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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應當,可黛兒你聽聽‘這位妹妹我見過’,這是正經表哥兒能說得話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登徒子呢,後面的話賈珺還來不及說就被賈琮挽袖子的動作給驚住了。“艾瑪,琮弟你準備幹嘛!”“揍人。”賈琮說完也不待賈珺反應,直接就朝著賈寶玉所在位置衝了過去。賈珺和著林黛玉面面相覷,連忙追了上去,但到底還是遲了,賈琮直接一拳揮在賈寶玉的小白臉上,直接就讓其鼻血直流。賈寶玉一貫愛說女兒都是水做的,男兒都是臭泥做的,所以愛跟女兒家混在一起,沾染胭脂氣息儘量讓自己也往水靠攏。如今碰到從不瞎比比,一打照面就直接動手的賈珺,賈寶玉直接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待反應過來後也沒想到反打過去,只是捧著臉像個女兒一般哭唧唧的表示自己流血啊,好痛。賈琮頓時被噁心壞了,但他還是堅強的忍住噁心,繼續對著賈寶玉拳腳相交,已報賈寶玉居然敢語言調戲自己冰清玉潔的表妹之仇。於是一通狠揍之下,賈琮終於氣消了,但卻面對了一個問題,因為比賈珺、林黛玉還先趕到‘兇案現場’的賈敏得對賈寶玉那張被扁成豬頭的臉負責,所以只得責問賈琮道:“琮哥兒你能跟姑姑好生說說,你到底是為了啥原因對著寶哥兒下如此狠手。”賈琮咧嘴很賤兮兮的一笑,就是不回答賈敏的問題,只說賈寶玉是個王八犢子,活該被揍。跟著賈珺站在一起的林黛玉攥緊了手中的繡帕,輕咬貝齒到底還是開腔道:“母親,你別怪琮表哥…是…是寶表哥…他私自闖入女兒的閨房,說了很不正經的話,幸好當時有珺表姐在,不然女兒怕是要被誣了名聲。”“什麼…”賈敏、賈琮同時吼道。賈敏氣得半死之時,同樣氣狠了賈琮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拳頭:“看來這頓打還是輕了,他居然敢…姑姑,你可要為表妹做主,表妹冰清玉潔可不能被這種浪蕩子給玷汙了名聲。”賈敏揉了揉被氣得抽疼的太陽穴:“寶哥兒怎麼成了這樣,可真是…”“還不是被老太太寵出來的。”賈珺小聲嘀咕一句後,便拉著林黛玉到了賈敏的跟前,柔聲道:“姑姑你彆氣,琮弟揍賈寶玉之時,我就打發藕香回榮國府報信去了,想來一會兒母親就會殺到。有母親在,老太太就算想為了賈寶玉找姑姑的麻煩,估計也是沒法施展的。”“長公主殿下一貫厲害。”賈敏扯了一下嘴巴,勉強一笑後便打發人去請了大夫。雖說賈敏因為賈寶玉擅闖自己幼女閨房、嘴巴還不乾不淨的事情膈應得慌,但賈寶玉在林府上受了傷,作為姑姑的賈敏就得給他請大夫,不然那個偏心眼的賈母知道了怕是有得鬧了。嘖,就算請了大夫看傷,賈母也是有得鬧的。心中對賈寶玉這個侄兒實在膈應得慌的賈敏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始無比期待能制住賈母的終極大殺器——嫵媚的到來。而在賈敏的萬般期待下,嫵媚的確很快的到來了,而且不光她來,嫵媚還把她的大兒媳婦、二兒媳婦以及嫁給隔壁堂侄兒賈珍的嫡親侄女水瓊一起帶來了。這麼兩尊大佛杵在自己面前,再加之王熙鳳又是個嘴皮子利落的,硬是讓賈母將興師問罪的話兒給憋回了肚子裡。“哎呦,我這老婆子的心肝肉兒啊,是誰這麼狠心,居然對你下如此狠手啊,這可真活生生的剜去了老婆子的一塊肉啊!”賈母哭得那叫一個慘絕人寰,那叫一個聞者落淚。可惜嫵媚是個心腸很硬的傢伙,哪怕賈母死在自己面前,她都不會變哪怕一丁點的臉色,何況是哭嚎呢,所以啊,在打發自己的大兒媳婦、二兒媳婦外加水瓊去安慰‘受到驚嚇’的小姑娘後,嫵媚一邊聽唱戲的一樣聽賈母的哭訴,一邊懶洋洋地翻看著自己手指上戴著的那碧璽質地的指甲套、如此沒有人奉承,賈母自然哭得一會兒就沒勁再繼續。爾等賈母哭聲停罷,嫵媚才抿了抿唇瓣,似嘲非諷的道:“不哭了?”賈母心中一哽,頓時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居然聲音特別尖銳、淒厲的道:“寶哥兒可是你的侄兒,你怎麼能縱容琮哥兒這麼明目張膽的糟蹋人。”“到底是誰糟蹋人。”嫵媚冷笑道:“本宮倒認為寶哥兒該打,也不是還在吃奶不懂人事的嬰孩,不懂男女七歲不同席的道理嗎,就算是表兄妹,也沒擅闖表妹閨房的道理,何況嘴巴里還不乾不淨的。”賈母為賈寶玉所受到的暴打感到心疼,居然罕見地抵擋住了嫵媚的威壓。但可惜,所謂的抵擋只是抵擋了一會兒,嫵媚威壓加重之時,賈母就被駭住了,直到被嫵媚越俎代庖的請出林府,賈母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還沒給賈寶玉討回公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