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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二哥你也看出來啊,這真不是子勝故意的,誰知道子勝隨手扔出一個銀面具,就恰好砸到了人呢!”王子勝無奈嘆息,卻又忍不住嘴賤的補充了一句:“這怪誰,只能怪這位書生運氣著實不怎麼好了。”王子勝這話吸引住的仇恨值簡直高得嚇人,至少為無辜受害的青衣書生討要公道的書生們都準備看在賈敬這個進士的份上、收了補償的銀子算了的,但王子勝這吸引仇恨值妥妥的話一出,書生們立即不幹了,立馬都吼著要抬著躺地還處於昏厥狀態的青衣書生,到衙門走一遭,尋求公道。這變故一出,不光賈赦,就連賈敬也想要踹王子勝這嘴賤又管不住嘴的傢伙一腳了。因為傷人的事,被人大張旗鼓的拉去衙門,於名聲有什麼好的可言嗎。好吧,就王子勝那京城四大紈絝之首的名聲而言,再加上‘隨意傷人’的名聲,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賈敬之所以選擇說和兩方大事化了、小事化無,不過是看上已經病入膏肓、昏迷在床的王老爺子的面子上。畢竟王老爺子年輕之時,也算響噹噹的人物,要是因為不孝孫兒乾的倒灶事給氣得一命歸西,也太令人惋惜了。賈敬這番心意真的很好,王子勝雖說脖子上掛的豬腦袋,裡面裝的不是腦花而是豆腐渣,也是知道這種事情不好鬧到衙門裡去。別提是意外還是有意為之,王子勝他傷人是事實,無法逃避的事實。所以舍些銀兩,瞭解此事是最好不過的選擇。可惜王子勝這傢伙嘴賤,將本來就要大事化了、小事化無的局面又給弄大了。嫵媚生氣是生氣這群書生們,沒眼見牽扯上了她家的恩侯,如此書生們因為王子勝的嘴賤眾志成城的討伐王子勝,倒讓嫵媚那抹生氣緩和了不少。嫵媚眼見賈赦皺眉,想來是煩躁這些舀著雞毛就當令箭、糾纏不放的書生們,不免開口,算是打破了看戲的心思。嫵媚神色不怎麼好的對王子勝道:“勝哥兒道歉。”王子勝懵然的眨了眨眼睛:“那啥,子勝先前道歉了啊……”“再道一次歉,真誠的道一次歉。”賈赦作為坑隊友小能手,緊緊跟隨嫵媚的步伐,讓王子勝給書生們道歉。其他的人也是附和,就連拎著幾隻兔子並幾隻山雞回來的石俊賢、王子騰、侯曉曉的也是紛紛出言……王子勝也算一個拿得起放得下、臉皮超級厚的主兒,白眼一翻,就擺出真誠的模樣兒,認真且誠懇的道起歉來。賈敬的友人略通岐黃之術,隨身攜帶銀針的他,趁著王子勝認真且誠懇道歉之時,給躺地上的青衣書生紮了幾針。青衣書生幽幽轉醒,恰好聽到王子勝的道歉。青衣書生是個脾氣溫和的,當即表示原諒。書生們的書生意氣不過講究一個理字,王子勝再次認錯的模樣很誠懇,青衣書生這個倒黴的事主又說了原諒,他們也不好揪著不放。這場鬧劇到最後,以青衣書生收了百兩銀子的補償作為後續。摻和了這事兒的賈敬給賈赦幾人打了招呼,便繼續跟著友人踏青採風。石俊賢、侯曉曉動作熟練在小溪旁殺雞、殺兔,損失了百兩銀子的王子勝找上了王子騰哭訴。“老二啊,你說大哥咋就這麼倒黴啊,百兩銀子啊,都夠大哥喝一頓花酒了。”王子騰緘默片刻,有些少年老成的回答道:“這怪誰?”“肯定不能怪大哥,只能怪那青衣書生太倒黴……”王子勝振振有詞的說起了歪理。“那青衣書生的黴運影響到了大哥,所以大哥這才那麼恰好的砸到了那青衣書生。”賈赦咬著御膳房精心製作的桂花糕從旁經過,很是搖頭晃腦的感嘆一番。王子勝這傢伙果然賤到沒邊了,我等不可及也!“媚娘,”賈赦高聲喚了一聲嫵媚,得到嫵媚笑靨如花的回應時,賈赦卻是陷入了傻笑中。賈赦快速的將手中的桂花糕塞進了嘴巴里,幾下下肚後就溜到了嫵媚的面前,對著嫵媚吐槽起了王子勝的不靠譜以及王子騰的可憐。嫵媚疑惑:“騰哥兒怎麼可憐了。”賈赦振振有詞的道:“可憐他有勝哥兒這麼一個哥哥啊!”嫵媚嗤笑:“那的確很可憐。”賈赦也是跟著嗤笑:“勝哥兒這人啊,雖說不太著調,花花腸子也不少,但都是明面上的,可比那些明明喜新厭舊,卻又虛偽滿滿搞出什麼紅袖添香、紅顏知己來掩飾自己的偽君子好得太多。”嫵媚安靜的傾聽,等賈赦喋喋不休的說了一長串話後,她才笑著柔聲道:“所以這才是本宮的恩侯不喜讀書,不喜和讀書人一起待著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