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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趕緊解釋:“您不要誤會,我只是覺得您剛剛說的那張便條可能是我留的。”
聞言,男人眼底有了一絲興味,修長的指骨輕輕敲著座位的扶手。
“郡霆江山?”四個字從男人好看的薄唇裡吐出來,尾調微揚。
聽到這個地名,再聯想到“路虎”“便條”兩個關鍵詞,姜畫覺得這個男人是受害者十有八九沒跑了。
姜畫認命地點頭。
趁飛機還沒起飛,男人將剛剛收好的手機重新拿出來,調出一張照片,遞到姜畫面前:“你寫的?”
姜畫垂眸去看,照片上是熟悉的粉色卡通便條,以及自己還算娟秀的字跡。
突然她就有點鬱悶,別人肇事都是想方設法逃逸,到了她這兒倒好,自己主動地自投羅網。
見空姐正在做起飛前的檢查,男人收回手機,語氣漫不經心:“原來你就是那個連倒車入庫都不會卻拿到了駕照的人。”
姜畫小聲嘀咕:“不會和不熟悉有本質區別的好嗎?!”
剛好飛機上廣播再次響起,男人沒聽清她在說什麼,微眯了眼,那意思是讓姜畫再說一次。
姜畫自然不會再說,畢竟這件事是她理虧在先,她趕緊清了清嗓了,態度誠懇地道歉:“實在是對不起,便條上面是我的電話,您車子的修理費都由我來負責吧。”
男人沒接受也沒拒絕姜畫的道歉。
他饒有興致地審視著姜畫這張看上去很是順眼的臉,挑了挑眉,“你叫姜畫?”
姜畫臉上的表情凝固住,考慮到以後自己出道可能留下黑料的問題,她並沒有在便條上留自己的名字,那麼眼前的男人是怎麼知道的?
身旁的人幾乎是把心裡想的全部寫在了臉上,男人好意提醒她:“我想我應該沒認錯,昨天送貓崽兒的是你。”
肯定的語氣,姜畫猛然想起來了昨天那個自稱不是沈鈺的人。
因為昨天那人是逆光站著的,所以姜畫沒有看清他長什麼樣,此時沒認出來也是正常的。
姜畫還在消化這個事實,男人聲音含笑繼續道:“還有那輛車也是你沈老師的,至於賠償的事情,他助理會聯絡你。”
飛機已經滑入跑道,直到起飛時因為慣性姜畫的頭撞在椅背的軟墊上,她才回過神來,下意識“哦”了聲。
“好心地給你個建議。”
“什麼?”
“反射弧太長的人真的不適合開車,所以對路人負責也是對你自己負責,我勸你以後別再開車了。”
男人說完沒給姜畫反駁的機會,帶上黑色眼罩,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姜畫:“……”
接下來整個航行過程中姜畫身旁的男人都在睡覺。
看完了自己帶來打發時間的時尚雜誌,姜畫百無聊賴地用手支著腦袋,視線落在已經熟睡的男人身上,放肆地打量著他那張賞心悅目的臉。
男人沒有打呼也沒有流口水,甚至連嘴都沒有因為睡著而自然張開,性感的薄唇輕輕閉著,即便那雙深邃的眸子被眼罩遮住,也絲毫不影響這張臉的美感。
姜畫在腦海裡將男人稜角分明的輪廓描摹了一遍,然後好心情地彎彎嘴角。
這個社會對長得好看的人總是要寬容些,就比如這一會兒,姜畫已經決定看在男人高顏值的份上,原諒他對自己糟糕車技的嘲笑了。
☆、第三顆糖
飛機在帝都落地的時候,已經過了正午十二點。
和杏城連續多日的陰雨天不同,即便已經入了秋,帝都依舊豔陽高照。姜畫耐不住熱,一下飛機就脫掉了身上的牛仔外套,隨手系在腰間。
下了飛機,姜畫去了趟衛生間,等她再出來的時候,那個好看的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姜畫也沒什麼胃口,取了行李後便直接打車回了學校。
作為電影學院表演系大四的學生,姜畫寢室四個女生都簽了經紀公司或工作室,偶爾也會出去趕通告,所以她看到寢室裡只有陳瀟在時並不吃驚。
陳瀟正在化妝,聽到姜畫進門的動靜,抬起頭對她笑了笑。
“瀟瀟你要出門呀?”姜畫蹲在地上將箱子開啟,遞給陳瀟一份自己從家裡帶回來的小點心。
陳瀟點頭,接過姜畫手裡包裝精緻的小盒子,有些羨慕:“你太幸福了吧,出去工作一趟還能順便回個家。”
聞言,姜畫忍不住吐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