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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著計程車回家,宿藝關上門,拿過褚鷹手上的袋子進了廚房。
褚鷹緊隨而進,自覺在一邊洗起了菜。
宿藝熟練的去鱗,兀自開口:“今天……是來接我下班的?”
褚鷹動作未停:“嗯。”
宿藝默了半晌:“那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又或者是,為什麼沒在停車場叫住她?
“怕打擾你工作。”褚鷹把洗好的菜放到一邊,“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有。”
“什麼?”
宿藝身上繫著圍裙,她手上還抓著魚,偏過腦袋,道:“你親我一下。”
男人沒囉嗦,俯下身,給了她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宿藝做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做滿一桌菜。
褚鷹吃飯並不斯文,她家裡的碗不大,男人兩口能吃掉半碗,沒多久,一桌菜被吃得乾乾淨淨。
宿藝家裡有洗碗機,兩人洗了個澡後就一起上了床。
男人照常摟著她睡,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腰間,沒有什麼其他動作,宿藝背對著他,後背貼在男人胸膛上,暖洋洋的。
沒多久,褚鷹再次起身。
宿藝聽見他從口袋裡拿出什麼東西,徑直去了陽臺,出去前還把陽臺的門給闔上了。
她輕聲下床,踮著腳走過去。
月光下,男人站在欄杆邊,手裡夾著一支香菸。
宿藝從來沒見過他抽菸,他動作嫻熟,看得出來以前經常抽,手邊放著一個菸灰缸,是宿藝為吳雪備著的。
他手挪到菸灰缸上方,用食指輕輕撞了兩下香菸,許多菸灰隨著他的動作掉落下來。
她開啟門,往外走去。
男人聽到聲響,回過頭,挑眉問:“怎麼醒了。”
宿藝只穿了條碼數非常大的襯衫,是褚鷹之前落在這裡的,襯衫只能遮住重要部分,一雙大長腿就這麼赤裸裸的暴露在下面。
他繼續道:“進去,外面冷。”
宿藝不聽他的,走過去,張開雙手,結結實實地抱住他。
半晌,褚鷹垂眼,把煙擰滅,丟進了菸灰缸裡。
他揉著她的腦袋,另邊手捂著她的脖頸,像是想幫她擋點風。
她埋在男人懷裡,悶聲問:“到底怎麼了?”
上方沉默了許久。
然後她聽到男人問。
“怕我嗎?”
宿藝一愣,反問他:“怕你什麼?”
褚鷹道:“……我打了人。”
他入伍多年,早就練就了鋼鐵般的自制力。
以前好幾回緊急救援時,偶有遺落,失控的家屬上來對他拳打腳踢,他都能挺直站著,朝對方敬禮。也有過不法分子想利用金錢、女人來博取生機,他抓人的時候連眼都沒眨一下。
但這些自制力一到這女人面前,全部瓦解。
他在停車場看到她坐上那個外國男人的車時,已經隱隱有些急躁了。
跟到了餐廳,他就坐在他們身邊那一桌。
那個外國男人開始朝宿藝展開追求,話中充滿引誘,賣力的宣傳著自己的長處。
在他聽到對方那句“試試再做決定”這種暗示性話語後,心底那根名為冷靜的線條嘣的一聲,斷了個徹底。
“不怕。”
懷中的人脫口而出,語氣堅定。
褚鷹身子微頓,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女人的聲音又細又軟:“你是我眼中,最最溫柔的人。”
褚鷹把懷中的人摟緊。
他聲音很沉,帶著說不出的情緒。
“宿藝,喜歡我吧。”
宿藝沒反應過來:“什麼?”
“喜歡我吧,”他說,“你不會失望的。”
“……”
宿藝兩手撐在他的胸前,掙扎著仰起頭,“你是不是哪裡弄錯了?”
褚鷹沒出聲。
宿藝繼續道:“我如果不喜歡你,之前為什麼還要追你?”
“……因為我救了你。”
外邊風很大。
宿藝皺起眉頭,眯眼問:“什麼?”
面前的人似乎並不打算再重複一次,但沒關係,她已經聽清楚了。
這段時間男人的怪異表現與這句話成功串聯在了一起。
知曉丁鎮那件往事時,褚鷹臉上並沒有任何高興的情緒,而後還匆匆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