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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賈春兒也算熟知內情的,除了用你的體質和母妃的一樣、隨了母妃只能生一胎的話安慰水瓊,旁的話賈春兒不好再說的。畢竟賈珍這個女婿真的算夠可以了,誠然這裡面有水瓊強悍的壓制,但講真,如今不吃花酒不賭博,每日乖乖按時到衙門報到按時回家陪公主媳婦兒的賈珍當真算得上是五好丈夫。如此可以的女婿,賈春兒又怎麼可能學習水宸那種岳父看女婿越看越不順眼的心態,她只會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賈春兒再次拍了拍水瓊的手背,順勢提起了賈薔:“母妃曾聽長公主說過,這薔哥兒的相貌生得比還要好,隱隱中甚至有當年老寧國公(指賈代化)的風範?”水瓊雖沒在賈春兒跟前長大,但對於她這個親孃也算熟知甚詳。知道賈春兒只是出於好奇這麼一問,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因此水瓊也沒藏著掖著的意思,直言不諱的道。“薔哥兒生得的確俊俏,可比本宮生得那糟心玩意兒好看多了。”賈春兒無言一會兒,反應過來後忍不住笑罵道:“哪有大公主這麼當孃的,居然說自己生養的孩子是糟心玩意兒。”水瓊俏皮的吐了一下舌頭,辯解道:“這可不是女兒見不得自己生的哥兒,主要是蓉哥兒真的太混了,女兒真的挺納悶的,母妃你說駙馬和女兒都那麼乖巧,這蓉哥兒到底隨了誰。”隨了誰先不說,只是水瓊啊,你說自己和賈珍都那麼乖巧,這麼厚顏無恥的話都說得出來,可真是…讓賈春兒這個親孃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自己生的女兒性格怎麼樣,作為親孃的賈春兒不可能不瞭解,而賈春兒又姓賈,孃家堂侄子是真乖巧還是水瓊馴夫有道,賈春兒心裡頭明白得很呢,所以賈春兒真的不知道水瓊到底哪來的自信心認定自己和賈珍都是乖巧好孩子來的。算了,水瓊這丫頭一向甚有主意,她這個前半生困於內宅後半生困於宮闈之中的老女人還是別糾結這種小事了,免得本就漿糊的腦子被搞得更加的一塌糊塗。賈春兒暗地裡吁嘆一口氣,轉而專注安慰讓水瓊放寬心好生教養賈蓉和失了父母,依附堂叔父過活的賈薔。水瓊本來就是這麼想的,賈春兒這一勸誡不過是加深了她要好好教養賈蓉、賈薔的想法罷了。所以這次進宮請安歸府後,一直約束這貓嫌狗憎年齡的賈蓉、賈薔,直到來年五月水璵和賈琦舉行大婚之時,水瓊這位親孃和親嬸嬸才施捨似的放倆出來溜圈兒。水璵大婚之後,水氏皇朝與南茜等國的戰鬥也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狀況,變得越發激烈起來。戰場之上雖說危機四伏,但因著有嫵媚這位妖神的庇護,又有各種開了少許靈智的小動物的暗中相助,賈瑚簡直可以算得上順風順水的打了好幾場勝戰。水氏皇朝之於南茜等國的戰役一連打了三年。三年中,賈瑚始終奮鬥在第一線,奮勇殺敵,可以說梟首無數。三年後,這場持續了三年的戰役以南茜宣告國破,王族被俘宣告結束。至此南茜著國正式成為水氏皇朝國土的一部分。如此激動人心的勝利訊息傳回京師後,水宸樂得直接領著水璵去了宗廟,燒香燒得煙熏火燎,差點就讓列祖列宗活過來抱著令牌跳腳。嫵媚也在場,不過因著她是外嫁的姐兒,因此並沒有隨著一起進入宗廟,而是站在白玉石鋪就成的臺階上,囧囧有神的看著擺放著水氏皇族列祖列宗牌位的宮殿煙霧瀰漫。“皇兄這是…燒了多少香啊!”“左右不過幾百斤的數量。”賈赦拿手當扇子扇了扇,便沒個正行的蹲在臺階上。這樣子,如果不是身上所穿的錦衣外加皮相依然帥氣得不得了,說不得嫵媚這個一直致力於寵相公的好妻子也會誤以為這是哪來的農民工。嫵媚趕緊用手中捏著的團扇朝著賈赦扇了扇,驅散少許因為炎熱夏日帶來的燥熱。就在這時,穿著淡紫色宮裝,梳著桃花髮髻,正中戴著鳳冠的賈琦緩緩朝著二人走來。“父親,母親。”賈琦輕喚了兩人一聲,隨即也用詫異的目光看向了煙霧瀰漫的太廟,簡直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越發不著調的水宸。“習慣就好。”嫵媚一邊繼續搖著團扇,一邊語氣輕慢的道:“皇兄和著父皇果真是父子,父皇當初也是這麼不著調,如今換了皇兄人到中年也開始如此…幸好璵兒本性仁厚寬慈,雖只能做個守成之君進取不足,但想來人到中年如父皇、皇兄這般放飛自我。”“難說…”賈琦小聲嘀咕一句後,果斷地轉而說道:“打了勝仗,想來大哥不日便會隨南征大軍一起歸國。母親,父親,女兒曾聽父皇(水宸)私下說要給大哥封侯,可如今大哥已是榮國公世子,還能封什麼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