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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很納悶,你們這些婆子哪來的狗膽敢私下議論主子,說主子的閒話。”嫵媚倚靠上廚房門,明明笑著,明明輕飄飄地話語卻讓整個廚房的人都寒毛卓豎、慄慄危懼。廚房裡的所有婆子、丫鬟們噗通跪倒一大片。看著他們因為恐懼而誠惶誠恐、赫赫發抖的模樣,嫵媚心中滿意極了。身為堂堂嫡公主,就該這麼肆意跋扈,讓人畏懼。既然敢私下非議主子,那就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要知道如她這麼張揚跋扈的存在,從來就沒有所謂的見好就收,大度原諒的認知。嫵媚冷笑:“金磚啊,看來榮國公夫人這家管得不怎麼好嘛,居然縱得府裡的奴才一個個都快要上天,認不清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重了。金磚你說本宮要不要給榮國公真誠的提一個建議,讓國公夫人免了管家所帶來的煩惱,提前進入悠閒的養老生活。” 接連被氣!“公主所言極是!”充當侍衛, 陪著嫵媚前來廚房走一遭, 卻沒想到遇到這種事兒的金磚一板一眼的回答道。沒有幫這些嘴啐說情的意思,也沒有讓嫵媚息怒的意思。金磚看得明白,嫵媚此舉是想借題發揮,清理一些眼中只有瞧見賈母、看不上其他主子、心懷二意的奴僕。正好,他也是不喜歡在賈母面前得了臉面,就敢把賈赦這正經主子不放在眼裡的奴僕, 趁此機會將他們全部處理,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就算賈母滿心不爽,認為嫵媚此舉打她的臉又如何, 嫵媚身為公主, 難道連處罰未來婆家的下人的權利都沒有。嫵媚冷哼,懶得再瞧這些連她家的恩侯都敢‘明目張膽’非議的嘴啐婆子們, 用很平常卻透著一股冷意的語調繼續對金磚說道:“這負責採買奴僕的人是誰, 一會兒只會他請來人伢子,將這些嘴碎婆子全給本宮遠遠的賣了, 省的本宮看了他們心煩。”一聽這話, 為了捧趙婆子臭腳,一個勁的抬高賈政, 貶低賈赦的嘴啐婆子以及丫鬟們紛紛癱軟成一團。賈母一貫標榜自己心善,對下從來是謙和有度,只有賞沒有罰, 以至於一個個表面上看起來還好, 私底下都被縱得分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重, 以至於他們忘了賈母看不上賈赦並不代表他們可以跟著一起看不上。賈赦再怎麼不堪,再怎麼不成器,也是正兒八經的主子,該他襲爵不說,還有一尊活祖宗似的公主杵在他身後呢。有公主這尊活祖宗在,他們就算再得臉面又如何。想明白了這點的嘴啐婆子以及在廚房裡幫忙的丫鬟們紛紛自扇耳光,痛哭流涕的求饒。她們悔過的樣子看起來很有承認,可惜他們求饒的物件是嫵媚這心冷、只容得下賈赦一個愛人,水宸一個親人的主兒,所以他們最終的命運依然是遠遠被髮賣。隨後,跟著賈代善外出,去了王家商議再推遲婚事的賈母回來後,得知嫵媚居然越俎代庖整治了榮國府的下人,並有意剝奪自己管家權時,那是氣得雙眼一番,當場就昏厥了過去。好不容易悠悠轉醒,賈母第一時間就嚎上了,“賴大家的,你說說本夫人到底做了什麼孽,今生才會有這麼一位罵不得說不得,只能供著、捧著、奉承著的兒媳婦。你看看老大嘚瑟的那樣,本夫人只恨當初怎麼沒掐死老大那倒灶的糟心玩意兒…”賈母如此哭天抹地,一向唯她馬首是瞻的賴大家的少不得附和幾句,說說賈赦的不孝。可是現在嘛,只要想到公主那護丈夫的兇殘樣兒,賴大家的可不敢再出言附和,就怕自己落得趙婆子的下場…生了趙胭紅這麼一個、鐵板釘釘的未來二房姨娘的得意女兒又如何,還不是天底下頂頂尊貴人兒的一句話,說遠遠的發賣,人伢子就不敢往盡的賣,就連表面看起來風光無限的賈母想求情,也被榮國公賈代善呵斥,說公主行事自有她的道理,你是善心,卻縱得府中丫鬟婆子不知尊卑,連主子都敢非議編排!“太太,是趙婆子行事太張狂,居然敢當著公主的面兒誹謗大爺。大爺就算再有再多的不是、不好,也是當今聖上為公主挑選的駙馬爺,被公主聽到她誹謗詆譭大爺,她還會有好果子吃嗎。太太啊,公主沒直接賜死趙婆子和其他人,已經是看在老爺和太太的面子上了。”賈母被賴大家的這麼寬慰,心裡倒是好受了不少。因為她也是覺得趙婆子最近因著胭紅在賈政那兒得臉面,行事變得越發的張狂,不知道收斂。賈母先前哭天喊地的嚎,可不是捨不得趙婆子這用得比較順手的奴婢,而是深刻覺得嫵媚此舉太打她的臉。而且嫵媚還沒嫁給賈赦呢,就想收了她的管家權,要等嫵媚嫁給賈赦、不住公主府住榮國府,這偌大的榮國府,還有她這個榮國府的當家太太和她那乖巧可愛、會讀書又孝順的小兒子的容身之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