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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越是著急,那箱子就越像是要和她作對一般,又折騰了兩三分鐘,她索性直接拽著箱子的握把,用蠻力往外拖。
箱子應聲落地,但因為重心不穩,直接砸在了姜畫的腳背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從後視鏡看了眼司機越來越不耐煩的臉,姜畫也顧不得腳疼,趕緊關上後備箱,直到車開走,她才在有些難聞的尾氣中蹲下身,隔著厚厚的雪地靴揉了揉腳背。
緩了好一會兒,她才起身,看著地上歪七扭八的行李箱,洩憤一般地踹了腳。
“姜小姐這剛進組火氣就這麼大?”調侃的語氣。
姜畫聞聲轉頭,就撞進傅斯寒含笑的眸子裡。
自從上次試鏡後,姜畫就沒再見過他了,如果不是每天看劇本的時候腦海裡時不時會浮現出他稜角分明的輪廓,姜畫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忘了傅斯寒這麼一號人物。
也許是在劇組的關係,傅斯寒穿了件黑色的毛衣,綿軟的毛衣掩去了他通身的凌厲,讓整個人看起來柔和了不少。
姜畫忽略掉他剛剛那句帶點挑釁的話,眉眼彎彎地對他笑了笑。
見只有她一個人,傅斯寒睨了眼躺在地上的箱子,語氣淡淡的:“你一個人來的?傅思眠呢?”
“思眠姐在帝都談合約,過兩天再過來。”傅斯寒是傅思眠的上司,姜畫自然不會傻到出賣自己的經紀人。
誰知傅斯寒聞言只是輕哼了一聲,似是並不相信姜畫的鬼扯。
傅斯寒深邃的眼睛似是能看進的人心裡,撒了謊的人被看得心虛,姜畫輕咳一聲,“那個……我先進去了。”
姜畫說著,彎腰去撿地上的箱子,結果她的手剛碰上握把,箱子就被身旁的人提了起來,姜畫有些吃驚地看向傅斯寒。
傅斯寒沒說話,提著箱子往前走。
剛剛有一瞬間,姜畫感覺到,傅斯寒的手指擦過了她的手心,和她一到冬天就冰涼的手不同,男人的手溫暖又幹燥。
姜畫回過神來,傅斯寒已經提著箱子輕輕鬆鬆地邁上了酒店大門前的階梯。
圈內講究資歷和咖位,姜畫還從沒聽說過有大導演給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提行李的道理,她有些惶恐地追上傅斯寒,試探著開口:“傅總……我自己來吧?”
兩個人已經進了酒店大堂,然而傅斯寒並沒有鬆手的意思。
他停下腳步,看著身高堪堪到自己下顎的小姑娘,挑了挑下巴指向前臺:“你先去辦入住手續。”
☆、第十顆糖
姜畫遲了一個星期進組,所以劇組的工作人員並沒有提前給她訂房間,說是等她來了再訂,她對此也表示理解。
按理說這個時間點並不是入住高峰期,然而不巧的是五分鐘前剛來了一個旅行團,此時正吵吵嚷嚷地圍在酒店大堂的前臺。
姜畫有些頭疼,這樣一來她至少要等上十來分鐘。
她不是沒有耐心的人,如果是自己等倒還好,只是如今她身邊還有傅斯寒這尊大佛,自然要另當別論了。
姜畫捏著手裡的身份證,悄悄地朝傅斯寒瞥了眼,他正在看手機,倒是沒什麼不耐煩的表情。
“偷偷摸摸地看什麼?”
“……”
傅斯寒明明一直看著手機,怎麼知道她在偷看他?姜畫嚥了口唾沫,決定裝傻。
她故作不經意地掃了眼還在辦理入住手續的旅行團,用只有她和傅斯寒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不知道他們要辦多久?”
這次傅斯寒倒是抬頭了,似笑非笑地對上姜畫的視線,“你比人家來得晚,就老實等著。”
“我知道要排隊的。”姜畫被懟了也不惱,反而笑得很是乖巧,“我的意思是傅總您應該比較忙,就不用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傅斯寒沒說話,只是伸出骨節修長的食指在姜畫的銀粉色行李箱上點了點,似乎是在提醒姜畫她搬不動這個大箱子的事實。
姜畫一心想要打發走傅斯寒,畢竟她自覺和傅斯寒不熟,兩個人同行多多少少有些尷尬,所以腦子也轉得快,她指了指大堂一邊的電梯,“這裡有電梯,等下上了樓也都是平路。”
言下之意是她可以搞定這個箱子。
傅斯寒是個聰明人,姜畫本以為他能懂自己的暗示,順著她給的階梯就下去了,結果哪知這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他將手機放進褲兜,抬手握住行李箱,“我去那邊的休息區等你,你辦好了叫我。”
姜畫:“……”所以她剛