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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水璵性格寬厚也代表著心慈容易耳根子軟, 要是所選妻子過於強勢的話,誠然般配卻容易造成妻族勢力過大,甚至可能抗衡皇權。野心這玩意兒,從來是不能靠明面上的認知保證的。“沒想到微臣居然有幸能夠和太子殿下成為連襟。”正將信件收拾好的水璵斜睨了一眼戚丞業,笑著回答道:“這不出孤的意料, 父皇曾多次讚賞過琦表妹端莊大方, 性格看似溫溫柔柔卻心中自有溝壑,孤當時就隱隱有所猜測, 如今賜婚聖旨一下,孤自然是在意料之中。”戚丞業:“後續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 再辛苦幾日便可納上歸程,想來應該不會錯過大婚才是。”水璵再次斜睨了一眼戚丞業,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哪有這麼快,內務府做事一向講究有條不紊、一絲不苟, 定下婚期到舉行大婚之日怎麼也要一年半載吧。”賈琦如今剛剛及笄,依著嫵媚,不,是依著賈赦疼愛子女的勁兒,估計是不會讓賈琦如賈琯那般剛剛及笄就出嫁,畢竟賈琯所嫁之人是嫵媚從小給她定的童養夫,青梅竹馬長大,並不存在早嫁晚嫁,反正早就是一家人。可賈琦和水璵…賈赦高興的緩和下來後,面對嫵媚倍感無奈的眼神,賈赦甚至有點後悔自己答應得過於輕易,要不是怕挨水宸的揍,賈赦恐怕會把賈琦出嫁的年齡拖到二十歲。所以水璵琢磨自己要再隔個一年半載才能娶到太子妃一點也沒有毛病。戚丞業估計也知道這點,所以也沒有繼續揶揄水璵,轉而和他商談起了正事。正如他先前所說的那樣,治理水患以及安撫災民的工作已經接近尾聲,接下來不過是一些繁瑣的收尾工作。收尾工作的事兒不必水璵親力親為,就連傳話的戚丞業也只是開了一個口,平時盯著點罷了。就這樣過了幾日後,將收尾工作全部完美完成的水璵一行人踏上了歸途,說是歸心如箭也不為過。水璵回京之後,經過禮部以及內務府官員的反覆談論,太子大婚的良辰吉日定在來年的五月。於是算了時間大概還有大半年的水璵那是難掩失落,惹得親孃以及進宮請安的長姐好一陣取笑。“當初女兒就說璵弟對迎春姐兒的態度不一般吧,母后你還不相信,瞧瞧璵兒現在這樣子。”說道這兒,水瓊俏皮的捂嘴偷笑了幾聲。“瞧瞧璵兒現在的樣子,可真是恨不得馬上就把迎春姐兒娶進宮。”水璵被揶揄得不好意思極了。不過他天性仁厚,一點也不為水瓊話裡的揶揄動怒,反而在耳朵尖兒微微染上嫣紅之時,故作不在意道:“大姐就是愛取笑孤!”水瓊俏皮的回道:“不啊,除了璵弟,本宮也愛取笑瑡弟來著。”張靈搖頭失笑,懶得理會水瓊例行的日常‘欺負’弟弟的舉動。一旁俏生生坐在板凳上,梳著雙螺髻,珠圓玉潤,看起來別提有多可愛的水瓔瞪圓了圓滾滾、水汪汪的杏眼左右看了一圈,突然俏生生的道:“那瓔姐兒呢,大姐取笑瓔姐兒不。”“心疼都來不及,大姐怎麼捨得取笑瓔姐兒。”水瓊啃了一口水瓔好似包子一般白嫩的臉蛋兒,見好就收沒再揶揄水璵,轉而和著張靈話起了家常。一會兒小貓一樣三兩隻的嬪妃跑來坤寧宮給身為皇后請安後,水瓊便跟著身為賢貴妃的賈春兒一起回了鍾粹宮。水瓊如此自然是有些私房話想跟賈春兒說,雖說她跟張靈親若親生母女,但生母還健在,水瓊自然願意將一些難以啟齒的私房話說給賈春兒聽。水瓊道:“女兒嫁給珍哥兒也有幾年了,除了一入府就懷上生下蓉哥兒後,便久不見有孕。姑姑她…生了四子三女,女兒真是羨慕死了。”“各人有各命,羨慕不來的。”賈春兒寬慰的拍了拍水瓊的手背,溫言說道:“或許大公主隨母妃吧。”水瓊嘆了一口氣:“母妃別怪女兒說話不好聽,幸好蓉哥兒是個哥兒,隨後又有喪父喪母的薔哥兒抱養在了膝下,不然女兒這心裡真的挺不好受的。”說是自從生下賈蓉後自己久不見懷,其實緣由水瓊是知道的,不過是生蓉哥兒時傷了身體,從今往後恐難再有孕罷了。賈珍自認能夠瞞住自己,說什麼子女一切隨緣,有蓉哥兒這麼承爵的嫡子就夠了,也不想想憑著她和她頂頂厲害的皇姑姑七成相似的手段,會不知道嗎。之所以穩住不說,不過是感動於賈珍的用心罷了。只是到底意難平,水瓊是怎麼也不會想到生產傷了身體以後難有孕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見了親孃的面,水瓊到底還是忍不住將自己的遺憾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