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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畫這才感覺到腳底的冷意,她順著傅斯寒的手低頭,結果視線還沒落到自己腳上,就發現他的腳也光著,因為從外面跑來,此時微微有些髒。
抿了抿唇,姜畫轉身走到床邊,將一雙拖鞋提著,然後走回來,彎腰擺在傅斯寒面前。
在她的印象裡,像傅斯寒這種從小家境殷實自己又有所建樹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講究,甚至還有可能會有潔癖。而傅斯寒此時的形象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不修邊幅了。
“你穿吧,浴室在那邊,你要去洗一下腳嗎?”姜畫心裡各種情緒湧在一起,一時有些不是滋味。
傅斯寒看了眼腳邊有些小的女士拖鞋,輕笑了聲:“我叫你穿,而且這麼小,我哪裡穿得上。”
姜畫也知道這雙鞋傅斯寒肯定不太合腳,她的本意是想是他將就一下,誰知他竟然明著點出來,姜畫突然就有點尷尬。
她還沒想好怎麼接話,就看到高大的男人在她面前蹲下身,然後輕輕抬起她的一隻腳,將拖鞋套了上去。
應該是剛剛跑了幾層樓出了汗,傅斯寒的手心微溼,姜畫覺得溼熱的觸感和她冰涼的腳背形成鮮明對比,燙得她一時愣在那裡。
傅斯寒還準備幫她穿上另外一隻鞋,姜畫及時反應過來,往後小跳了一步,躲開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自己來。”
說罷,趕緊用圓潤的大腳趾勾著拖鞋往自己這邊帶,迅速穿好。
姜畫真的經不住逗,而且容易害羞,看著她臉紅的樣子,傅斯寒輕笑了聲,“我去洗個腳。”
姜畫點頭,看著傅斯寒進了衛生間,這才轉身坐到沙發上去等他。
傅斯寒動作很快,他出來的時候依然光著腳,姜畫看了眼隨著他腳步留在地上的水漬,微微別開了眼。
幾秒後,姜畫感覺到身旁的布藝沙發微微下陷,然後一股清列好聞的沐浴露味道就漫入她的呼吸之間。
這味道她聞過,在她被陳瀟騙進傅斯寒房間的那一次,傅斯寒也是像今天這樣,簡單裹著一件浴袍,剛洗完澡。
可是那個時候她絕對想不到未來還有一天,傅斯寒會因為她的一個求救電話,就在第一時間跑來找她。
姜畫微微側臉,看向身旁的男人。
“你剛剛……”
傅斯寒隨意地靠在沙發上,滿臉疲色地揉著太陽穴,姜畫突然想到,她今天沒開工,但傅斯寒作為導演一定是工作了一整天,此時一定很累了,如果不是她的打擾,他現在應該已經歇下了吧。
“想說什麼?”姜畫話說了一半就止住話頭,傅斯寒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姜畫自小就不是個心裡能憋著事的姑娘,也不喜歡去猜測別人心裡在想什麼,她只是猶豫了一瞬,還是問出了已經到嘴邊的話。
“你剛剛……是在擔心我嗎?”
傅斯寒倒是沒想到姜畫會這麼問,頓了下,揚揚唇,大方承認:“是。”
傅斯寒毫不扭捏就承認的態度反而讓姜畫愣住,她一時間呆呆地望著傅斯寒。
姜畫的眼睛永遠都是水汪汪的,一旦看了就會越陷越深,傅斯寒的視線和她的在空中交匯,沒有忍住,他輕輕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
難得的,姜畫沒有躲開他的觸碰。
片刻後,傅斯寒收回手,問姜畫:“我是你在這種情況下第一個想到的人嗎?”
姜畫點頭又搖頭,見傅斯寒疑惑,開口道:“不是。”
傅斯寒覺得姜畫就是老天特地派來克她的,小姑娘輕飄飄的兩個字,就能讓他的心情大起大落。
姜畫看著傅斯寒眸子裡的笑意一點點消失,忽而彎唇笑了:“你是不是想問我第一個想到的是誰?”
“不想。”傅斯寒輕嗤了聲,他是真的不想知道,怕聽到什麼不想聽的答案,徒增心塞。
姜畫卻像是沒聽到他的拒絕,自顧自地開口:“我最先是想給警察叔叔打電話,但是後來改變了主意。”
改變了主意,打給了你。
姜畫話沒說完,傅斯寒卻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偏頭,看著她。
姜畫看著軟,但並不傻,她心裡其實比一般人看得要通透些,加上女孩子天生的敏銳感,姜畫能感受到傅斯寒對她有些不一樣,就比如早上傅斯寒說要“做她健身教練”的事,她並不覺得傅斯寒是個閒到有美國時間去監督不相關的人健身的人。
可是,姜畫卻有些摸不準傅斯寒究竟是什麼意思,如果只是個和她同齡的大男生,姜畫完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