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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牧晚晚演完，把視線挪到遊戲介面上，“我答應你，那個殺了你的人——對就是那個豬妹，我一定把他來來回回殺上個十遍二十遍。”

她頓了頓，繼續道，“那都不足以泯滅我心頭之恨！”

“……”

裴路玩這遊戲這麼多年，從未有過任何一局消極比賽，這會兒他卻格外想掛機。

“好好玩遊戲，怎麼就演上了？”羊哥剛上樓，滿臉莫名其妙。

小肉包和虎哥早已歎為觀止：“打職業真是委屈您了，出門左轉上戲瞭解一下。”

牧晚晚輕笑了兩聲，馬上投入到遊戲中。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想去逗逗裴路。

他每次緊抿唇不敢看她的表情還喜歡轉移話題的模樣實在是太好玩了。

“這把打完就下播吧。”羊哥道。

彈幕的反應比牧晚晚還快。

[官宣的好日子不播上個一天一夜？？]

[剛過年，拿了很多紅包，決定每小時都給晚安大魔王刷一個滑翔翼！！]

[聽說主播每月都有直播時長要求，趁觀眾熱情這麼高漲，你居然不多播幾個小時？？！我要退訂啦！！]

誰還管什麼直播時長。

她簽約當晚，ts高層就派人去跟斗貓接洽了，她的直播時長要求生生縮短了一半。才月中，這個月的直播時長她就超額完成了。

她頭也不回：“怎麼了，一會兒有事嗎？”

“之前不是說了嗎，官宣出來後一塊出去吃個飯慶祝一下。”

“喔，好。”

遊戲裡，她第三次用大招把豬妹掃死。

【北地之怒(所有人)：有必要越兩座塔殺我一個豬妹？？】

牧晚晚緊接著也被塔打死，還好之前豬妹沒碰到她，人頭算在了防禦塔頭上。

遊戲結束時，豬妹的資料停留在3/7/11，其中五次都是牧晚晚殺的。

她頗為失望，卻仍抽出空來安慰旁邊的人：“沒關係，下次我如果還排到他，一定把那五次補上。”

人要講信用，說殺十次就殺十次。

牧晚晚的資料是10/5/1，那五次全都是因為追豬妹才死的。

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裴路簡直沒眼看。

“你以後不要這樣玩遊戲了，會被舉報惡意遊戲的。”裴路講著道理，手上動了動，給出了lol生涯裡的第一次舉報。

他舉報了對面的金克絲，原因是“辱罵其他玩家”，還認真敲上了原因。

“一進遊戲就全屏嘲諷敵對玩家，這種遊戲精神不可取，望系統給予處罰。”

牧晚晚心道，小路真的很嚴格。

剛想開口逗他幾句，手機叮咚一聲響了。

林久：“晚晚……是我對8起你。”

母老虎的賣萌來得猝不及防，牧晚晚看得心裡直顫。

晚：“怎麼了？”

林久：“你去ts後裴路有沒有為難你啊？”

牧晚晚莫名其妙：“沒，怎麼了。”反倒都是自己在招惹他。

林久：“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你噴喵喵拳那回，她的號不是本人在上嗎？”

晚：“……？”

林久：“呃，當時是裴路在上。喵喵拳剛剛在直播間說的——用炫耀的方式。”

牧晚晚：…………

如果真是裴路在上，那對方一定知道當時是她罵的人——因為她用的是大號。

她心底咯噔一聲。

那裴路之前是不是也像剛剛那樣舉報過她……

感受到她的眼神，裴路疑惑地轉頭：“怎麼了？”

“……沒事。”

方才還神氣揚揚的牧晚晚迅速下了遊戲，關掉直播，落荒而逃。

她不斷在心裡唸叨。這人啊果然不能做壞事，都是會有報應的……

走到衣櫃前，牧晚晚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好多天沒出過門了。她套上毛衣，裹好圍巾，把自己包的嚴實，跟隨眾人上了車子。

ts俱樂部的車子很大，牧晚晚上了車，猶豫半瞬，徑直坐到了裴路身邊。

裴路正在刷手機，感覺到她坐過來，手上一頓，刷頁面的手也慢了幾分。

人還沒來齊，牧晚晚手撐在車窗邊緣，話頭在嘴裡琢磨了半天，終於湊了過去。

身邊的人忽然探過頭來，裴路嚇了一跳，一動不動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