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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母,靈姐兒是該也送些親手做的荷包、汗巾給太子殿下。”張家大嫂斟酌的道:“榮國賈府春姐兒那兒也要送些禮物,畢竟再有一月,那春姐兒就要被抬進東宮為太子側妃了。”說來不管是太子側妃還是皇子的側妃,進門都會有擺在各自院落中的小型婚禮的。不過到底是側室,即使上了玉蝶,即使有婚禮,也會擺婚宴,但‘抬’進門而不是娶進門,就代表了無論以後是否受寵,都只能穿戴除正紅以外的衣裳、和除正紅、大紅以外的首飾。張府這邊,張靈回了所住繡樓後,張母、張家大嫂這對婆媳繼續談論添補張靈的嫁妝,而榮國賈府那邊兒,住在靠近馬廄、又比較接近賈赦獨居東大院、自成一格的院落裡的賈春兒和賈夏兒相對無言,彼此都心有慼慼的深深嘆了一口氣。“秋姐兒落了選秀,以後的親事怕是不得好。”性格真溫柔靦腆的賈春兒點點頭,附和賈夏兒的話道:“大姐也是這麼想的,旁的大姐不怕,就怕太太於秋姐兒的婚事上,故意刁難,給秋姐兒配個著實不堪的浪蕩子。”說來賈秋兒人如其名,算得上一個冷美人。生性淡漠,除了對三個同病相憐的姐妹外加一個賈赦、稍顯熱情外,其他旁人,就連她那個從來都不盡心盡力的乳孃,都冷冷的,堪稱一副冷硬心腸。賈春兒、賈夏兒如此為自己未來擔憂,賈秋兒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只是相比她們的在意,賈秋兒對於嫁不嫁人、所嫁之人是不是好、是壞,根本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左右兩個姐姐入了皇家、郡王門,雖為側室,但也讓對後院之事從不上心的賈代善,對餘下還未有親事的兩位庶出女兒,起了關注。有賈代善在,就算賈母再怎麼善於磋磨,糟蹋人,也不敢將她和賈冬兒隨隨便便配人。想來有賈代善在,賈母最多也只敢在嫁妝上刻薄一番,所以不是賈秋兒不識兩位姐姐的心意,而是賈春兒、賈夏兒擔憂過頭了。賈秋兒也和心思最為玲瓏剔透的賈冬兒對視一眼,雙雙頗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賈秋兒率先開口道:“大姐、二姐,你們為三姐的親事擔憂是好心好意,可你們是不是忘了老爺。有老爺在,太太也是不敢太過鬧騰的。”賈冬兒緊隨其後道:“給大哥說一聲你們的擔憂吧,有大哥這個未來駙馬在,老爺多多少少也會採納一下大哥的意思。”賈夏兒覺得賈冬兒這個提議甚好,當即風風火火的起身,準備往東大院去時,卻被從府中公共大廚房端來了一碟糕點的鶯草攔住了。“夏姐兒,你風風火火的幹嘛呢!”賈夏兒停住腳步,看了一眼這脾氣和自己有些相似的鶯草,倒也解釋了自己之所以風風火火的舉動。“現在去找大爺不行。”鶯草將那碟糕點放在几上,說話道:“公主殿下來了榮國府,目前正在東大院那兒待著呢,不過姑娘你倒是可以去東大院一趟,畢竟姑娘你是鐵板釘釘的未來太子側妃,拜見一下公主殿下,是應當有的規矩。”賈春兒啊了一聲,看向了自家的丫鬟——鶯草,有些不確定的來了一句:“有這個規矩嗎。”鶯草嘆了一口氣,回答道:“其實鶯草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規矩,可是姑娘你想一下,公主來往榮國府這麼頻繁,你一次也沒拜見過公主殿下,是不是有點不合適。鶯草打聽到,萬歲爺和太子殿下是最寵愛公主殿下的,鶯草說句貼心話,要是公主不滿意姑娘,回宮後和太子殿下說嘴,說姑娘是個不懂規矩、不上臺面的人,太子殿下怕也會因此對姑娘有意見,到時姑娘被抬進宮,怕是要受冷落。”賈冬兒若有所思的挑眉,這鶯草的話雖說有點不中聽,便本意是好的。所以心思最為玲瓏剔透的賈冬兒也就順著鶯草的意思,說和賈春兒去東大院走一遭,拜見公主。說來賈春兒是個挺沒有主意,又容易被親近之人說動的人。賈冬兒這麼說,賈夏兒、賈秋兒也同樣這麼說後,賈春兒便進內屋耳房,換了一套相對要精緻、典雅的衣裳羅裙,又稍微補了一下裝,便領著鶯草去了東大院。此時嫵媚這位公主殿下的的確確是在東大院。她這次出宮,除了幫帶太子殿下送給張靈的一些小玩意兒,也帶了兩樣從文帝私庫裡扒拉出,據說是畫聖吳道子的真跡畫作,來供賈赦品鑑。賈赦善品鑑古董字畫可不是說假的,而是與生俱來的天賦。賈赦一見嫵媚的帶來的二副畫貼,眼神頓時就捨不得挪位了。“公主,這是畫聖吳道子的真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