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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言言垂下眉，沒說話。

☆、07

兩人從極樂殿出來，孟漢陽猶自不滿地抱怨。他入貴宿山山主門下確實已經足足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他認真上課，辛苦修煉，甚至改掉了以往愛睡懶覺的毛病。每天除了早課，其他時間不是打坐就是反覆練習法術，雖然資質和領悟能力都不及許青陽，但也不能因此而否定他的努力，被人這樣輕視，他心有不甘。

可仔細想想，孟漢陽又有些沮喪。

“我可能是真的很蠢吧。”他停下腳步，握了握拳，又無力地鬆開，“一個月了，連御劍術都學不會。”

徐言言轉過身來，靜靜地看著他。

孟漢陽垂著肩，傷心道：“言言，你是不是心裡也看不起我，我們練習了一下午，可我還是不會御劍術。”

“是啊。”徐言言說，“你真的很蠢。”

孟漢陽難過地低著頭：“果然你也這樣覺得。”

“可是呢，”徐言言望著天邊的浮雲，淡淡道，“你將來會比誰都厲害。”

孟漢陽驚訝地抬眼，徐言言道：“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我們師尊當上貴宿山山主五年，中間只收了大師姐一個徒弟。”

孟漢陽點點頭：“當然記得。”

“那你知道為什麼……”徐言言道，“今年卻一次性收了四個嗎？”

孟漢陽撓撓頭，糾結道：“這個……我倒沒有去想過這個問題。”

徐言言道：“許青陽父親是井宿山山主，向來與師尊交好，前段時間他在人魔大戰中犧牲，想來是把兒子託付給了自己的好友，而柳如雲是掌門人孫女，心高氣傲，一意想入天馬真人門下，師尊自然也不好拒絕，但是……”

孟漢陽道：“但是什麼？”

“你有沒有想過，”徐言言說，“師尊為什麼要收你入門？”

孟漢陽睜大了眼睛：“對啊，師尊為什麼收我入門？我資質比不上許青陽，出身比不上柳如雲，那師尊怎麼會看上我？”

徐言言笑了笑：“自然是因為你，特別有潛力啊！”

孟漢陽呆呆道：“潛力？”

“嗯。”徐言言說，“能讓一向懶和嫌麻煩的天馬真人收為徒弟，那肯定是你有某方面特別出色的地方，才讓師尊也不得不另眼相待。”

孟漢陽遲疑道：“特別出色的地方？我有嗎？”

“當然。”徐言言附到他耳邊，悄聲說，“偷偷告訴你，你以後會變得比師尊還厲害，而且還會成為日月仙宗的第十九代掌門人。”

“真的？！”孟漢陽激動道，“掌門人啊，我的天，這可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他興奮了一會，拉著徐言言的手道：“謝謝你，言言。”

徐言言笑笑，她這話當然不是恭維，而是小說裡的未來劇情，孟漢陽身為原小說主角，初期是比較菜，但以後卻會變得十分強大。

孟漢陽忽然道：“那言言你呢？”

徐言言測試資質的時候，他也是在場的，當時他還聽見那些修士們在小聲討論，說這小姑娘雖有靈根但卻屬性相沖，怕是連宗門都入不得，甚是可惜。

他那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懂屬性相沖是什麼意思，只知道徐言言沒有透過資質測試那一關，誰知後來卻被貴宿山山主直接收為了親傳弟子。

徐言言說：“我啊，大概是因為我跟師尊靈根屬性差不多吧。”

孟漢陽還想再多問幾句，身後卻忽然傳來一道聲音：“你們倆，不好好修煉，在這嘀嘀咕咕做什麼？”

兩人慌忙轉身，身後站著一個男人，一身玄色袖袍，身形修長，面容英俊，正是自他們入門以來就沒再見過的貴宿山山主莫風。

徐言言跟孟漢陽忙低頭道：“師尊。”

莫風視線在他倆身上轉來轉去，揶揄道：“怎麼，這麼緊張，難不成是私下約會被本山主抓到了？”

孟漢陽頓時臉色通紅，結結巴巴道：“哪有，師、師尊別亂說。”

莫風揹著手，哼道：“為師得提醒你們，本山主門下的弟子，可是禁止談情說愛的。”

“如果被我發現了，”他“咔嚓”一下，做了個砍頭的姿勢，“為師可是要殺了你們的。”

孟漢陽被嚇了一大跳，忙保證道：“不會的，弟子自入門以來，就做好了斷絕七情六慾的打算。”

莫風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逗你玩的，為師怎麼會這麼喪心病狂呢，是吧？”

孟漢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