了一下,卻是走到了盤腿坐在蓮花墩子上,看似豎著耳朵在聽誦經木魚聲、實則魂遊、一臉傻笑的賈赦身邊,雙手合十的道了一聲阿彌陀佛。賈赦還沒從天大餡餅砸中的驚喜中回過神呢,自然沒聽到主持方丈的這句阿彌陀佛。主持方丈微微挑了挑眉,再次雙手合十後,卻是推了賈赦一把。於是毫無防備的賈赦便被推倒了,發出很清脆動耳的‘撲通’聲。“赦哥兒為何事可樂?”“老和尚不知道?”賈赦悻悻然的從地上爬起,“你這大佛寺人來人往,大大小小的沙彌多得叫不出名兒,爺為什麼事情可樂,你這老和尚會不知道。別是又起了那狹促心,準備尋爺開心吧!”主持方丈再次挑了挑眉頭,再次雙手合十道了一聲阿彌陀佛。“赦哥兒這話說得有趣,你說說我這老和尚哪裡尋你開心了。”“爺不跟你狡辯,反正爺就是認定了你慣會尋爺開心。”賈赦一屁股做回了蓮花繡墩上,動作粗魯卻帶著一股瀟灑。賈赦摸了一把臉,笑得格外得意的道:“老和尚,你覺得爺長得怎麼樣?”主持方丈一派沉穩,微笑以對,卻沒有回答賈赦的話。賈赦卻不在意,反而繼續頗為自戀的道:“爺的美貌世間少有人及。瞧瞧公主出宮一趟,就對爺一見鍾情,哭著喊著要爺當駙馬呢!”主持方丈……嫡長公主來了大佛寺?好吧,的確來了,主持方丈恍惚想起那於佛前明媚燦爛一笑的小姑娘,感覺小姑娘應該不是那麼膚淺的人啊,怎麼就對賈赦一見鍾情了呢!嗯,一定是賈赦這臭小子瞎想的。其實對於嫡長公主看上了賈赦這個除了臉外、其他一無是處的糟心玩意兒,不止主持方丈不相信,就連聽到傳聞的榮國公和賈母也不相信…賈母這個偏心到胳肢窩的女人更是嘲諷的對賴大家的說起了話,而賴大家的更是捧臭腳道:“要是黨黨公主看上赦哥兒這麼個玩意兒,老婆子就把腦袋擰下來,給人當球踢……”賴大家的這句話經由耗子情報大軍傳到嫵媚耳朵裡後,簡直拉得一手的好仇恨。嫵媚撥弄著手指上的指甲套,明明年齡尚小,那從骨子裡透出的風情卻讓她整個人顯得格外的嬌媚。這便是妖孽,即使最終成了神,嫵媚所有的還是絕代芳華、風情萬種,而不是世人標榜的溫婉賢淑、大家風範。“將腦袋擰下來給人當球踢…真是好誓言。不過本尊如今成了人,少不得多了幾分仁慈。這種玩意兒的腦袋真要擰下來當成球踢,可不得噁心死本尊…”嫵媚呵然冷笑,“只是活罪可免,死罪難逃,本尊都決心捧在手心裡的恩公豈是這種貨色能夠輕賤的,你回去且傳本尊的吩咐,給本尊好好整治一番那狗腿子。至於賈母,呵,在本尊未和恩公正式確定下之前,先放她一馬好了。”依著嫵媚錙銖必較,睚眥必報的性格,先記著賬,等以後再收取的話,債主絕逼討不了好只會更慘,當然沒人會同情就是了。前來彙報的耗子順著鼠族挖掘出來的地道離開皇宮後,嫵媚便起身往小廚房走去,打算親手做幾個好菜,前往養心殿,試探一下文帝打算何時將她和賈赦的婚事定下。對,沒錯!嫵媚雖說一再的強調自己就看上了賈赦,但文帝這個有時幼稚得不得了的傢伙,還是以嫵媚年齡小,尚不到說親事為由,拖著不肯將她看上賈赦的事過了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