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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嫵媚玩味一笑,“其實並不可怕,弄成現在這局面,只是本宮疏忽大意而已。放心好了,依著本宮的手段,量那幕後之人再有招兒,也會很快的現出原形。”她當了那麼久的妖神,遊歷了那麼多個世界,就算如今甘願成人,會的東西又豈是區區一介凡人能比擬的。嫵媚相信不用諸多手段,只單單嚴密監控整個皇宮,讓監視的小動物們巨無遺漏的全部彙報,就能將幕後之人揪出來。任你心深似海,也抵不過平常這招兒。夏雨沒再說話,因為她因為嫵媚先前的一句話已經陷入了揣揣不安之中。嫵媚安靜的矗立在鋪就著碎石的小道上,宛若一道風景。至少在黑著臉出來的賈赦眼裡是這樣。看到嫵媚再等自己,賈赦的臉色倒是好了不少。“媚娘,賈側妃之事…”賈赦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你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必顧忌我的想法。”“媚娘知道。”嫵媚主動拉起賈赦的手,情真意切的道:“媚娘說句真心話,媚娘從來將恩侯你和榮國府的人分得很清。賈側妃不過姓賈,論起來不過是恩侯的庶出姐妹,平時她未出錯的話,媚娘自然能看在恩侯的面上給她幾分面子情。”“這事時機出了太不好了。”太子大婚當天爆出這種事,就算賈春兒真無辜,也落不了好。想到賈春兒淚眼婆娑的將鶯草揹著她所做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賈赦對鶯草恨得咬牙切齒的同時,也對賈春兒恨鐵不成鋼。好歹出門前也學過一段時間的規矩,難道她不知道作為下人,不經主子同意就私自做事,對於主子來說就是一種背叛嗎。還心痛鶯草之死… …爺還心痛你的蠢呢!明明以前也是個聰明的姐兒,怎麼現在……賈赦搞不清楚賈春兒的想法,嫵媚卻知道一二,無非是道理上知道鶯草該死,但情感上無法接受吧。畢竟鶯草算是和她賈春兒一起長大的,鶯草說是她丫鬟,其實算是地道的副小姐,和賈春兒情同姐妹,感情好著呢!嫵媚心中哂笑,她之所以會幫賈春兒留下這個孩子,無非是確定這個孩子的性格為女罷了。要是男孩子,她即使不動手,也會告之水宸這事後,預設水宸會選擇打掉賈春兒腹中胎兒的舉動。就算賈春兒因為虎狼之藥傷了身體又如何,不過是和她的恩侯有一絲血緣關係的庶出姐妹罷了。“恩侯你別這幅樣子了,一會兒要是被太子哥哥看出不妥就不好了。畢竟今日太子哥哥大婚,哪怕天大的事兒,也得等過了今日再說。”賈赦伸手很粗暴的揉了一下自己的臉,瞬間就跟變臉似的,收了不爽,變為了高興。“媚娘,我去找太子殿下喝幾杯,今兒爭取將太子殿下喝趴下。”賈赦鬥志昂然的殺上了作為新郎官兒的水宸,很是自來熟的纏著未來大舅子喝酒。而水宸看在嫵媚的份位,對賈赦那叫一個隨和,一點也沒有外邊所傳的那般陰晴不定,脾氣上來連親爹都懟的鬼樣子。這場熱鬧的婚宴大約持續到半夜,才開始曲終人散。當然這個人散指的是所有人,包括水宸這個新郎官在內都喝得醉醺醺的。更有甚者,例如傻狍子二人組,還有藉著未來駙馬爺身份勉強算是皇親國戚身份的賈赦全都喝癱倒地。依著嫵媚這傢伙偏心眼的程度,自然鄙視水汭、水澈二人,自然心疼賈赦。如果不是東宮的房間夠多,估計嫵媚都會不顧春語、夏雨的勸說,將賈赦搬回鳳棲宮了。“春語留下來照顧恩侯。”嫵媚心疼得給喝得人事不省的賈赦擦了一把額頭,想到賈赦之所以喝得那麼醉,是傻狍子二人組拉著賈赦一起喝酒的緣故,不免遷怒的道:“至於二哥、三哥,給本宮丟到下人房去。”春語、夏雨同時抽了抽嘴巴,“公主,二皇子、三皇子已經被小多子、小盧子給搬回乾西五所去了。”小多子,小盧子是水汭、水澈的貼身小太監,都是很激靈的主兒。兩人見各自的主子一起行動,灌醉了未來駙馬爺,也算見識了嫵媚這個公主折騰人的勁兒的他們,趕緊趁著嫵媚關注點在賈赦身上時,抱起各自的主子,就一路飛奔回了乾西五所。那害怕被狗攆的姿態,讓看到這一幕的春語、夏雨,一想起就想笑。至於嗎,她家的公主有那麼可怕嗎? 事情挑開!嫵媚這人在春語、夏雨的眼神頂頂厲害, 一點也不可怕, 可在外人的眼裡, 至少在被她收拾過的外人眼裡很可怕,就連水潤這個和他親孃文妃一樣很傻很天真的正太,不是也說過嫵媚太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