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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耗子利落的從寢宮裡消失了蹤跡後,春語也跟掐點似的,端著一盅冰糖燕窩粥走了進來。“公主,先喝點燕窩粥暖暖胃!”春語手腳利落的舀了一小碗燕窩粥,遞給了嫵媚。待嫵媚接過,小口小口用銀湯勺舀著吃時,春語突然壓低聲音,好不神秘的道:“公主,聽說秋日的夜市很熱鬧呢。”嫵媚再次舀了一口燕窩吃進嘴巴里,慢慢地吃也慢慢地說道:“對啊,很熱鬧,本宮和恩侯還約好,這月的十五,到護城河放花燈呢!”春語張了張嘴,見嫵媚沒有帶她一起去的意思,不由急了,不免可憐兮兮的道:“公主,帶著奴婢一起唄,”嫵媚慢條斯理的道:“到時再說。”“公主!”春語眼神宛若小狗狗一樣,可憐兮兮的道:“公主,你就帶著奴婢嘛,奴婢保證會乖乖聽話。”嫵媚噗嗤一笑,也沒繼續逗弄丫頭的意思,直接道:“嗯,聽話,就帶上。”“什麼帶上不帶上?”夏雨又風風火火走了進來,顯然這回,她已經打聽清楚明妃份例短缺是怎麼回事。而嫵媚雖說知道,但也樂得再聽一遍,一起吐槽明妃‘倒黴’,德妃遭遇豬隊友。“父皇既然已經開了口,那太子妃管理宮務便是鐵板釘釘的事,可不是德妃哭得再怎麼梨花帶雨就能改變的。”“可不是嘛。”夏雨雙眼發亮地道:“聽說德妃氣得嘔血,卻不得不顧忌形象求萬歲爺放那私自扣下明妃一半份例的管事公公求情,並梨花帶雨、哭哭啼啼的表示,萬歲爺將宮務交給太子妃管理極好。”“接下來等著父皇臉色緩和後,德妃一定會支支吾吾的說太子妃經驗尚淺,需要有人好生的教。而這教導的人選嗎,便是她這朵與眾不同、遺世而獨立的黑心蓮了。”“公主真乃神人也,後續的發展就是這樣。”夏雨捂嘴偷笑了幾聲,繼續說道:“好在萬歲爺沒有被德妃娘娘的眼淚哄得徹底的昏了頭,並沒有同意讓德妃娘娘教導太子妃怎麼管理宮務,而是讓將嬤嬤和王嬤嬤搭手,協助太子妃管理宮務。奴婢回來之時,鳳印正好被萬公公親自送去東宮,交給太子妃保管。公主你說,這回鍾粹宮又有多少毛手毛腳的宮人犯錯被責罵。”德妃喜歡砸瓷器出氣,每回一砸瓷器,自己消了氣,卻把砸壞瓷器的‘罪名’安在鍾粹宮的宮人身上,可以說鍾粹宮的宮人、包括德妃跟前伺候的,都揹著做事毛手毛腳的罪名。所以夏雨最後的話兒是完完全全的幸災樂禍。當然,知道德妃吃了這麼一個大虧,還是被自己養的豬隊友給坑的,可沒有一個人不幸災樂禍的,特別是文妃那個傻白甜的二百五,更是樂顛顛的跑到鍾粹宮,戳德妃的肺管子去了。 美麗馴夫!不提德妃嘔得都快吐血的事, 只說秋季剛過,寒冬剛臨之際,住在梧桐小院的賈春兒產下一女,是為太子、未來武帝的第一女,名曰水瓊。水瓊小郡主生下不久後, 便被抱到了正院,交由太子妃張靈撫養。嫵媚和著賈赦一同外出遊玩時, 倒是說過這事兒。賈赦反應很淡然, 或者說覺得本該如此的道:“太子妃身為正妻, 本就是太子膝下所有子女的嫡母, 由嫡母撫養,反而是抬舉庶出子女。”就好比賈春兒、賈夏兒出門時,為了抬高她的身份,賈代善這個作為父親的不也親自開口,把賈春兒、賈夏兒記在了賈母的名下。雖說他們都知道是咋回事, 但說來還是抬高了賈春兒、賈夏兒的身份, 畢竟養育嫡母膝下的庶女, 地位可比妾室姨娘膝下長大的庶女高太多。“恩侯看得可真明白,要是以後誰敢再說恩侯是靠臉迷惑了本宮,本宮要是知道了,非要攆去他家、抽死那胡亂嚼舌的人不可!”賈赦俊臉微紅,卻是抿嘴淺笑, 伸手給臨窗而坐的嫵媚倒了一杯茶水。“這凌風閣最為出名的便是這臨窗景色……”賈赦淺笑的道:“不過恩侯倒覺得, 這兒的飯菜味道不錯!”“那今兒就在這凌風閣用午膳吧…咦, ”手捧著一杯熱茶,臨窗往外眺望、看風景的嫵媚突然‘咦’了一聲,有些意外的道:“那人是王子勝吧,怎麼感覺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賈赦聞言也是走到了窗前,仔細一瞧,發現那街面上穿著一身二色金百碟穿花石青箭袖,外罩貂絨大衣,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官絛,看起來人模狗樣,卻帶著一股子頹廢美感的傢伙,赫然便是那逃脫不了命運,娶了侯家美麗姐兒的王子勝。“奇怪,不是說最近侯夫人管子勝甚嚴嗎,怎麼有空出門來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