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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劍速度被催到最快,徐言言使勁了法力,以最短的時間裡到達了高塔外。
她落劍,自劍上跳下來時,才發現塔外站著一個人。
“青陽?”徐言言奇道,“你不是回去了?怎麼在這裡?”
許青陽抱著手臂,看樣子是比徐言言早到了好一會,他目光落在徐言言身上,淡淡道:“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找他。”
徐言言立刻聽懂了,“他”指的是天馬真人。
“師尊又不會吃了我。”她道,“你來真是多此一舉。”
不過人來都來了,也不可能再趕他回去,就算趕,他也肯定不會回去。
徐言言有些無可奈何,說到底這其實是慕容錦柔與天馬真人兩個人的事,因為中途她也被迫牽扯了進去,所以才不得不插手這件事。
但她可不希望許青陽牽扯進來,而且有許青陽在,她有些問題也不好當著他的面質問天馬真人。
許青陽道:“進去吧,你想對師尊說什麼便說什麼,不必顧慮我。”
徐言言:“……”
“你說得倒輕巧。”她“嘖”道。
兩人一起進了高塔,上到第二層,熟門熟路地找到了天馬真人常在的那間高階煉藥室。
許青陽推開石門,徐言言踏步進入,忽然發現這間煉藥室似乎有點不太尋常。
若說哪裡不尋常,徐言言想到慕容錦柔的院子,這間煉藥室就跟那所院子一樣,一片狼藉,地上倒著各種瓶瓶罐罐,還有許多散落的丹藥,以及被打破的玻璃碎片。
天馬真人則衣冠不整地坐在那張石椅上,靠著石背在睡覺,平時許青陽跟徐言言來時他都是在煉丹,今天卻睡覺,倒真是稀奇。
徐言言道:“師尊?”
天馬真人緩緩睜開了眼,看著他們兩人。
徐言言道:“你這煉藥室,發生了什麼?”
天馬真人開啟摺扇,懶洋洋地笑道:“還能發生什麼?這些都是你師姐的傑作。”
“師姐?”徐言言有些驚訝,慕容錦柔向來是一個性格溫柔的女人,從不亂髮脾氣,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她遲疑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這話一問,天馬真人就曖昧地笑了起來。
徐言言心裡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只聽天馬真人慢條斯理道:“沒做什麼,我只是告訴她,我對她的身體失去了興趣。”
徐言言:“……”
許青陽則皺了皺眉頭。
“為師只是遵從自己的本心,說出事實罷了。”天馬真人意味深長地眯起了眼,笑著道,“可惜她不死心,硬要問為師理由,理由嘛,當然有……”
他頓了頓,放慢了語調,似乎是要特意說給誰聽:“畢竟大多數男人的本性都是喜新厭舊的,為師亦不例外,她的肉體為師早已玩膩了,現在嘛,自然更喜歡另一副年輕的肉體。”
徐言言:“……”
她心情有些複雜,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對天馬真人這一番話進行反駁。
許青陽道:“誰?”
天馬真人毫不在意地袒露著大片胸口,玩著摺扇,目光落在徐言言身上,笑意吟吟道:“當然是為師的愛徒了。”
他話一完,許青陽表情立刻冷了下來。
天馬真人“嘖”了一聲:“你們倒是一個比一個麻煩。”
徐言言嘆了口氣道:“師尊,師姐是真心愛慕你,你若不喜歡她,當初又何必跟她……”
天馬真人不以為意道:“男歡女愛這種事情,向來是你情我願,為師當初便跟她說好了只是玩玩,誰知她這麼較真。”
徐言言也不知該怎麼說他了,倒是許青陽十分不屑道:“你這副德行,遲早得遭報應。”
“哎!”天馬真人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道,“為師又沒強迫過她,為師也是無辜得很!”
徐言言頭疼道:“別說這個了,現在師姐也不知去哪了,就怕她出什麼事。”
☆、
慕容錦柔並沒有跑去哪裡。
在天馬真人煉藥室哭著鬧了一通後,她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住的院子裡,親手將那棵桃樹連根拔了出來。
其實她心裡一直都明白的,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
自己年滿十六,在最青澀懵懂的年齡愛上的那個男人,並不喜歡自己。
當初她是懷著怎樣歡喜的心情與天馬真人一起種下這棵桃樹的,如今一個人將其拔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