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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路笑了。

牧晚晚側著腦袋躺著，一睜眼就看到裴路的笑臉，她忍不住偷偷撐起身子，看到了一個可愛的兔子頭像，一看就知道是個姑娘！

她問：“和小姐姐聊天開心嗎？”

裴路搖頭，嘴角還向上勾著：“不開心。”

牧晚晚：“……”

男人都是騙子。

比賽當天，牧晚晚把頭髮一根不落地盤了起來。

粉絲們來得極早，會場下邊的商家都已經坐滿了人，小肉包想去買份章魚燒都被羊哥攔住了。

“還吃，一會打比賽的時候鬧肚子怎麼辦？”

小肉包只得作罷，他本來也沒胃口，就是想多走動走動，緩解下情緒。眾人一塊從後臺電梯上了樓。

因為是總決賽，所以後臺今天管理得非常嚴格，沒有粉絲能混進來，大家順風順水地進了休息室。

外面的各類設施還在測試，大熒幕上播放著他們之前拍的一分鐘宣傳短片。

最開始，是裴路和徐浩兩人的鏡頭，他們面對面坐著，中間隔著兩臺電腦，兩人的側顏都帥到爆炸，每一幀鏡頭都是海報。

音樂越來越激昂。

影片中間，兩個隊伍的每個隊員相繼出鏡，每個人背後都是一個英雄頭像虛影，就連小肉包都拍得氣勢十足，黑粗的毛筆字在螢幕上大氣又酷炫。

最後，是牧晚晚和樸宰俊。

中間一條分割線把兩人分開，畫面一開始兩人就是垂著頭的，然後慢慢、慢慢地抬起來，眼神冷冽、堅定——

畫面驟然黑暗！

這就是春季賽總決賽的宣傳片。

“……完了。”牧晚晚捂臉，“我越看越覺得拍得好傻。”

裴路揉她腦袋：“別怕，我就喜歡傻的。”

牧晚晚：“……”你倒是挺會說話。

羊哥正想讓他們注意攝像頭，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接起，剛準備往外走，步子卻在半路頓住了——

“什麼？”他皺眉，“被拍到了？誰被拍到了？”

又說了兩句，他迅速回頭看坐在沙發上的兩人。

電話很快掛掉。

虎哥問：“咋了，這麼慌張？”

“……小路和晚晚被拍到了，電競小當家剛把照片發出去。”羊哥迅速開啟微博，也顧不上指責兩位當事人了，“這些營銷號，就是專門等到總決賽這天才發出來的。”

看清照片，他揉了揉眉心。說實話，他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就連憤怒的情緒都少之又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秀麻木了。

牧晚晚緊跟著開啟微博：“……這是a比賽那天？”

“好哇你們這對狗男女，”小肉包嘖嘖搖頭，“在我們後邊都還要偷偷牽手！”

裴路更正：“沒有偷偷。”

“……行了行了，”羊哥頭大，“你們別被這事影響，先好好把今天的比賽打完。尤其是你們兩……”

他轉過頭，看到沙發上的兩人一臉平靜，裴路甚至眼底還帶了些笑意。

牧晚晚連微博底下的評論都沒看，她把手機鎖屏，放到了旁邊。

虎哥奇了：“你們兩個怎麼一點都不慌？”

“我本來就無所謂。”裴路說完，看向旁邊的人。

“……反正總會被知道。”牧晚晚道，“我事先宣告——今天如果贏了，我可不上去接受採訪。”

羊哥拒絕：“總決賽，每個人都要採訪。”

右邊傳來幾聲敲門聲。

“放心。”a眾人站在門外，看起來是剛到，shark嗤笑一聲，“不會是你們接受採訪。”

xiao跟在他身後，裝出一臉哭相：“小姐姐你竟然……算了算了，祝你幸福……我不會忘記你的嗚嗚嗚嗚！”

裴路難得不客氣：“滾。”

牧晚晚則是對著shark也丟了句：“趕緊滾！”

總決賽跟以往不同，官方直播間會提前一個小時開啟。

a身後的攝像機把這一幕原原本本拍了進去——

這回還帶了收聲裝置，是想來做賽前採訪的。

攝影師大哥這次扛得很穩，心想：ts的休息室，就從來沒讓我失望過。

電競小當家營銷號的主人此時正美滋滋坐在電腦前，電腦裡開著的直播音量太吵, 他把聲音調到最低, 低頭刷著自己微博的流量和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