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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水:“為什麼呀?”
沈放轉過頭來,眼眸裡溢著不遠處的黃昏暖色,雙眼亮的攝人,他嗤笑一聲:“就你這性格,當什麼老師?”
畫水覺得他是在嘲諷自己,她擺出一副自以為很兇的神情,兇巴巴地說:“我這個性格怎麼不可以當老師啦?”
小姑娘生起氣來,鹿眼瞪的滴溜圓,粉嫩的唇瓣緊抿,腮幫子有點兒鼓,晚霞灑在她的身上,沈放甚至能看到她臉上的細小絨毛——像只小倉鼠。
他忍不住想捏一下。
喉嚨癢了癢,到底還是忍住那股躁動,含笑說:“你性格太好了,當老師不合適,容易被學生欺負。”
“……”
畫水愣了愣,她原先還以為他是在說自己性格內向,當不了老師,卻沒想到他是這個意思……
她覺得自己剛剛那樣真的好無理取鬧啊。
畫水垂下腦袋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髮:“原來是這樣呀……”
“要不然呢?”
畫水乾巴巴地擺了擺手:“沒什麼沒什麼。”
驀地,地上的那什麼懶洋洋地叫了兩下:“——喵喵。”
畫水感激地低下頭,抱住那什麼,聲音很輕,又很溫柔地問:“怎麼啦?”
那什麼:“喵喵喵。”
畫水抬頭,對沈放眨了眨眼。
沈放:“?”
畫水好奇地問他:“你覺得它在說什麼?”
沈放伸指摸了摸那什麼的耳朵,聲音也懶洋洋地:“它在說——”
畫水豎著耳朵認真聽。
“——說個屁。”沈放收回手,手在半空中換了個方向,往上抬去,對著畫水的額頭,輕輕地敲了下:“我是人,它是貓,我要是聽得懂它的話,我還是人嗎我?”
畫水無比單純地問:“貓精?”
沈放:“……”
他好氣又好笑地看著畫水,桃花眼笑開成扇形,意味深長道:“那你是什麼?狐狸精?”
畫水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想說,她才沒有勾引過人啊,怎麼就是狐狸精呢?
還想說,你不是叫我兔子嗎,那我應該是兔子精!
可這不就承認了自己也不是人嗎?
畫水才不要!
就在她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麼時候,冷不丁的一個聲音闖了進來,女聲清脆好聽,和這濃稠黃昏渾然一體:“喲,這麼久不見,沈大少爺還是多年如一日的喜歡調戲小姑娘啊?”
沈放眯了眯眼,轉過頭去,看向來人,冷哼道:“謝謝誇獎。”
“客氣客氣。”
初一走到他們身邊,揶揄道:“這就是你童養媳?”
畫水猛地抬起頭,連忙否認:“不是,不是。”
初一臉上掛著的笑意比這溶溶日光還要璀璨萬分,雙眼彎成月牙形狀,聲音又溫柔又帶著戲謔:“可是大院裡的人都這麼說呀,沈家養了個小姑娘,這小姑娘以後是要嫁給沈家大少爺的。”
畫水的臉漲的通紅,她急的向沈放求救:“你說呀!”
沈放老神在在的,彷彿在談論的不是他一般,“說什麼啊?”
畫水:“不是、不是童養媳。”
沈放哦了聲,重複她的話:“別亂說,不是童養媳。”
初一聞言,煞有介事地說:“也是,童養媳都是從很小就開始養的,你這是從她十六歲才養的,不算不算,最多——算個小女朋友?對吧。”
畫水都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了,她看向沈放,他臉上依然掛著往日的散漫神情,眼底有著淺淺笑意,仔細看去,他的神情十分放鬆慵懶,看上去,似乎……似乎並沒有任何爭辯的想法。
初一是點到為止的人,她覺得既然沈放打電話給自己求幫忙,那她就好人做到底,志願是重要,但人生大事,更為重要。
她也沒再逗畫水了,蹲下身,溫柔地說:“那什麼,過來。”
那什麼一改之前的雍容優雅的步調,三步並作兩步地跳入初一的懷裡,腦袋還在初一的胸口蹭了蹭。
初一揉了揉那什麼下巴,然後轉頭對畫水說:“你叫畫水是嗎?”
畫水點頭。
初一笑著進行自我介紹,“我叫初一,你可以叫我初一姐,或者是直接叫我初一,都沒有關係。”
畫水乖巧得很,甜甜地叫她:“初一姐。”
初一淡淡地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