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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答就是那麼氣勢洶洶,充滿挑架的意味。其餘門派發出質疑和嘲笑。——三招?逗我呢,是我在夢裡看的終試?還是你活在夢裡。——上面那是雲霄的弟子吧,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明明就是裴御之運氣好,一招之隔險勝鳳帝。不懂就閉嘴,下一回天榜第一還說不定是誰呢。和事佬開始出現。——這有什麼好爭的,要我說,上回天榜決出的那五人都有可能。我賭瀛洲扶桑仙子,沒什麼理由,作為唯一的女修,長得好看就夠了。混跡在一群人之間的佛門弟子表示有話說。——就沒人猜我佛門悟生大師嗎?小道訊息,大師最近剛破初蓮境,功力大漲!問鼎第一,指日可待。下面雲霄弟子進入瞎幾把扯環節。——孤陋寡聞,不知道我裴師兄前些日剛出關,已經突破元嬰了嗎?——我可以作證,宗門選拔之日,裴師兄出山,御劍飛行過雲霄,我有幸在旁邊看到,觀其氣色、神態,已經完全不像一個金丹修士,周身威壓接近元嬰大能。裴師兄厲害!裴景看到這個,氣笑了:……我突破了元嬰我怎麼不知道。這些雲霄弟子大概就是仗著神識交流,找不到真人,才那麼放肆的胡編亂扯吧,真丟人。陳虛也看到了,偏頭看他一眼,絲毫看不出裴景身上所謂“元嬰修士”的氣色、神態,就他現在這副坐沒坐相的樣子,說是個人間的富貴閒人他都信。這個問題到後面就變質了。有人在此立下雄心壯志,也有人純粹為了皮一下。——修真界代代人才出,說不準又會冒出有潛力的新人來,問天試五傑大換血也不是不可能。——贊同上面的道友,請大家記住徐皓然這個名字,明年他將戰勝舊五傑,登鼎第一,別問我為什麼,自信。——我葉霸天也要在天榜上留名。——別爭了,我昨夜做陣觀星,掐指算,天榜上沒你倆名字。——那是你學術不精。……——我是徐皓然,對天榜沒自信。上面那個拿著我的名字丟人現眼的兔崽子,別讓我找到你。裴景笑出了聲。但笑歸笑,他還是留意到了一些訊息的——譬如寂無端現在已經能夠煉出死屍,悟生破了初蓮境,虞青蓮在蓬萊秘境有奇遇,而鳳矜覺醒了一部分先祖記憶。天下五傑,另四人這幾年內都有所獲,只剩他被卡在金丹大圓滿,死都突不破。但裴景還是有自信,下回天試第一,依舊他的。陳虛潑涼水:“人人都在進步,就你原地踏步,你拿什麼跟他們打?”裴景滿不在乎:“我原地踏步一百年,他們也趕不上我。當年在經天院我一個捶他們四個,現在就更不用說。”陳虛想起經天院那段雞飛狗跳的歲月,一臉黑線:“……你還有臉提那些事。”經天院是修真界頂級大佬雲集的地方。千年之前,天梯崩塌,斷絕了與上界的聯絡,此後再無一人能飛昇。化神期的大能們為了修復天梯,修建了經天院。以裴景師傅的師傅、上任雲霄掌門為首,耗時幾百年,以靈力渡天梯,一階一階修補。只是修補的過程太過無聊,再考慮到他們飛昇後,修真界會後繼無人。大能們乾脆把門派內傑出的弟子接了過去,進行指導,是以,經天院又變成了一個類似學堂的地方。而當初雲霄去了六人,在經天院混得最風生水起的,大概就是裴景了。世人不會知道,天下五傑,其實年幼就認識。世人更不會知道,裴景小時候,一人就把另外四人得罪了個遍。以前的問天試第一都是團寵似的人物,活成裴景這樣的人嫌狗憎,也是稀奇。裴景手指橫空一劃,很快,浮在空中的一卷捲紙又開始轉動了。留在天閣裡的問卷,都是兩年之內提問的人還沒選出滿意回答的。他視線落在一卷紙上,挑眉,輕輕“咦”了一聲。提問人問的非常直白。——“一劍凌霜無妄峰,到底是個什麼感覺。”裴景說道:“我上回在天閣回答了很多問題,記得其中一個就是這個——居然又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陳虛皺眉:“……他這問的是什麼意思。”裴景手指點了點桌子,笑得懶洋洋:“我猜他想問的,應該是成為天下第一是什麼感覺吧。”這問題問的假大空,於是下面的回答也都是各種調侃。——簡單,等我一百年後再告訴你。——為什麼不直接去雲霄問裴御之?——大概就是一人一劍屠一峰,蒼天細雪為證的感覺吧。論實力,我還是很欽佩裴御之的。不過上天是公平的,實力和樣貌我和他各佔一樣,誰也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