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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時,小屋已經被倆青年給推平了,拆房不算活,拆過之後撿磚清垃圾才費時間。正值中午,滿天灰塵都落了地,張二寶撩起衣角抹了抹汗,濤子乾脆把上衣給脫了。讓往外端菜的姑娘羞了個滿面通紅。何以勳看著姑娘羞紅的臉,轉身去欣賞濤子的胸膛,發覺也不過爾爾。張二寶帶著滿身汗味坐到了他旁邊,汗溼的背心下,肌肉若隱若現,何以勳突然覺得口乾舌燥了起來。酒飯一上,兩個人跟主人客氣了一下,埋頭苦吃。只有何以勳不急不慌,拿出面紙照著碗沿擦啊擦。主人的嘴角又開始抽抽,張二寶趕忙拿過何以勳的碗,撈起桌邊的肉菜給他盛了一碗。衝著主人尷尬的笑。一頓飯,因為何以勳的小動作,吃得鬱悶無比。因他是外人,主人也不好說什麼,只候著他們吃完飯,重新擺上茶水,就進屋去了。何以勳百無聊賴地坐在小板凳上,一邊看張二寶和濤子喝茶聊天,一邊偷瞄張二寶的胸膛。他怎麼沒發現張寶寶還有胸肌呢?看那汗溼的前襟,緊繃在身體上,乳頭若隱若現地,蘇……何以勳偷偷擦了擦口水。自從到了這鳥不拉屎的破村莊,他都很久沒&ldo;吃過肉&rdo;了。何以勳手拄著下巴,懷念地想起自己曾經交往過的那些猛男。那手臂,那肌肉……被強壯的身體緊緊抱著……嘖嘖,多麼性福的畫面!他撐著下巴幻想,臉上露出一副色迷迷的表情。張二寶喝完水就準備上工,轉頭想跟他說句話,沒想到卻被他迷幻的表情給嚇住了。這個何大哥是怎麼回事?臉上的表情咋這麼詭異?這麼大人了,嘴角幾乎要滴下口水來。張二寶搓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也不同他說話,急忙投入到緊張的勞作中去了。一天的活幹下來,天都擦黑了。主人家對兩個人的活計很滿意,不僅結清了工錢,還把自己大棚裡的黃瓜送了兩袋,給他們潤口。張二寶推辭不過,只得帶著錢和黃瓜往家走,屁股後還跟著何以勳這個跟屁蟲。何以勳覺得自己也挺怪的,本性跳脫的他,很難跟什麼人長時間相處,沒想到這個鄉下土包子倒是魅力不小,害得自己的眼珠子老圍著他打轉。你說他有什麼好啊?長相?不算出眾。氣質?提都別提。身材?唔……這個倒還可以說道說道,可這土包子穿的褲子那麼肥,看不出腰以下的線條啊!不過,何以勳看著張二寶走路有風的架勢,那節奏,那速度,沒準做起那事來也是一顆好苗子啊!何某人看著張二寶結實的腰線,愈發想入非非起來。張二寶沒發覺自己被人意淫著,幹了一天活,他只想趕快回家把這一身臭汗洗洗。太陽快落山了,身上的黏膩感越來越讓他感到難受,也不知家裡還有熱水沒。他一邊走,一邊盤算著晚上吃啥。懷裡抱著主人家給的黃瓜,是醃黃瓜還是拍黃瓜呢?這些黃瓜足夠吃幾天了,要不要給劉大娘送一些過去?就這麼走著,兩個人回了養雞場,張二寶走得快,足足拉下何以勳百十米的距離。沒等何以勳抱怨,張二寶放下東西就進雞房看他的雞去了。何以勳滿腹牢騷發不出來,臭烘烘的雞房他又不願進去,只好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衝著黃瓜撒氣。我啃我咬,那氣勢,似乎要把一袋子黃瓜都塞進肚子裡。張二寶從雞房出來,看他惡狠狠地樣子,心裡打了個突。&ldo;哥,你黃瓜洗了沒?&rdo;何以勳一愣,看著手裡的半截黃瓜。哇靠!只顧著生氣了,還真忘了洗!他火燒屁股一樣跳起來,叫道:&ldo;這黃瓜上有毒沒?啊呸呸!&rdo;趕緊摳著喉嚨往外吐。張二寶看他反應過度,急忙勸道:&ldo;沒事,這黃瓜是大棚裡種的,沒毒。&rdo;何以勳聽他這麼一說,才稍稍放下心來。張二寶給他倒了碗水,讓他漱口。自己進廚房燒水做飯去了。何以勳看著手裡這半截黃瓜,留也不是,扔也不是,心裡還一個勁兒犯嘀咕。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被土包子不講衛生的習慣給傳染了?怎麼沒洗的東西也敢往嘴裡塞啊?晚飯吃得很清淡,勞累了一天,張二寶也力氣去折騰什麼吃的了。兩個人簡單吃了點,何以勳習慣性抱怨飯菜沒葷腥。在花圃也住了幾天了,頓頓吃蔬菜,不是水煮就是涼拌,吃得何以勳面帶菜色,極其不滿。他跟張二寶說要吃肉!張二寶就領著他上集去買,結果何以勳一看就膩了,髒兮兮地木板上放著一大扇豬肉,連個遮蓋物都沒有,小風一吹,小灰一爆,怎麼吃啊!張二寶要請師傅割二斤肉,何以勳急忙跳出來阻止,道:&ldo;不是名牌排酸冷鮮肉,你讓我怎麼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