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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吱呀一聲開啟,宿琴頭髮亂糟糟的,看著面前的人,愣了一會兒後才道,“要死啦?這麼早回來趕著投胎啊?”
宿藝這時候最受不了投胎這類的話,她冷著臉問:“小寶在哪裡。”
“這是誰?哦哦我見過你,你是在新聞上和小藝談戀愛的那個大老闆?快請進……”
“宿琴!!”宿藝雙手握拳,重重打在門上,把宿琴嚇得一抖,“小寶在哪?”
“你這麼大聲做什麼?我是聾子麼?”宿琴用食指掏了掏耳朵,“行了,你們在客廳坐著等我。”
說是客廳,其實就是房間外面小小的空間,放了幾張凳子。
宿藝環視四周,別說牌位了,宿琴居然連香火都沒擺上。
沒過多久,宿琴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杯熱乎乎的芝麻糊。
她把芝麻糊遞到褚鷹面前,盡力想把自己表現得嫵媚一些:“天這麼冷,快喝點熱的暖暖身子。”
褚鷹冷冷掃了她一眼,沒說話,也沒伸出手接。
宿藝簡直要看笑了,奪過她手上的杯子放到一邊,第三次重複:“小寶呢?”
“你這麼著急幹什麼?”宿琴白了她一眼,“跟我進來。”
宿藝邁步想走,被身後的人抓住。
“有事就叫我。”
“……嗯。”
宿琴的房間非常花哨,宿藝甚至在她桌上看到一個首飾盒就這麼大咧咧的開著,裡面是幾條金項鍊。
她努力勸自己靜下心:“小寶什麼時候走的。”
“就前兩天的事。”
“前兩天的事,你昨天才告訴我??”
“早告訴晚告訴有關係嗎?我早點告訴你,他能活過來還是怎麼的?”
宿琴說完,輕咳一聲,終於進入正題。
“因為是被別人發現的,村裡的人說不能留著,所以當晚就火化了。”
宿藝現在已經難受到可以平靜接受所有了。
她點頭:“他的骨灰在哪裡。”
“我找你來,不就是要跟你說這事嘛,”宿琴道,“你是他姨媽,從小你也最疼他,一定不忍心他的骨灰就這麼灑在這破鎮子裡頭,這輩子都走不出這裡吧?”
宿藝只覺得沒這麼簡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呢,既然你這麼疼他,乾脆你把他帶走得了,我這兒呢,也省事,”她笑了兩聲,“只要你給我十萬塊,就能把小寶帶走。”
“啪!啪!”
兩聲巴掌聲極其悶重而清晰。
宿琴還瞪著眼,完全沒料到宿藝會突然發難。
她反應過來後,擼起袖子就想還手。
“你要是碰我一下,錢就別想拿到了。”
宿琴的手僵在了半空,模樣極其滑稽。
宿藝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眼底卻絲毫沒有笑意。
“宿琴,你看看你,多可悲。”
“小寶給我,十萬塊我馬上轉給你。”
宿琴皺眉:“錢都還沒見到影,你耍詐怎麼辦?”
宿藝面無表情道:“我不屑跟你玩兒花招。”
宿琴猶豫片刻,交出了小寶,就藏在她的衣櫃裡端。
一個小小的棕色盒子。
宿藝當場打電話給吳雪,讓她給宿琴轉了十萬塊。
掛了電話,她帶著男人,頭也不回,丟下一句:“宿琴,以後我們沒關係了,你不用再聯絡我。”
她在墓園給小寶找了個好地。
下葬當日,只有她和褚鷹在。
上次男人問她以前的事,其實她還有一件事沒說。
父母走得早,她一直跟宿琴住在一起。宿琴的老公是個癮君子,宿琴愛賭,所以他們家花銷很大,入不敷出,父母留下來的那點錢沒半年就花完了。
某天早上,天還沒亮,她就被宿琴夫婦拉扯著起來,要把她拉去給人當媳婦。
她力氣太小,這種事在那小鎮子裡發生得不算少,有人看見了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小寶雖傻,當時卻似乎感知到了什麼,也是大冬天,他光著腳丫子出來,緊緊抱著她的腿,死活不肯撒手,就是不讓他們拉走她。
沒想到宿琴嫌他礙事,一時急了,一腳把他踹下了山,當即流了不少血。
而夫婦兩人當時怕事情鬧大,又怕出人命,這才作罷。
聽完她的陳述,褚鷹只是抱著她。
宿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