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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晏,“三兒,你學壞了,竟然給我酒裡面摻水!”
覃晏嚇一跳,有點手足無措:“啊……那個……沒有啊……”
謝蘭止收回目光:“我就知道,怎麼可能是你乾的,這麼缺心眼兒的事只有阿福幹得出來。”
阿福是他貼身小廝,覃晏聽得一臉心虛,磕磕巴巴地勸道:“少喝點兒,你酒量不行,再喝明早醒來要頭疼了。”
“頭疼怎麼了,頭疼也沒人心疼我。”
覃晏想說自己就挺心疼的,又覺得矯情,撓撓頭終究沒開口。
謝蘭止“咕咚咕咚”將一碗摻了水的酒灌下肚,站起身跌跌撞撞往淨房走,覃晏知道他是喝多了內急,忙過去扶他。
謝蘭止醉得不輕,手上沒數,掀開長衫下襬準備脫褲子的時候那下襬落回來了,他又掀開,如此反覆數次,急哭了:“為什麼沒有襯衫牛仔褲,我不要穿這種衣服,太麻煩了……”
覃晏只好硬著頭皮上手幫忙,眼睛不敢往下看,聽到水流聲時更是尷尬得頭皮發麻。
他自認對好友坦坦蕩蕩,可師門上下一個個都斷了袖分了桃,他如今都有點不敢想象自己將來會娶個男媳婦兒還是女媳婦兒了,尤其在面對謝蘭止的時候。
謝蘭止生得一對桃花眼,用上眼線看人時能把人心融化,用下眼線看人時能把人魂勾走,覃晏好幾次差點中招,結果讓謝蘭止拍拍肩一通稱兄道弟,又覺得自己並沒有那方面的心思,純粹是受師門影響了。
謝蘭止對覃晏的處境毫無所覺,兀自沉浸在傷心痛苦中,他任由覃晏給自己整理衣衫洗手擦手,一邊哭一邊打酒嗝兒:“三兒,我再也回不去了。”
覃晏清楚他的來歷,明白他這句話的嚴重程度,不禁大吃一驚:“你爹孃……”
“我爸媽不認我,把我當神經病當騙子,他們趕我走……”謝蘭止越說越傷心,突然嚎啕大哭,“他們有兒子,我懷疑那傢伙就是真正的謝蘭止,他代替我了,還失憶了,我跟他完全沒法溝通,怎麼辦啊三兒,我回不去了,嗚嗚嗚嗚嗚……”
覃晏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見他抓著自己肩膀,猶豫了一下,乾脆將他輕輕抱住,在他背上拍了拍:“要不……我去給他看看,說不定能治好。”
謝蘭止抬起臉悽悽慘慘地看著他:“我,我可能太心急了,在那兒窮追猛打的,他們怕我居心不良,偷偷搬家了……”
覃晏:“……”
謝蘭止抽著鼻子拼命哽咽:“我找不到他們了。”
覃晏:“…………”
謝蘭止赤紅的眼眶裡蓄滿淚,隨著淚珠滾落,再次嚎啕大哭,簡直地動山搖。
覃晏正要寬慰,突然注意到有腳步聲靠近,側耳聽了聽,低聲道:“快別說了,你爹過來了,我扶你出去。”
謝蘭止正哭得帶勁,又酒意衝頭,完全沒意識到他的警告,嚎道:“什麼爹!我沒有爹!他們不認我,我也不認他們!”
覃晏耳中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乾脆一把捂住他的嘴:“不是你自己的爹,是這邊的爹,你父王!”
謝蘭止扒開他的手:“什麼狗屁父王!他不是我親爹老子!”
這一聲乾嚎可謂山崩地裂,覃晏聽見誠王的腳步聲變得又急又重,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再次將謝蘭止的嘴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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