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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陪就不陪吧!”她扔掉手中的長劍,憤憤地踩了幾腳,片刻後又忽然換了副表情,笑了起來。
“男人嘛,”她眼神帶著點怨恨,渾然不似幾秒前天真爛漫的模樣,嘴角的笑容宛如淬了毒的玫瑰,“果然都是這樣子的了。”
她在極樂殿外站了許久,腳下的長劍被踩出了幾道鞋印,在光滑透亮的劍身上顯得格外的明顯。
不遠處,成群的湘妃竹竹葉被風吹得“嘩嘩”作響,沒有節奏可言的竹葉聲聽起來卻彷彿一首低沉哀婉的樂曲,在這空蕩的貴宿山幽幽地悲鳴。
夢禾眠閉了閉眼,低聲道:“許塵陽,我恨你。”
她仰頭,眼角一滴淚水滑落。
☆、
許青陽在一間小院子前停了下來。
院子的木門未鎖,只是虛虛半掩著,透過門縫,還能觀察到院子裡面的一些景象。
許青陽抬起手,又放下手。
小院格外的安靜,聽不到一絲聲響,冬季晌午的太陽不大,陽光暖暖地灑在院子裡外,形成一副溫暖的畫面。
許青陽遲疑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抬手敲了敲木門。
他敲的聲音也不大,似乎怕打擾到院子裡的人和物,不過他大概也意識到了自己這個行為有些自相矛盾,猶豫了一下,還沒等到院子的主人出來,便自己率先推開了虛掩著的木門。
他聽到有人小聲嘀咕了句“誰啊”,接下來便是一聲輕響,腳步聲慢慢地朝自己靠近。
這感覺,不像是徐言言。許青陽頓時警惕起來,伸手向後,準備隨時拔劍。
片刻後,院子裡的那間小木屋被開啟了門,一個身影出現在眼前。
許青陽一愣,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孟漢陽也有些驚訝,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許青陽,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反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許青陽淡淡道:“我來找徐言言。”
他插回剛剛拔了一小截的劍身,向小房間走去,孟漢陽馬上攔住了他的去路。
“言言生病睡著了。”孟漢陽沒好氣道,“你回去吧,別打擾她。”
許青陽抬眼,冷冷道:“那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照顧她啊!”孟漢陽理直氣壯道,“言言每次生病都是我照顧的,怎麼,你有意見啊?”
許青陽沒在意他的挑釁,關注力反而在另一點上,他奇怪道:“幾次生病?她經常生病?”
“啊?”孟漢陽撓撓頭,回憶道,“包括這次,也有兩次了。”
“上一次是什麼時候?”許青陽問。
孟漢陽摸著下巴回憶道:“大概是在,以前剛拜入師尊門下不久,我跟她去軫宿山幫師尊取藥那幾天吧。”
想到這他又有些憤憤:“那時候言言會生病,肯定是被滿安洋師姐嚇的,不就是為了一個回元果麼,竟然差點傷到了言言。”
不知是時間過去太久,還是他腦內自動過濾掉了,當初滿安洋雖然不講理地蠻橫出手,然而最終受傷的是她自己。
“回元果?”許青陽怔了怔,回想起那天徐言言給他送去回元果的場景,腦海裡忽然湧起一個不好的預感。
“算了。”他心裡頗不是滋味道,“你好好照顧她,有事就找我。”
說完也不再跟孟漢陽糾纏,御劍離開了院子。
“那是自然。”孟漢陽小聲嘀咕道,“還不用你管。”
小屋內,徐言言睜開眼,靜靜地躺在床上,聽完了他們的對話。
書魂道:“如你所願,他開始懷疑了。”
徐言言笑了笑,沒說話。
等孟漢陽再次進來,她才輕聲問道:“剛剛是誰來了?”
孟漢陽順著聲音看著她,忙歉意道:“把你吵醒了?”
徐言言搖搖頭:“本來就醒來了。”
“嗯。”孟漢陽給她倒了杯水,把她半扶起來,“是許青陽那傢伙,哼,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已經把他趕走了!”
徐言言哭笑不得道:“好歹是同門師兄弟,你們關係也太差了點吧。”
孟漢陽嘟囔道:“反正我不喜歡他。”
徐言言無奈地搖搖頭,不置可否。
而另一邊,許青陽御劍離開徐言言的住處後,便徑直往天馬真人處飛去。
天馬真人的寢殿內沒人,他稍一思索,猜測對方可能在高塔裡。
天馬真人熱衷於煉丹,其煉丹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