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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閉口不言,他感覺到小喬握著他的手忽然變得用力起來,然後便聽到耳邊響起了小喬的聲音,小喬平淡的說道,“我理解,我接受聯盟一切處罰,我公開道歉。”
容喬木攥著主公的手越來越緊,緊到主公覺得小喬似乎是要把他的手捏碎了一般,而主公的心也像要被捏碎了一般。江映白的解釋他聽進去了,小喬也聽進去了,他們理解,他們明白,但那不等於心裡就不會覺得憋屈和委屈,主公覺得以他的性子尚且如此難捱,小喬那樣傲氣又偏執的性子,讓他去公開和那個女的道歉,小喬要經歷怎樣的煎熬?
主公感覺得到,對小喬而言,這可能是在強迫小喬拋下所有的尊嚴和骨氣,事情如果只牽扯到小喬,主公猜小喬甚至能做出退役這種事情來,但現在是牽扯到了整個聯盟,他甚至不能一走了之,他只能生生的扛著,咬碎了牙的忍著,他才十七歲,他憑什麼要揹負這麼沉重的東西,何況他那麼無辜。
主公心疼的轉身緊緊摟住小喬,安撫的在他額頭上親了親,對於兩個人的行為,江映白露出了一絲微訝,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反而是後退一步,深深的朝著小喬鞠了一躬,“對不起,我不能保護好你,還要你來承擔不該你承擔的責任,我很抱歉,不求你原諒,但求你理解。”
小喬將臉埋在主公的胸膛裡,悶悶的答了一個嗯字,短暫的空檔之後,又補了一句沒關係我理解,就在江映白以為已經將一切談妥的時候,卻是站在遠處的喬牧說道,“我不答應小喬道歉。”
江映白驚訝的轉身看向喬牧,這個曾經他眼中的孩子,長高了,成熟了,如今也是可以為其他孩子擋風遮雨的依靠了。
在江映白的印象裡,喬牧是最會審時度勢的一個人,小小年紀的時候就懂得趨利避害,在該低頭的時候從來不做無謂的掙扎,記得老cd剛組隊的時候他們受到過一些不公平的待遇,那時候聯盟的規章制度還遠不如現在規範,江映白知道後立即去找喬牧核實並且問他為什麼不爭辯,喬牧當時的回答讓他至今難忘,喬牧說誰讓我們現在勢不如人了,我不是不爭辯,我要先站到一個無法被動搖的高度上,那時候不需要我去爭辯,我自然能討到公道,再後來,老cd鑄就了怎樣的輝煌已經不需多言。
喬牧應該是最該懂他的,也應該是最理解他的,然而現在喬牧卻那麼嚴肅而堅定的說他不同意。
江映白看著喬牧,對著這個什麼都懂卻不肯低頭的人,他知道多說什麼都是沒用的,喬牧以一種少有的倔強姿態望著江映白,江映白無奈的說道,“自己當年什麼委屈都肯吃,現在護起短來倒是寸步不讓。”
此時的時間已經是半夜兩點了,天亮之前他們必須要將事情完美的解決好,不論他們作何選擇,江映白都有大量的後續工作要做,喬牧知道江映白的難處,也知道現在的形勢,可是他也知道小喬在遭受著什麼,他在進退兩難之中沉默良久,最後才咬牙做了這個決定,他不答應讓小喬公開道歉,就算小喬推人有錯,那對方也是有錯在先,憑什麼要讓小喬去單方面的道歉。
喬牧開口說道,“江哥,如果我們道歉了,所有人都會認為是我們真的做錯了,選手們會委屈,玩家會失望,不瞭解詳情的人會誤解,也許我們退讓能將事情平息下去,但是這麼做對我們而言真的是沒有損失的嗎,我們堂堂正正的解釋清楚,我們去求一個公道,以今時今日的lpl未必做不到,不如就從這件事開始,我們也試著不去委曲求全,我們試著不再妥協,我們來爭一個被公平對待的權力。”
喬牧的話讓江映白陷入了沉思,而且是長久的沉思,他覺得時機還不夠成熟,他覺得lpl還不夠強大,他覺得電競產業還不夠普及,他也覺得看著自家孩子受委屈這種事,他早就受夠了。
這件事的關聯也許很大也許很小,江映白思考著要不要拿上七年努力的成果去賭,他看向依然埋頭不語的小喬,看向臉色陰沉的主公,看向巴巴望著他的白寂、白默,也看向神色凝重的老鐵,江映白依然躊躇,他望了望牆上的鐘表,開口同喬牧說道,“再容我想一想,明早五點前我給你答案,無論是哪種結果,都是我慎之又慎的決定,希望看在我這個人還算值得信任的份上,你們到時候能夠配合。”
喬牧知道江映白會對他自己說的每一句話負責,就算最後結果是他們不希望的那一個,他們也只有配合的份,喬牧朝著江映白點了點頭,緩了語氣說道,“我送送你吧。”
江映白不見外的點點頭,答了句行吧,兩個人正想離開,這個時候喬牧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喬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