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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王:“他今天開了幾次口?”
阿福掰著手指頭數了數:“三次,一次是讓小的去外面候著,一次是喊人進去搬畫架,還有一次是說畫好了,叫下一個人趕緊過來。”
誠王:“他今天吃了幾口飯?”
阿福又開始掰手指頭:“七口,早上兩口,中午三口,晚上兩口。”
誠王:“他今天哭了幾次?”
阿福想了想:“兩次,上午一次,下午一次,夜裡有沒有偷偷哭小的就不知道了。”
誠王愁得又添幾根白髮:“他幾天沒出畫室了?”
阿福也是一臉愁容:“那天進去後就沒再出來過。”
誠王欲言又止了一會兒,低聲問:“他提過雲三公子沒有?”
阿福搖搖頭。
誠王嘆口氣,擺擺手:“你先下去吧,小心伺候著。”
第二天,誠王派出去的心腹快馬加鞭趕往流雲醫谷。
很快,整個京城都發現了謝公子的異樣,因為他已經足足兩個月沒出王府大門了,實在不合常理,還有碎嘴的下人在外面說,他整天在畫室畫畫,連二門都沒出過。
外面的人都震驚了,以前恨不得天天去大街上遛彎兒的謝公子,竟然成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宅公子,畫畫需要這麼用功這麼拼命嗎?
在發現雲三公子也許久未曾露面後,京城百姓敏銳地發現了疑點,議論聲開始沸沸揚揚。
就在各種猜測滿天飛的時候,誠王的心腹回來了,誠王鳥都顧不上遛,急匆匆趕回王府,將心腹召進書房,迫不及待地問:“打聽出來了嗎?雲三在做什麼?”
心腹道:“啟稟王爺,雲三公子在忙著建樓修院子呢。”
誠王一臉不解:“建樓修院子做什麼?”
心腹道:“聽說他準備成親了,在流雲醫谷外面買了間五進的大院子,裡面亭臺樓閣佈置得特別精細,忙得熱火朝天。”
誠王震驚了:“成……成親?跟誰成親?”
心腹搖頭:“小的沒打聽出來,聽附近的人議論說是雲三公子對人家小娘子看得很重,半個字都不肯透露。”
誠王坐在椅子上思來想去,一拍大腿。
完蛋了!我兒子不會是看上人家雲三了吧?難怪他茶飯不思、精神萎頓,心上人要娶妻了,他這是傷神了啊!
誠王發了會兒怔,趕緊叮囑心腹:“可千萬要把嘴巴閉緊,別在蘭止面前提及此事,免得徒惹他傷心。”
心腹也驚到了:“難道……難道小公子他……”
誠王沉痛點頭,長長嘆息一聲:“都是我的錯,以前縱容他花天酒地,敗了名聲,雲三公子那樣克己守禮之人,能與他做朋友已經很不容易了,又怎麼可能對他生情呢?難為我兒浪子回頭,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心腹急忙道:“怎能說是王爺的錯?之前先帝在時日日防著王爺,王爺出此下策可是在救小公子的命啊!”
誠王擺擺手,又是一聲疲憊的嘆息:“唉……”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不知怎麼的,訊息不脛而走,這件事很快成為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如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誠王府小公子謝蘭止愛慕雲三公子覃晏,可惜郎有情郎無意,謝公子獨坐家中黯然神傷,那邊雲三公子已經歡歡喜喜準備成親了。
慘啊!風流才子終究逃不過一個“情”字,可悲可嘆!
說書人緊跟形勢,很快就編出一則又一則感人肺腑、催人淚下的話本,小廝阿福在外面聽了一耳朵,回到王府再看謝蘭止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哇”地一聲哭起來。
謝蘭止扭頭看他,開口說了當天第一句話:“你哭什麼?”
阿福趕緊擦淚,抽抽噎噎道:“沒什麼,在外面聽了個故事。”
“哦……”謝蘭止又轉回去畫畫。
阿福看他很快又一幅畫畫好,翻了翻名冊,湊過去逗他說話:“小公子,接下來是個農夫,據說家裡窮得很,不知道這回要拿什麼換呢。”
謝蘭止這次畫畫,報名者眾多,他想繪出古代眾生像,自然就不可能只畫富人,可窮人都付不起銀子,免費畫又降低了格調,他就另闢蹊徑,讓窮人隨便用什麼東西換一換,好歹搏個風雅的名聲。
之前已經碰到過幾個這樣的人了,有的抱著一隻母雞來換,有的拿著一片據說有來歷的瓦來換,甚至還有拿路邊撿的春宮圖來換的,謝蘭止照收不誤。
這回阿福就琢磨著,最好讓那農夫逗逗小公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