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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都是人精,秦王妃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估計是想多了,忍不住暗自揣測是不是哪處得罪了魏王妃,或是魏王沒有接受秦王的意思。而安王妃則是愣了一下。在她心裡她覺得自己是得罪了魏王妃的,她這人從來管不住嘴,即使事後知道自己做錯了,明面上也不會認錯。再加上她心知肚明她家王爺置身事外的態度,光憑這點,其他人也不會對她做什麼,所以平時就算嘴上惹禍,她也覺得沒什麼。可魏王妃竟沒有藉機嘲諷她,說實話她是有些吃驚的。這到底是件小事,一切不過是發生在須臾之間,再加上這時惠王妃來了。惠王為長,惠王妃便是長嫂,所以即使她年紀比幾個妯娌都小,大家也都按照禮數站了起來,算是迎了迎她。“我來晚了,三弟妹莫怪。”孫氏一如既往言語簡練,十分符合她將門虎女的人設。若不是妯娌一做就是五年,鳳笙心知肚明惠王的‘改變’,少不了孫氏的作用,真要當她是個耿直人。這可能是聰明人都有的通病,一般聰明人都不太喜歡聰明人,所以即使當初孫氏嫁給惠王,鳳笙還替她惋惜過,當初婚宴上還幫過她一次,這幾年兩人交情也都浮在表面上,不過是個面子情。甚至是有些警惕她的。“大嫂來得不晚,瞧我們也沒什麼事,正在說閒話。”鳳笙笑了笑道。“這就是玹哥兒吧?長得真好,像三弟。”見孫氏看向讓奶孃抱著的玹哥兒,鳳笙招了招手,讓奶孃把孩子抱來給她看。孫氏看得十分認真,臉上帶笑,從袖中掏出個赤金的長命鎖,放在包被裡。玹哥兒今兒已經收了很多禮了,大多價值不菲,能這麼收下的禮物都是近親送的,鳳笙甚至專門找了個丫鬟在邊上幫著把東西收起來。“謝謝大嫂。”“不謝,謝什麼。”至此,就沒玹哥兒什麼事了,奶孃抱著玹哥兒回到原位,鳳笙則招待孫氏坐下。丫鬟們奉茶,端果子。不光這處花廳裡熱鬧,兩側的花廳裡都十分熱鬧,坐了不少各家的夫人們,透過窗子遠遠就能看到,但因為隔著些距離,並不影響這邊說話。而這裡大抵因為孫氏來了,安王妃又十分安分,所以一派和諧,聊得都是些雞毛蒜皮或者各府上孩子的事。恍若魏王府今日有此盛況,對惠王府一點影響都沒有。暗中有不少人去偷瞧孫氏的臉色,可什麼也看不出,不過也沒人不識趣去挑破。而另一頭魏王那邊,和鳳笙這邊的情形差不多。若說女眷那邊還能遮掩一二,前院男賓這裡惠王只用走一趟,就知曉如今有多少人想捧魏王的臭腳。吳王趙王襄王幾個都等著看惠王的笑話,可惜這次讓他們失望了,若說以前身為太子的惠王禁不起挑唆,喜怒形於色,經過這些年的坎坷,早已讓他學會隱藏自己的情緒。惠王甚至做的可圈可點,對魏王十分親近,面對吳王等人的挑唆,他也沒少四兩撥千斤反擊回去。嬉笑怒罵皆自如,讓那些別有居心之人或是暗中跳腳,或是失了顏面暗中生惱。可也說了是暗中,表面上還是一片和諧的。一場宴罷,別人也就罷了,魏王和鳳笙沒少受累。魏王是身累,鳳笙是心累。認真來說,鳳笙今天還不算出了月子,所以陪了半場,她便回去休息了。魏王月上樹梢才歸,滿身酒氣。“起開,你燻著我了。”鳳笙坐了一個月的月子,不能出門不能見風不能洗漱,好不容易熬夠了時候,藉著今日府上擺酒,一大早上她便讓下人備水,好好洗了個澡。洗完澡後,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人也直接從月子房挪回了正房。平時房裡總會燻著香,聞久了便不顯,這次覺得格外好聞,處處都是新鮮,也因此對魏王身上的酒味兒格外敏感。“你光喝酒了,有沒有正經吃東西?”魏王被鳳笙推開,便側靠在床頭上,搖了搖頭。“那我讓下人準備點東西你吃。”鳳笙吩咐桃枝,又叫人拿了熱水熱帕子給魏王擦臉。一邊擦,她一邊和魏王說了今天的見聞,不外乎某府夫人跟她說了什麼話,見到了誰誰誰,當然也少不了孫氏。之前也說了,女眷的態度很大程度上可以代表其丈夫的態度。魏王也挑揀了些事和鳳笙說,兩口子一邊說著閒話,一邊對自家被烈火烹油有了更深刻的認知。其實這都是預料得到的,打從魏王決定入局,就心知肚明會有這一天。之前這些年的沉寂,對魏王不是沒有影響,若是以前的野心是不甘,是不願被人壓著一輩子,隨著中宮一系的衰退,自己娶妻生子,又有了一份正經事可以幹,魏王的心境早已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