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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嫻咬著一塊兒點心,哼了哼,“二叔他能有什麼想法,反正肯定是商業上的,越是喝人血的無情資本家,他越欣賞,最好滿身銅臭味,渾身寫滿人民幣的味道,肯定就是他的菜了。”
她掃視了一圈,樂得眯上了眼,“嗯,我覺得在場的優秀男青年都符合這個標準。”
啊,那一身又一身的高定,配上考究的手錶還有十分心機的配飾,簡直是把“我來相親”四個字都寫在身上了。
畢竟林家產業大,二叔在總公司擔著董事的職位,手下幾個分公司都是他在實際掌控,生了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兒子不爭氣,女兒卻出息得很,將來必定重點扶持。林景妍又是商學院出身,在商業上頗有野心,長得又漂亮,娶這麼個媳婦兒回去,簡直招財進寶前途無量啊!
程黛安每次聽林景嫻說話都忍不住樂。嫁給林景臣已經八年了,剛進林家那會兒,林景嫻才堪堪二十歲,第一眼印象就是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很活潑,話特別多,逗得不行,雖然嘴巴壞,但對誰好像都沒惡意,見了她就笑,甜得不行地叫大嫂,叫得她臉紅,明著暗著逗她。就是特別能鬧騰。
她那時候想,還年輕,小孩子心性呢!
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六歲孩子的媽了,一點兒都沒變。
那張嘴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她決定不和她打啞謎了,直接說,“江衍修!江叔叔家的兒子,和景妍是同歲,倆人其實也挺般配的。二叔盯他挺久了,你不在這幾年,江衍修簡直開了掛,商場上□□西進,牛到不行,除了性子冷了點,沒別的毛病。”
林景嫻一下子咬到了舌頭,疼得眼淚嘩嘩的,她捋了半天舌頭才說了句,“哇,完美符合標準……不過不行。”
“什麼不行?”程黛安敲了下她腦袋,“關你屁事,操心還不少。不過你也可以留意留意,今兒個這個局二嬸可是下了血本,不好好利用多可惜,看中哪個跟我說,我幫你提親去。”
林景嫻餘光裡看著在場的精英們,搖了搖頭,“我這個人吧!比較俗,我喜歡錢,但是這些人吧!又都是個人精,有錢又不會給我花。所以我還是自知之明一點比較好。我決定以後找個小鮮肉養著,我給他花錢,他給我貢獻年輕美好的肉體,人生會快樂很多的。”
林景嫻美美地眯了眯眼,想象一下弟弟們年輕的荷爾蒙,頓時覺得人生都充滿了希望。
“我才不要和這些喝人血的無情資本家打交道,我怕身首異處,死無葬身之地。”
程黛安滿面都寫著一言難盡,“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哎,可操作性還是很強的。”林景嫻繼續吃點心,美滋滋地暢想著:“你看我有車有房有存款,找個比我更闊氣的大佬供我揮霍有點兒難度,但找個小鮮肉嫁給我還是有可能的。”
程黛安撇撇嘴,靠在長桌上,也捏了一塊點心嚐了嚐,發表了一句非常有哲理的見解:“這年頭,不光男人有錢變壞,女人也一樣。”
“那不一樣,我養一個就夠了,不犯法。”林景嫻笑眯眯地說。
過了會兒,程黛安也笑了,“你說我現在把你哥踹了來不來得及?”
“哇,嫂子你很有勇氣嘛!我哥可是喝人血的資本家典型誒!”
……
長桌後的鏤刻的大擺件後面是個幾何拼接創意沙發,和擺件是一體的裝飾品。
滿身寫著人民幣的無情的喝人血的資本家林景臣帶著同樣渾身寫著人民幣的無情的喝人血的資本家江衍修轉戰到這個相對清閒又隱蔽的好地方談論他們沒談論完的商業上的事。
沒想到這地方估計太過隱蔽了,程黛安和林景嫻兩個人嘮嗑了半天也沒發現當事人就在邊兒上。
林景臣想出來阻止一下的,江衍修卻擺了擺手,“沒事!”
於是兩個人安靜地聽完了兩個女人對幸福生活的暢想。
有人叫程黛安,然後程黛安急匆匆走了,林景嫻吃了點兒東西也去找樂子了。
留下兩個無情的資本家面無表情地互相尷尬。
林景臣輕咳了聲:“抱歉,又讓你見笑了。”
江衍修這次沒說沒關係,莫名其妙笑了下,沒頭沒尾地說了句,“我對景妍沒特別的意思。”
林景臣有些不著頭腦地點了點頭,“別放在心上,長輩們畢竟喜歡瞎操心,還是要看你們的意思的。不過你年歲也不小了,不考慮成家的事嗎?”
江衍修抬頭看了林景臣一眼,“之前沒有,最近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