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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春姐兒的婚事…弟弟一直疏忽,實在沒什麼好的人選啊,大哥你是榮國公又是駙馬,如今雖說沒再做官,但人脈方面怎麼也比弟弟好吧,弟弟在這求大哥看在喜春姐兒乖巧懂事聽話的份上,為喜春姐兒的親事好好的把把關如何。”賈政的說法雖說含蓄也把賈赦捧得高高的,但越來越跟人精兒似的賈赦仔細一琢磨,便猜到賈政暗地裡打的主意。這插手侄女兒的婚事,可不得又要插手侄女兒的嫁妝,總不能真的任由賈喜春帶著王氏給準備的一些中看不中用的破爛嫁妝兒嫁人吧。雖說丟了賈政的臉,但也是側面丟了榮國府的臉,畢竟分了家便是兩家子,但打斷骨頭連著筋呢,賈政不管怎麼說也是賈赦嫡嫡親的弟弟沒得跑。不過賈政倒有一句話說對了,賈喜春這姐兒的確乖巧懂事聽話,自從嫵媚默允了她跟著賈琯一起學規矩,就每月雷打不動的做些鞋襪、小件的刺繡給堂弟和堂妹妹們的送,就連他這個時常見不著面兒的伯父也不少,就更別提她的公主媳婦兒了。要知道他的公主媳婦很好開口夸人,提起喜春姐兒也是罕見的說了一句‘不錯’,所以賈赦也懶得理會賈政小氣吧啦的算計,應了把關喜春姐兒親事的請求。晚上兩口子一起用膳之時,飯桌上賈赦跟嫵媚把事兒一說,嫵媚笑著來了一句:“有你插手,喜春以後的日子不說極好,也會過得十分的舒暢,駙馬你這做大伯的可真不錯。”“再不錯,也要有媚娘你支援。”賈赦不自覺的又開始說起了土味情話,“沒有媚孃的支援,為夫可不敢這麼大大咧咧的應下這種費力不怎麼討好的事。老二那癟犢子別以為他心裡打什麼主意我會不知道,不就是想著分了家,哥兒姐兒們的聘禮、嫁妝不再走公中都由他這個做父親的出心疼了嗎。呵,真是小家子氣到了極點,光想著嫁女兒會大出血,也不想想喜春姐兒要是嫁得好,會給珠哥兒憑添多少助力。”不是想讓賈珠走上仕途,當個真能臣幹吏嗎,怎麼就不知道姻親要是結得好,也是一種能夠讓人前進一大步的政治資本呢。不是他瞎咧咧,賈珠的確是個勤奮好學會讀書的好孩子,但他不愧是賈政的種,那做起事來一板一眼不知變通的性子可真是一模一樣。這不是貶義的意思,而是賈赦真心覺得,賈珠要是沒有來自其他方面的助力的話,估計也和賈政一樣,估計不會坐冷板凳也會在清水衙門裡待一輩子。賈赦雖說因為從小被拿來和賈政做對比,從來都是賈政打哪都好而他打來都不好的緣故,讓賈赦對賈政極為不待見根本沒什麼兄弟之情,可這並不代表他也不待見賈珠這個侄兒。因為賈珠這個侄兒除了和賈政一樣做起事來一板一眼不知變通外,真的算個好孩子,至少在賈赦的心目中,比賈政這個慣會裝模作樣背後告他黑狀的弟弟要好太多,所以說句很有良心的話,賈赦是真的希望賈珠能比他的父親在官途上走得更遠,至少不要跟他真廢物點心一樣的爹坐一輩子的冷板凳不是。所以啊,給嫵媚灌了一肚子的甜言蜜語後,賈赦那是打火趁熱說出了自己對於賈珠的未來規劃。對賈赦這個丈夫巴心巴肝的嫵媚可算得上是一個寵夫狂魔,不管賈赦說什麼做什麼決定,她有的只是支援支援。更是在賈赦奇思妙想不怎麼切合實際時,更是很善解人意的補充說明,算是兩口子將喜春姐兒該找怎麼樣的夫婿以及賈珠的未來,定下了大概的綱程。關於飯桌上的談話過後,賈赦減免了每日必逛琉璃廠所要花費的時間,抽空開始不拘家世挑選一些人品不錯的青年才俊。說來由於王念惠這個當嫡母的不作為,接近二十(指虛齡)賈喜春如今的年齡真的算是老姑娘了,和她差不多年齡、家世又相當的兒郎們差不多都娶了妻子,所以只能不拘家世只拘人品的挑選。賈喜春本是聰明的人,她能在得知王念惠有意想讓她嫁給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甚至只愛小倌兒好走旱道的紈絝子之時,趁著大房二房分家、王念惠必須‘生病休養’之際,舀足孝順女兒姿態在塌前伺候,就能看出來她是心有成算之人。上了年齡成了老姑娘又如何,賈喜春料定了只要賈珠開始議親,而她還待字閨中的話,那麼大房的大伯必然要過問。而一旦賈赦過問,必然不會由著王念惠糟蹋她,雖說她這個年齡要想找個家世相當人品也不錯的兒郎當夫婿很難,但賈喜春對於嫁什麼人已經沒什麼大的要求,只求人品真的不錯能真心對她就好。上蒼到底憐憫了賈喜春一回,恰逢春闈,賈赦在進京趕考的舉子中扒拉了一遍,又結合了林如海這個姑父的推薦,從中選出了一名品性相貌都很不錯,卻因為接連守孝耽誤了婚事,年約二十五的‘大齡’未婚男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